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冬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只是低垂着眉眼,顺从地看着他,压低了语气询问:“我该怎么做呢?”
她本就不该对他抱有什么期望的。
见她这样坦然就接受了现实,封承煜却轻轻蹙起了眉。
她毫不挣扎地就服从了自己的安排甚至淡然反问的样子让封承煜瞬间失了兴致,方才的那一抹快意也无影无踪。他觉得有些气短,微微眯了眯眸子便将目光从她身上移走。
“我会把你打造成独一无二的上流名媛,你需要一段时间来好好学习怎样成为一位世家小姐。等到你不再有过去的影子时,你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可以接近温成国。你现在这个样子,男人看一眼都会反胃。”毫不掩饰自己语气中的奚落,封承煜说起这话的时候语气僵硬像一块冰。
“好的。”丁冬应下来,又问:“什么时候开始?”
封承煜看着她,眉眼间积攒起微不可查的戾气:“怎么,急不可耐了?这种老头子都可以勾起你的征服欲?”
他觉得不快,从她刚刚顺应下来开始,胸腔里就始终积郁着一团怒气,不知道为何,发又发作不得,咽又咽不下去。
他想看她极其败坏,想看她委屈服软,想看她在自己面前流露出真情实感。
可她没有,她只是安静地、坦然地接受。她像是裹在一层朦胧的雾气里,让他看不真切。就好像,无论他对她做出什么,她都能够泰然处之。
他不否认自己想要折磨她报复她,可她似乎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以沉静和淡然,将他的怒气照单收。
丁冬看着他,很快又垂下眼睑,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没有,我只是想,封先生有备而来,应该是准备快点解决这件事。”
快?
封承煜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哂笑了一声,漆黑的眼瞳深深地看着她,似乎觉得她这番话十分有趣:“你以为我是让你去干什么?卖身吗?你觉得你陪老头子睡睡觉就完事了?”
他没有放过丁冬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惧,兀自说着:“温成国不是外面那些看着女人勾勾手指就会失去理智的男人,他一直洁身自好。尤其是温夫人去世以后,老头子对外称是为了尊重亡妻,更是严于律己,外面的莺莺燕燕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那为什么……”丁冬犹豫着问出声,话没有说,但想必封承煜能够理解。
对于这样不会轻易被美色所蒙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想到用美人计?整垮一个企业的方法千千万万,这样做费时又费力,封承煜不会想不到。
“为什么?”封承煜扬起唇角看着她,灿然的笑意却无法抵达他的眼底:“我只是让你发挥自己的所长而已,你不是最擅长把控男人的心思吗?连我都差点栽在你手上。”
丁冬瞬间就白了一张脸,唇瓣微颤着看着他,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一双大而漆黑的眼睛里逐渐被颓然和失落所注满。
封承煜不再理会她的表情,径直起了身,侧眸瞥她一眼,语气淡漠:“从明天开始,你要抛弃自己旧的身份,严格按照我为你安排的课程一步一步地学,直到成为一个合格的——”
他顿了一下,轻笑出声,语气轻浮:“狐狸精。”
丁冬站在原地,十指紧握成拳,面上的表情几乎僵持不住,胸口像是被人用刀生生剜下一块肉来,血淋淋地痛着,直到麻木。
她在原地呆站了很久,甚至没有意识到,封承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封承煜的速度果然很快,第二天早晨,丁冬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吵醒。
她刚从床上坐起身来,就听见自己的房门被敲响。
打开,门外站着的是林森。见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林森不由得轻轻皱眉,银框眼睛后的双眼略微眯了眯。
“丁小姐,你以后应该学会规律作息。现在是早上九点半,你起迟了一个半小时。”不理会丁冬脸上呆滞诧异的表情,林森兀自说着:“早餐已经准备好,你还有十分钟的时间来洗漱,十点钟你将和礼仪老师正式见面。”
丁冬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自己,换了身衣服后又想起封承煜昨晚说过的话,犹豫了片刻还是从衣帽间拿了一套舒适轻便的运动服。
既然要演戏,一定是要演套的。
封承煜希望她成为一名大家闺秀,她便要如他所愿。
她的课程安排得很紧,紧到几乎喘不过气来。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中间除去吃饭和休息的时间,她几乎都在学习。从社交礼仪到上流社会的家族科普,还有金融和管理专业知识的学习、厨艺、书法、绘画、乐器、历史、天文、心理学……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封承煜安排不了的。
因为没有时间去医院看丁小伟,中途她请假,把已经恢复好的丁小伟送去了学校,好在学校是寄宿制的,丁冬不用腾出时间来特意为他讲解自己的现状。
她只对丁小伟说,资助者为自己提供了一份薪水丰厚但很忙的工作,丁小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心疼她会不会太累。
岂止累,丁冬觉得自己恨不得多分几个身出来。这样高强度地摄入各种知识,她的身体和脑子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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