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色了,眉眼越发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陈五娘就没见过哪个男子能有五爷这样俊美的双目。
&ep;&ep;“学的学的。”陈五娘仿佛捡了大便宜,生怕陆彦生反悔,他话音才落就追着赶着应了。
&ep;&ep;“我很严格,你若学不会、偷懒,可认罚?”陆彦生又问。
&ep;&ep;“认的认的。”小娘子点头如捣蒜,头上的珠簪跟着一抖一抖,都叫她抖歪了,这珠簪上有一只镀彩蝴蝶,很有夏天的活泼气息,是陆何氏送与她的,小娘子很喜欢,几乎日日戴着,一开始陆彦生还嫌不够稳重,现在越看越顺眼,见蝴蝶歪掉了,伸手取下要重新帮陈五娘簪上。
&ep;&ep;陈五娘也不躲,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接触,还叮嘱陆彦生要帮她簪好看些。
&ep;&ep;“嗯,莫乱动。”陆彦生将簪子轻轻的插入乌黑的鬓发中,打量了许久后道,“好看。”
&ep;&ep;陈五娘笑盈盈的,反问他,“是簪子好看还是人好看?”
&ep;&ep;陆彦生的心跳陡然加快几分,片刻后道,“人好看。”
&ep;&ep;此时此刻屋内一片安静,而院外阳光盎然,鸟鸣清脆,更衬托出屋里的小暧昧,陆七爷的脸又发热了。
&ep;&ep;“彦生,你真像我哥,我哥也总夸我好看。”小娘子呆了呆,雀跃地笑道。
&ep;&ep;陆七爷脸色一凛,“我不是你哥,我是你相公。”
&ep;&ep;小娘子又呆住了,她仔细的品味着这句话,半晌,“哦。”
&ep;&ep;陆彦生叹了口气,自从寻得黄大夫出手救治,且效果明显,并确信自己能好起来以后,陈五娘在他心中便不止是名义上的妻子,陆七爷认真的想,他们是有婚书,拜了堂的夫妻,就是真正的夫妻,没错,就是这个道理。
&ep;&ep;陈娇难道不认吗?他赶紧去抓陈五娘的手,要细细的问清楚她的心意。
&ep;&ep;岂料小娘子比他想的还要多,心道,七爷的病好了,有了精神劲儿了,要做夫妻间该做的事,可她还没做好准备,于是害羞地蒙着脸,站起来落荒而逃。
&ep;&ep;陆彦生连她手都没碰着,就见他的娘子一阵风似的跑没影了。
&ep;&ep;陆七爷气得捶床板,偏偏他的腿还没好,想追都追不得。
&ep;&ep;……
&ep;&ep;外面阳光灿烂,而在县衙的监牢里却一片灰暗,前年牢房被大水冲垮了一面墙,衙署没钱修,用泥巴和稻草勉强糊住,监牢是内低外高,雨水顺着斜坡往牢房里面流淌,越往里面走水越深,将监房里垫着的稻草沤得不成样,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酸臭味,外面的太阳再大也晒不进来,里面依旧不是人待的。
&ep;&ep;不过,监牢中笼共也没几个人,倒不是本县的治安好,而是衙门实在缺人,城墙塌方不说,排水的沟渠也堵了不少,还有很多民房、桥都破破烂烂,亟需官府的人前去处理和修补,问题是哪里来的人手呢?按本朝律平民是要服徭役的,官府人手不足时可以凭令征调百姓去干活,可人都跑光了,又去哪里征调。
&ep;&ep;县令为此愁破了头,先用给粥做报酬征集流浪的灾民做事,可灾民油滑的很,吃粥时能喝两大碗,干活时却比蜗牛还慢,衙役和守卫军训诫几句,得了,人直接跑光,想来想去还是押在大牢中的犯人最合适,他们都是本地人,有户籍在此,没灾民难管束。
&ep;&ep;所以这监牢中的犯人都被拉出去做苦工了,剩下的都是极孱弱的,唯有五爷陆彦德是里面能喊能跑能跳的。
&ep;&ep;一开始他以为二太爷只是吓唬他,让他长个教训,过不了几日就会放他出去,所以一进来就用身上的铜板跟牢头换了酒吃。
&ep;&ep;安山村陆家的名头在县城也响亮,镇上有好些陆家商铺呢,牢头一开始不知陆彦德犯的什么罪,又听他吹嘘说不久家人就会来接,就信了他的话,不仅与他换酒,还特意照顾让他免于筋骨之劳,但过了一日又一日,陆家人是半点动静都没有,牢头起了疑心,去打听了一遭,回来之后就要开门扯陆彦德出去挖水渠。
&ep;&ep;“嘿,你说陆家那位爷啊?呸!无情无义的狗东西,是残害兄弟被家人亲自送来的,还领他回去?做梦去吧!我要是陆家家主,直接捆了将他扔到河里,免得脏了眼睛,王八蛋猪狗不如!”
&ep;&ep;原来如此,牢头大怒,他曾经当过兵打过一些小仗,返回祖籍才做的牢头,生平最恨的就是陆彦德这种背后捅人刀子的无耻之徒。
&ep;&ep;“他们会来救我的!”陆彦德不愿面对现实,扒着牢门不愿走,牢头硬是将他扯了出来,冷笑问。
&ep;&ep;“谁救你这种败类?”
&ep;&ep;陆彦德抖了抖唇,“二太爷,我娘子,我大哥,哦,对了,还有嘉轩,一定会来的。”
&ep;&ep;牢头眼底闪过鄙夷,“你说的这些人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