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承煜垂眸看了她片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丁冬从他眼里看出几分阴恻恻的情愫。
然后她有些丧气地垂下头,喃喃自语般小声说着:“呐,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反正话我就说到这,怎么做是你的事情。”
她想,封承煜要是这时候还包庇殷琴琴的话,那也不过如此。
但仅仅只是动了几分这样的念头,她都觉得心里难受的不行。
忽的听见耳畔传来一声长叹,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他搂紧怀里。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不信你信谁呢?这事我会处理,别瞎想。”
丁冬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她一下一下抠着他胸前的纽扣,忽然觉得,自己也没啥可委屈的。
她现在什么都有了,再去纠结以前的事情,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靠在封承煜怀里的时候,她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就算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情,也能就这么安然无恙地渡过去。
这就是他给予的安感。
然后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丁冬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人生的大起大落。
不过她是以旁观人的身份看着,像极了在瓜地里上蹦下跳的吃瓜观众。
先是得到温成国落网的消息。
在多方势力连月锲而不舍的努力下,终于挖出了温成国背后庞大的犯罪组织和他背后撑腰的高官,这株从根腐烂到枝叶的罪恶之树被一网打尽,所有参与的人员或多或少都被判了刑。
理所当然的,二十多年前的,丁冬的身世真相也大白于天下。
当年温成国派人手下带走了刚出生的丁冬之后,手下一时疏忽,竟然让人贩子把孩子偷走了。
为了掩盖踪迹,人贩子几周内辗转数个城市,最终在A市落了脚,骗到本市的几个孩子之后,还没来得及出手,窝点就被警方一网打尽,丁冬也就此被救。
而最初偷走丁冬的那个人贩子,却因为路上染上了肺痨,在看守所呆了几天就去世了,自此,没有人知道丁冬是从哪里来的。
而温成国之前在查丁冬的底细时,不经意间得知了这一消息,很自然便推导出了她的身份。他并不能确定她就是当初付家的那个孩子,但为了以绝后患,还是决意阻止丁冬查清自己的身世,所以,张瑞达才会死。
宁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
据说邵嘉珉在得知这一切的时候,气得把桌上的文件部扫落在地,忍不住在办公室破口大骂道:“丧尽天良!无法无天!”
再一个,就是穆凌初已经出国的消息。
他走之前,还特意给丁冬发了条消息,希望她能去机场送送自己,丁冬没理。
于是穆先生只能怀着憋屈的心情,带着乔语离开了。
乔语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只是个替代品,不过既然跟着穆凌初能吃香喝辣,她倒是甘之如饴。
飞机划破长空的时候她还在庆幸地想,还好丁冬没有跟着穆凌初走,不然被踢出局的就会是自己了。
最后一件,则是关于殷琴琴的。
那天早上是A大入学指标放榜的日子,丁冬没有起早,迷迷糊糊间只感觉到封承煜似乎起身洗漱穿衣了,好像还接了个电话。
她眯缝着眼睛瞧了一眼窗外,天都还没亮。
“起这么早啊……”她只迷迷瞪瞪说了这么一句,困意便又席卷而来,于是她倒头又睡了过去。
封承煜站在窗边接电话,闻言眸光沉沉地侧目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软。
手机里,殷琴琴破了音的嗓门听起来有些刺耳:“封承煜!你真这么狠?你也不想想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你居然想把我也送进去?你还是不是个人了?我跟你认识二十多年,你非为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逼着我撕破脸?我告诉你,你们谁也讨不到好,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他微微蹙了蹙眉,拿着话筒的手一动不动,语气冷冽无比:“说完了么?”
“没有!”殷琴琴尖叫一声,有些歇斯底里,“你不是喜欢丁冬吗?不是无论她做过什么你都不嫌弃么?那我就让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封承煜看上的女人是个人人喊打的贼!我看到时候还有多少人羡慕你们可笑的爱情,等着吧,你捧在手心的人很快就会受尽白眼的,所有人都会唾弃她,我看你到时候怎么保她!”
封承煜眼底很快积攒起阴郁的风暴。
“想见我是么?”他开了口,语气冷得像是能结出冰碴来,“满足你。”
————
丁冬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了。
偌大的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暖洋洋的光透过窗棂洒在眼皮上,她伸了个懒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十一点。
状态栏里有条新闻消息格外注目,仅仅只是瞥了一眼,就让她毫无困意。
标题是《劲爆消息!名门隐婚太太竟是窃贼出身?》。
她惊愕了好一会,这才想着点开新闻看一眼。
但手机却显示“该内容已被发布者删除”。
就算是用脚都能猜得出来,这条新闻写的一定就是她本人。
但是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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