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被磨得光滑透亮,叹道:“这镜子真是精美,照的人影也很是清晰。”
&ep;&ep;菀瑶走进书房,拿过红叶小笺写下自己姓名,却不曾给他写信,从卷轴里抽出一张自己的画像,到那首饰盒里挑出一对玉连环,将这些东西放进那圆筒里,一下就变小了,菀瑶拿着那圆筒重新绑在青鸟腿上,把它放了出去。
&ep;&ep;叁月过后,林夫人还没见祁遇来提亲,有些担忧,来她院中商讨,菀瑶却不担心,这几月都在与他通信,知晓他心意未曾改变,父母也快同意了,坐在凳上悠然绣花,母亲见她这副样子,问道:“他若真不来娶你可如何是好?”
&ep;&ep;“那我就出家好了。”
&ep;&ep;“你这个傻女儿,我要如何与你说,你一个大家闺秀若是出家了如何过活。”
&ep;&ep;菀瑶安慰她:“你放心,这几月我都与他通信,他的心意未改变,只这山里事多未决,再过几月就好。”
&ep;&ep;......
&ep;&ep;燕山里大师兄好几个月都未曾有消息,师父已经下山去寻他了。祁遇又一次拜见父母,道:“孩儿想娶林氏之女为妻。”
&ep;&ep;父亲岿然不动,母亲见他日日如此,叹了口气,说道:“你当真想娶她?”
&ep;&ep;祁遇郑重点头,祁夫人于是拿出一把钥匙,道:“这里面是我的嫁妆,你父亲冥顽不灵不用管他,我已经让辛姑姑拟了一份礼单,你拿着这个去林府下聘,在江宁购置一份房产,到时候就在那里完婚,届时我会去的,若是亲家问起,你就说他已经死了。”
&ep;&ep;随后走出屋子,他知道父母感情一直不好,两人随时处于决裂的边缘,这几月更是因为自己的婚事弄得两人几乎不再多说一句话,他看向那边在打坐的父亲,行礼告退。
&ep;&ep;找了辛姑姑拿了礼单取了聘礼,直接下山去往江宁。
&ep;&ep;飞了几天几夜才到达江宁,越走近林府越是胆怯,不知她这几月还好吗?自己几日没洗澡了,要不要先去客栈洗漱一下再去?可是他很想见到她,当初她送来的那幅画还挂在寝屋的墙上,日夜观摩,可如今要见到真人了却又不敢上前,想了想还是先去客栈里洗漱一番,换洗过后再来。
&ep;&ep;等到午后,才来林府拜访,那管家见是他,赶紧进府通报,菀瑶听闻祁遇来了,飞奔向厅堂,看见他正站在下首,递上一本红帖,消瘦许多,不禁落下泪来。
&ep;&ep;祁遇递上聘礼,说道:“我母亲对这门婚事很是喜欢,但是燕山路途遥远,怕林姑娘身体吃不消,便说在此购一房屋,礼成过后再回燕山,不知老夫人觉得如何?”
&ep;&ep;老太君点点头,说道:“确实路途遥远,那不如等成婚之后再在这里住上几月再回去如何?”
&ep;&ep;祁遇没有犹豫,答道:“当然可以,一切听老夫人意思。”
&ep;&ep;她点点头,还算比较满意,于是众人商量好就开始筹备婚事。
&ep;&ep;等到五月过后,祁遇传音给父母,却只有母亲下山来为他贺礼,听她说道:“不用管他,他与他师兄一个样,就是要把孩子逼到绝路上才罢休,你大师兄他...”
&ep;&ep;祁遇不知大师兄如何,却见母亲止了话头不再说下去,说道:“你成亲过后若是想在外云游我也不会阻挠,只不要让新妇受委屈,千万好好对她,不要像你爹那样。”说罢抹了一把泪,祁遇也不忍再问下去,安慰她:“娘,你若是在燕山不开心,大可以去外面游历一番,或是与我在江宁住一段时日也好。”
&ep;&ep;“我知道的,让为娘自己想想。”
&ep;&ep;祁夫人与亲家坐在上首,燕山只来了几个弟子,这婚事燕山祁长老不同意,便没几个敢下山来道贺,林家似乎意识到没几个人,便说两家亲友一同来贺,祁夫人不懂人间的规矩,便也点头同意,看着满脸笑容的儿子,她想起自己嫁给祁父的时候,当时也很是仰慕他,却不知他性格如此暴躁,两人随着年岁日久越发难以相处下去,一想到这几百年的生活,一日同一日无趣,自己所托非人,心下凄然,拿出绣帕擦去眼角的泪痕,祁遇看见母亲在流泪,只以为她是感动,并没有多想,拜完天地后被亲友送入洞房。
&ep;&ep;他与菀瑶坐在榻上等着喜娘念完撒帐诗后两人喝了一杯合欢酒,他将她的盖头掀起,见她芙蓉半遮面,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见众人散去,低低叫了声“娘子”。
&ep;&ep;菀瑶应了一声抬头看他,见他是喝了不少酒,脸色颇为红润,祁遇见她带着厚重的凤冠,将那物从她头上拿下,见她花容月貌,柳眉星眼,忍不住亲上她的红唇,闻见她身上的香味,对她说道:“瑶儿,我终于娶到你了。”
&ep;&ep;菀瑶把钗环卸下,拿了面巾擦脸,没理他,祁遇也不恼,问道:“可否也让我擦一擦?”
&ep;&ep;菀瑶见他存心逗弄自己,娇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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