上辈子
太史局并不是什么机要部门,但对于皇家来说不可或缺。
择良辰吉日说起来简单,但需要结合历法星象以及阴阳八卦此类种种。和读四书五经的人不同,这属于偏门。
可往往对这些偏门研究的越透彻的人,越是自命不凡,总觉得自己可通天地。所以掌握偏门的人往往恃才傲物。
太史局里面,大多是经验丰富的中老年人,只有李非一个小年轻,刚刚担任太史局丞,除了见面的礼节,其他时间,没人搭理李非,都各自忙各自的事,所以,李非初到的几日,只是自己一个人闷闷的坐在那里。
皇宫里面除了皇帝,还有众多的宦官和嫔妃,太史局虽然和朝政不沾边,但久居宫里的这些人,不管大小事情都要劳烦太史局挑日子,所以,太史局的活儿也并不清闲。
李非自知没有这方面的才能,也明知这里只是个跳板,也不想付出太多的努力去学那些玄学,只是依照他自己的习惯,认真研读那些从宫里四面八方递来的要求。
这些要求五花八门,甚至有些嫔妃只是为了挪动一下屋里的柜子,都要让太史局定个时辰,以防触了什么霉头。
李适之对李非新上任的这个工作也很上心,几天过后,李适之问李非:
“你对这个任职感觉怎样?”
“挺好,能见识到宫里很多的事情。”
“你有神明相助,对于重大的日子的选择一定要一语定乾坤,既然为太史局丞,那么说出来的话要一言九鼎,并且不能有丝毫错误,不然,很难在里面立足。”
“嗯,父亲放心。”
说出这个话,李非其实对自己都不放心,没去几天,他已经听到了好几起争吵,都是为了一些琐碎的小问题,最为可笑的是,有两个人为一个嫔妃的妆镜朝那个方向摆放争执了整整一个下午。
做什么事情,都不是那么容易。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李飞在梦里出现了。
这段时间李飞和自己见面的频次挺高,也许是李飞认为这段时间比较关键吧,李非想。
刚一见面,没等和他打招呼,李飞就开口说话了。
“恭喜升官啊,兄弟。”
“只是个七品的闲职,没什么可庆贺的。”
“你父亲给你安排的,他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他毕竟混迹官场这么久了。”
“也许是吧,我也不清楚他安排我到太史局有什么目的,但据我了解,还没有人能从太史局发迹。”
“我倒觉得很好,你懂得星象历法这些东西吗?”
李非摇了摇头。
李飞笑着说道:
“有我在,懂与不懂都不重要,你只要给皇上确定合适的日子,刚好这是我擅长的。”
李非笑了笑,李飞说的这个和自己所想的一样。
李飞接着说道:
“开元二十二年五月二十六,皇帝会带领百官下地收麦并昭告天下,体会农民的疾苦,这个日子应该会交由你们来定,离现在还有两个月。接着六月初,张守珪破契丹的捷报会传到长安。我先告诉你这些东西,到时候,我们再见面,我这段时间会有些忙。”
李非默默记下后,李飞消失了。
寥寥几句,李飞只是给自己提供了两个讯息,剩下的,就要靠自己的安排了。
次日一大早,李非便赶到太史局,写下了他到任以来的第一封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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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
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信息,李飞心中很不舒服。
他和牛倩倩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尽管自己心里对她有无限的爱慕,但从不外露。平时只不过一起看书,这么久,只有一起吃过一次饭,连一次压马路都没有。
即便这样,还有人觊觎,竟然还给自己发这种带有威胁性的信息。
李飞心底从来都有股不服输的劲头,他越看这条信息越觉得生气,顺手就给删了。
又过了一会儿,才是牛倩倩邀约的信息。
平复了一下心情,李飞下楼,按约定地点找牛倩倩去了。
俩人还是在老地方吃饭,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个川菜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装修一新,油乎乎黢黑的地面铺设了地板砖,塑料矮凳和不锈钢的桌子部换成了实木的。还加装了很多灯饰,整体明亮了许多。
俩人刚一坐下,牛倩倩就说道:
“我听说这次辩论会不光有省电视台直播,几乎每个参赛的学校领导都会去,你这下肯定赚大了。”
“我为什么赚大了?”李飞不解的问。
“你不是要考研究生吗?这次西安几乎所有的学校都参加了,好几个名校呢。”
李飞只把考研这个想法给宿舍的几个哥们儿说过,还是为了搪塞他们,牛倩倩怎么会知道?
“唉?牛书记,你怎么知道我要考研?”
这一下,把牛倩倩给问住了,他不耐烦的拿手里的筷子敲了敲盘子。
“本姑娘就是知道,问什么问!”
李飞笑了下,岔开话题问牛倩倩:
“有个事儿,我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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