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与此同时,敦郡王府内西侧的一个院子里,灯火通明。
&ep;&ep;一袭白衣的男子负手立在窗前,身后,是一个身穿素衣布袍的年轻男子。白衣男子脸上依旧带着面具,素衣布袍男子则负手在屋内来回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ep;&ep;“你不是说,他肯定活不成了的吗?现在是怎么回事,人突然就回来了?”
&ep;&ep;素衣男子终于停住脚步来,面色赤红,脸上似是还带着几分怒气:“你怎么不说话了?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ep;&ep;“有什么好着急的?左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郡王这般沉不住气,将来如何继承大统?”白衣男子终于转过身来,虽然脸上带着面具,叫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他气度雍容,身子挺如雪松,稳如泰山般,只站在那里,就莫名让人觉得可以依靠。
&ep;&ep;沈泊看了他一眼,终是安静下来。
&ep;&ep;“人已经带回来了,明天肯定一早得进宫面圣。有他在,德妃的病怕是很快就能好。”
&ep;&ep;沈泊言语暗含讥讽,他是恨毒了德妃母子的。
&ep;&ep;王楚不想提德妃,只说:“现在不是还没有进宫?再说,就算进宫面圣了,你也不是走到绝境之地。后面的日子还长,你有什么不能耗的?”
&ep;&ep;“你说得也对。”沈泊道,“我只是觉得,这回没能够要了他的命,让德妃彻底痛心欲绝,总觉得心中不痛快。”
&ep;&ep;“你就这么恨德妃?”王楚问,声音轻飘飘的,有些虚无。
&ep;&ep;沈泊眼睛猩红,瞪向王楚:“就算当初是我母亲害得她失宠于父皇,但是终究没有狠毒到要她命的地步。可是她呢?心计深沉歹毒,不声不响就能害死我母亲,我如何不恨?”
&ep;&ep;“凡事有因皆有果,她今天害你们母子,也是当初你们母子种下的因。”沈泊欲要辩驳,王楚根本不想再听他翻说这些陈年旧事,只打断道,“好了,不说这些。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ep;&ep;沈泊站起身子来,恨恨甩了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ep;&ep;等沈泊离开后,王楚这才轻轻揭开罩在自己脸上的面具。这是一张十分精致的面孔,斜飞入鬓的英眉,天生带着几分煞气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犹如斧头精雕细琢过的一张脸……
&ep;&ep;王楚将面具搁在桌上,微垂眼眸,只低声说道:“我来了。”
&ep;&ep;……
&ep;&ep;第二天一大早,沈浥带着沈洪去面圣,甜珠与洪欣也一道进宫。沈浥沈洪去了沈禄的书房请安,甜珠则怕德妃担心,先带着洪欣去了德妃那里。
&ep;&ep;德妃听宫人说五皇子跟五皇子妃回来了,此刻人就在宫里,高兴得病一下子就好了。
&ep;&ep;等甜珠带着洪欣去德妃的栖凤宫的时候,德妃已经穿戴好,正坐在正殿里。看到洪欣,亲自走下来抱住洪欣。
&ep;&ep;“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德妃激动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打量一番洪欣后,忙问,“小五一切可都还好?现在人是不是去给你们父皇请安了?”
&ep;&ep;“母妃请放心,五弟好着呢。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他一会儿人就来了,到时候您亲自看看。”说着,甜珠走过去扶着德妃道,“您坐下来说话吧,别累着自己。”
&ep;&ep;“累什么?我好得很呢。我本来没什么病的,还不是因为小五不见了。现在他们两个回来了,我一点问题都没有了,看到你们都好好的,我就非常开心。”
&ep;&ep;“娘娘您开心,也得好好养着身子。您骗儿媳骗得过去,可是欣儿是懂医术的。要不,让她给您把把脉?”甜珠笑着说。
&ep;&ep;洪欣也道:“您脸色不是太好,想来是这些日子忧思成疾了。您坐下来,我给您号个脉吧?”
&ep;&ep;“也好,也好。”德妃见两个儿媳都懂事孝顺,他们两对夫妻又过得和顺,德妃高兴。
&ep;&ep;德妃坐下来,洪欣半蹲在她旁边号脉。手指在德妃手腕上搭了会儿,才说:“娘娘身子很好,就是以后都要开开心心的,别再忧思烦恼就行。”
&ep;&ep;德妃说:“如今本宫最后一个心结也解开了,你跟小五都好好的呆在本宫身边,本宫也实在是没什么需要烦心的了。”
&ep;&ep;甜珠跟洪欣两个一左一右在德妃身边坐下来,洪欣道:“那一会儿您见到殿下,肯定更高兴。”
&ep;&ep;“是吗?”德妃轻轻眨了下眼睛,脑子里迅速转了一下,忙问,“可是小五他……”
&ep;&ep;“娘娘,陛下来了。”阿毕匆匆忙忙跑过来行礼,情绪十分激动的样子,“陛下来了,楚王爷跟五皇子殿下都来了。娘娘,五皇子殿下他……他变得好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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