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了,谁也想不到现在他能走能坐,精神也恢复了正常。
&ep;&ep;“七爷请随我来。”鲁青将人迎进去,快走到议事厅的时候叫住一个婆子,对陈五娘道,“这次议事要费很久的功夫,七夫人随这婆子去偏厅坐一坐吧。”
&ep;&ep;果然,陆彦生腿一好,他们就想当然的不叫陈五娘跟着旁听了。陆彦生淡看了鲁青一眼,“七夫人去不得议事厅么?”
&ep;&ep;鲁青不懂七爷为何这样问,先摇头旋即又点头,“若想去自然去得,只是厅里人多,怕七夫人待的不舒服,嗯,我添一张椅子,让七夫人陪着七爷,可好”
&ep;&ep;鲁青是二太爷的得力助手,做人很有分寸,但他还是不懂,陆彦生叫陈五娘一起旁听不是因他片刻离不开媳妇儿,而是将来听雪堂要由她当家。
&ep;&ep;想改变一些人的观念,非一朝一夕可行。陆彦生也懒得与鲁青费口舌,转身对陈五娘道,“走吧。”
&ep;&ep;小娘子点点头,努力说服自己莫把鲁青的话放在心里,成大事者不会被几句无心之语所困扰。
&ep;&ep;这时候泰山居的一个小厮跑进来喊道,“鲁管事,三太夫人来了。”
&ep;&ep;三太夫人久不问家事,日日只吃斋念佛,她今日来泰山居当然不是老妇聊发少年狂,要和陈五娘似的做一番事业,是陆彦生派了王林去禀报。
&ep;&ep;儿子儿媳遇到了难处,做长辈的怎能置之不理。
&ep;&ep;三太夫人要参加集议,没人敢有异议,只要她想参加,这是合情合理的,谁叫她是陆宅里唯一和二太爷平辈的长者呢。
&ep;&ep;有了陆三太夫人,陈五娘的参加也变得顺理成章,陆三太夫人让人在身边添了张座位,这下小娘子不是陪夫君,而是陪婆母。往后就算陆彦生没空参与集议,她跟着陆三太夫人来也是一样,而且,扯着陆三太夫人这张虎皮,以后行事反而更加方便。
&ep;&ep;这叫做徐徐图之,等七夫人做出一番成就,便有了单独参加集议的资格,不说大话不做软事,地位要靠自己挣出来。
&ep;&ep;“三太夫人,七夫人请用茶。”
&ep;&ep;跟着着陆何氏沾光,小娘子还得了一杯香喷喷的清茶喝。
&ep;&ep;陆彦生隔着几个位置坐在小娘子斜对门,二人四目相对片刻,随后陈五娘笑笑挪开了目光。
&ep;&ep;七爷也学会制造惊喜了,他派人去请三太夫人的事可没告诉过她。
&ep;&ep;……
&ep;&ep;“二太爷,人都到齐了。”鲁青点完人数说道。
&ep;&ep;这次集议来的人是最多的,田地庄子上的大小管事,有点管理之权的人都来了。今年丰收,陆二太爷为了感谢也为了鼓励手下人,要给所有的管事者派红包,等集议结束排队发给诸位。
&ep;&ep;因此这次集议大家一改之前的沉闷,性致都很高,偶尔私下议论一句,哈哈笑着。
&ep;&ep;陆二太爷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众人静了。
&ep;&ep;如上次一样,各个管事轮流上前报告,在听到今年打了近二十万斤的粮食后,众人都格外的兴奋,大米是精细粮,一般人家都是和粗粮,如玉米、红薯、土豆、芋头等混合着吃,有了粗粮做配角,一人一年大概吃百多斤米就够了,二十万斤的谷子能出六成的米,算下来可做七八百人一年的口粮。
&ep;&ep;今年真是大丰收了,陆家不仅能养活自己家的人,还能填满仓库。陆彦生这次在小账房帮忙,和陈五娘早就推算出这次丰收的稻谷总数,小娘子也欣喜,只有稻谷丰收,酒坊才有粮食酿酒呀。
&ep;&ep;很快,就到了公布酒坊和杂货铺盈利的时候了。
&ep;&ep;酒坊的罗管事站了起来,他是头一次回安山村参加集议,面对这么多的人有些紧张,握着账簿连手都打颤,这酒坊的帐实在不好看,罗管事咳嗽几声清嗓。
&ep;&ep;“七月八月两个月酒坊合计售出四十升酒,其中高度糯米酒五升,低度糯米酒八升……合计盈利十八两零五百六十文。”
&ep;&ep;陆二太爷皱起眉,他不太留意酒坊中的事,但两个月才售四十升的酒未免太少了。
&ep;&ep;再看二爷,听见两个月只盈利十多两银子后,只差没把‘我就说了你不行’几个大字写在脸上,“老七啊,做买卖不是这么容易的,我早就说了,你偏不听劝嘛。”
&ep;&ep;话音甫落,那些个旁听的管事也纷纷交头接耳,他们是在基层做事的,事情有多难办最清楚不过,七爷要将铺子接过去,且接的体面好看,自然不易。
&ep;&ep;下头的人喋喋不休,多是说七爷办事不力的,陆何氏心中不悦,蹙起眉要为陆彦生说话,这时候陈五娘小声道,“娘,您别急,还有杂货铺的帐没有算呢。”
&ep;&ep;是啊,还有杂货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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