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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悲伤而悲伤,因她的不幸而痛苦,仿佛能够代替她感受到她的一切情绪。

&ep;&ep;他从未如此难过过。

&ep;&ep;文南就这么蹲在陌生的城市,蹲在触不到的心上人的门口,仿佛精神失常一般,顶着陌生人诧异的视线,嚎啕大哭。

&ep;&ep;文南在武汉买了房子。

&ep;&ep;就在唐霜家对面的楼,同一个小区,同一个楼层,窗对着窗。

&ep;&ep;人家房主本来根本没想卖房,是被文南重金谈妥的。

&ep;&ep;在这套房子客厅的窗前站着,正好能看到唐霜家的窗户。低下头,就能看到单元门。每天进出的是谁,他都能看得到。

&ep;&ep;每到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心情好的时候,或者可能只是有了空闲时间的时候,文南都会从北京飞到武汉,坐在这套房子的客厅里,看着唐霜家的楼。

&ep;&ep;有时候,他会遥遥地望着她家的窗子,看她家的窗上贴着的窗花,看玻璃的角落处隐隐约约的卡通画。他想,那也许是唐霜小时候贴上去的。

&ep;&ep;有时候,他会远远地盯着她家的单元门,看着人们笑着互相招呼,进进出出。他时不时会幻想,想着哪一天,她也许会回家,正好被他撞见。

&ep;&ep;有时候,他就只是看看这小区内的景色,看着人们嬉笑怒骂,看着陈旧的居民楼沉淀着旧时的岁月。

&ep;&ep;这片小区是九零年建起的,正是唐慈出生的那一年。

&ep;&ep;他想,唐霜的父母也许是因为结婚而分到了这里的房子。

&ep;&ep;他们在这里安家立业,抚养孩子,平静地生活着。也许整个人生都未想过会遭到这样的劫难。

&ep;&ep;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再次悲伤起来。

&ep;&ep;文南时常会来这里住着,有时候是几天,有时候是几个月。

&ep;&ep;也很很多时候,他下午飞过来,晚上就飞走了。

&ep;&ep;几个月后,文南出演了一部电影。

&ep;&ep;与疫情相关,哀悼了疫情中的沉痛苦难,鞭笞了国难中的投机罪行,歌颂了无畏者的伟大精神。

&ep;&ep;纪念亡者,鼓舞生者。

&ep;&ep;文南演技极好,特别是转型电影咖之后,在八零后一代里根本没有几个能称得上对手的。

&ep;&ep;而在这部电影里,文南的演技更是炸裂。电影上映,几乎没什么人不是哭着从影院中走出来的。

&ep;&ep;到年末盘点的时候,文南凭借这部电影,获得了一个异常了不得的奖项。他甚至是八零一代的演员中唯一一个获得过这项殊荣的人。

&ep;&ep;一时间,文南名声大噪。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深切悼念在对抗新冠肺炎疫情中牺牲的烈士与逝世的同胞。

&ep;&ep;谨记哀思。

&ep;&ep;☆、颁奖

&ep;&ep;唐霜去了那场颁奖典礼。

&ep;&ep;在粉丝的位置。

&ep;&ep;但是,文南却没有在颁奖典礼的当天接受采访。实际上,在典礼还没结束的时候,文南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ep;&ep;对此,经纪人的回应是:“有突如其来的私人事务。”

&ep;&ep;突如其来的私人事务。

&ep;&ep;文南跟在唐霜的身边。

&ep;&ep;唐霜权当看不见他,快步向前走。

&ep;&ep;她快一点,文南就快一点。她慢一点,文南就慢一点。

&ep;&ep;从始至终,他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她,片刻都不肯离开。

&ep;&ep;唐霜无论如何都甩不掉他,只好停下了脚步。

&ep;&ep;“你不用参加颁奖吗?”唐霜转过头,看着文南,问道。

&ep;&ep;“不参加了。”文南忙应道。

&ep;&ep;面前的男人已经扔掉了显眼的西装,戴上了帽子眼镜和口罩,显然完全没有再回去的打算了。

&ep;&ep;很难想象他竟可以如此轻易地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他获得的是怎样的殊荣啊……演艺圈上下这么多年,从未有一个人在如此年轻的年纪里拿到这么有分量的大奖。

&ep;&ep;他却竟就在颁奖典礼的中途离开了,连无数媒体盯着他的采访都不再参加。

&ep;&ep;唐霜不清楚演艺圈这边的流程。她如果清楚,一定会把文南赶回去先参加采访。可现在,她却只想赶快想出个甩掉这人的办法。

&ep;&ep;因为……看着他,她真的感到好难过。

&ep;&ep;在买票参加典礼时,她尚且没有这样的感觉。出于理智,她已经慢慢地将文南推得遥远。对她而言,文南已经渐渐地变得仿佛是游戏或是动画中的纸片人一般。所以,她可以平静地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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