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怎么不该这样想?老四你自己说句公道话,我母妃是不是待老二小五要比待我好。”
&ep;&ep;不提这件事情还好,一提这事情,沈泽心中真是有说不完的委屈。说得好听,他也是德妃娘娘所出,但是就算一母同胞出生的皇子,也是分个三六九等的。
&ep;&ep;很明显,在母妃心里,便只拿老二跟小五当亲儿子待。而他……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ep;&ep;“老四,你这里有酒吗?”沈泽越想越烦躁,他想喝酒,想一醉方休。
&ep;&ep;想想心中就不痛快,利用到他的时候,就晓得有他这个儿子在了。用不到他的时候,将他撂在一旁,谁认他是谁?想当初在燕州的时候,母妃为了巩固住二哥的地位,硬逼着他娶一个他根本不喜欢的女子。
&ep;&ep;在德妃娘娘心里,何曾真的疼爱过他这个儿子?
&ep;&ep;打从出生开始,他又得到过她那个母亲多少的疼爱跟眷顾?他从小是曹母妃养大的,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在他心里,便只有曹母妃待自己好。
&ep;&ep;几个兄弟中,也只有老四是真待他如亲兄弟。
&ep;&ep;他才不管当年是不是曹母妃害的母妃,他看不到这些。宫闱里的那些是是非非,勾心斗角,他懒得去管,谁知道最后是谁算计了谁?
&ep;&ep;反正他只知道,是曹母妃养大的他。
&ep;&ep;“喝酒?喝酒怕是不行,现在整个王府里,谁都不能喝酒。这是我自己定下的规矩,要是自己打破了,以后说话怕是就没有威严在了。”沈泊道,“三哥,其实你也不必这样。再怎么说,你也是德母妃亲生的儿子。德娘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总归是疼的。”
&ep;&ep;沈泽轻轻哼一声,不以为然。
&ep;&ep;“算了,不喝酒就不喝酒了。”沈泽说,“我也该给曹娘娘尽尽孝。”
&ep;&ep;“你有这个心就好。”沈泊低低说了一句,目光转了转,又说,“其实你也别羡慕二哥跟小五好,看看你我,你我兄弟处得好,或许在二哥心中,便不再拿你当亲兄弟了。”
&ep;&ep;这一点,沈泽一早就明白了。
&ep;&ep;“我知道,他是恨当初曹母妃的出现,破坏了父皇跟母妃的感情。”沈泽道,“我不是他,我心里没有那些感触。不管怎样,我只相信自己眼里看到的。”
&ep;&ep;沈泊说:“三哥,眼下的情况,当然是跟二哥五弟走得近比较好。我母妃死了,自己也由亲王被贬黜为郡王,不得父皇宠爱。你若是再与我走得近,怕是会受到牵连之罪。”
&ep;&ep;沈泽根本不在乎这些:“你我兄弟,说这些干什么?什么荣耀名利,我根本不在乎。”
&ep;&ep;“三哥,那回你被父皇斥责,到底是我连累了你。”沈泊抬手轻轻握住沈泽胳膊,眼里有些泪光,“其实真不必如此,你有德母妃,又有二哥跟小五,而且他们才是你的亲兄弟,你不必与我走得太近。”
&ep;&ep;沈泊越是这样说,沈泽越是不肯与其疏远。
&ep;&ep;“四弟,难道在你心里,三哥就是那种不顾兄弟只图自己享乐的人吗?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的,那么,我想自己以往也是错看了你。”沈泽甩袖子,似是生气了般。
&ep;&ep;沈泊道:“小弟怎么会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为三哥你好。不过,如今小弟落难,三哥依然来府里看望小弟,小弟已经很是满意了。”
&ep;&ep;“不说这些了。”沈泽问他,“你替曹娘娘守孝当然是好,但是难道就打算一辈子呆在王府里不出去了吗?你跟我不一样,我这辈子本来就没想着有什么远大抱负,只图安乐。但是你不同,你有建功立业的心。”
&ep;&ep;沈泊笑:“我现在这个样子,父皇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又何来建功立业可谈?再说,如今小五得宠,等再过些日子,怕是父皇连还有我这个儿子,都忘记了。”
&ep;&ep;“不可能!”沈泽道,“我这就进宫去,替你向父皇求情。宫闱的事情如何,我不管,但是这件事情牵连到你,怎么都说不过去,你是无辜的。”
&ep;&ep;“是我,我是无辜。只是,二哥不愿我无辜啊。”
&ep;&ep;“这话怎么说?”
&ep;&ep;沈泊嗤笑道:“二哥做的一手好戏,他做了圈套,就等着母妃往里钻。论起手腕来,我是连二哥的皮毛都不如的。有他在,还不是想我死就死,想我废就废。”
&ep;&ep;“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是老二步步为营算计了你跟曹母妃?”沈泽自然相信沈泊的话,因为早在之前,他心里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觉得事情过于严重了些,他不敢说出口来而已。
&ep;&ep;沈泊说:“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没有证据,不敢说,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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