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霞咬着嘴唇。
“学民.....”
她轻轻叫了一声,看了曹振财一眼便不开口了。
秋秋已经懂事了,看到大人们之间这样的气氛,曹学民二话不说便走,秋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想去找曹学民,曹学民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但曹振财却死死拉住了秋秋。
曹学民叹了口气,径直离去,走在路上,越想越气,他替陈秋霞安排工作,纯粹是为了秋秋以后能在城里上学,他们一家生活能好一点。
陈秋霞之前对曹学民确实有点想法,但他当时就拒绝了,之后也从没打过她的主意,没想到如今被扣了个屎盆子,更好笑的是,他四叔对他这些年的接济,竟然不领情。
这就是他四叔曹振财啊,村里有名的老实人。
老实人变了,还是一直如此?
曹学民走到了村里的石磨边上,坐在石磨上点了根烟。
陈秋霞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呢?不会是曹振财打的吧?
曹学民现在一想,真有可能,老实人不是没有脾气的,他们的脾气就像一根刺,扎到你的时候,会让你哆嗦。
曹学民坐在石磨上抽烟,眼前路过一个熟人。
曹振德,之前和陈秋霞传出风言风语的人。
曹振德看到曹学民笑着点了点头就想溜,曹学民却叫住了他。
曹振德硬着头皮走到曹学民身边,勉强笑笑:“曹科长有何吩咐?”
曹学民坐在石磨上笑道:“你说呢?”
曹振德挠了挠头:“我跟秋霞真没什么,欸,说实话,我确实有那么点想法,但是根本没得手啊,您上次打了我一顿,已经够冤枉了,后来你四叔又打了我一顿.....我真是怕了,您现在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了。”
曹学民笑了笑,他把曹振德叫过来,其实是想问曹振德知不道他四叔这两天家里的事,没想到他说了上次的事,他四叔还打过曹振德,真是没想到。
曹学民笑道:“我四叔打过你?”
曹振德点点头。
曹学民道:“怎么打的你?你没还手?”
曹振德叹了口气:“我哪敢啊,这说起来有点丢人啊,你四叔可比你狠多了,他.....他半夜提着刀翻进我家,把我从被窝里揪了出来,我当时看他那样子,就跟疯了似的,欸,说句不好听的啊,会咬人的狗不叫,你四叔这种人发起狠来,那才是最吓人的,我当时要是应对不好,我看他真能劈了我。”
这家伙也算不上坏,就是和曹学民一样有些曹贼属性,不过他道行不行啊,没吃到鱼,还惹了一身腥。
曹学民笑了笑:“你才是狗呢,你呀,也是活该。”
曹学民说着把手里的半包烟扔给了他,曹振德抽出一根闻了闻,然后别在了耳朵上。
曹学民真没想到,他四叔发起狠原来是那样。
曹学民又问了曹振德一些四叔家的近况,曹振德确实知道一些。
陈秋霞想家搬到城里,曹振财却不同意,陈秋霞说服不了他,就想带着秋秋走,却被曹振财打了一顿,之后,陈秋霞每次提起去城里都会挨打。
如今,曹振财是把陈秋霞和秋秋拴在裤腰带上了,平时干活都是一起,回家后,哪也不让她去。
曹学民听完叹了口气,自己的四叔原来是个占有欲这么强的人,这俩人还真是绑在一块了。
以前,陈秋霞经常欺负曹振财,曹振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是因为曹振财知道陈秋霞不会离开他,如今不同了,无论是之前被传红杏出墙,还是现在想去城里,都是要离开曹振财,所以二人角色转变,挨打的成了陈秋霞。
曹学民打了个激灵,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啊。
清官难断家务事,曹学民不打算管了,他也管不了。
只是,可怜了秋秋。
曹学民正想着,曹振德笑嘻嘻的问道:“这次回来有何公干啊?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曹学民笑了笑:“别跟我来这一套,走了。”
曹学民起来拍拍屁股,回了曹大义家,吃了午饭,他就和曹桂芬去了贾家村。
贾家在村里的家年久失修,已经破败不堪,院里满是杂草,屋顶上的茅草烂了一大半,墙体被冲刷的满是沟壑。
贾东旭的骨灰盒放在屋里,贾张氏、秦淮茹、棒梗穿着丧服坐在面前。
傻柱在外面迎来送往,看着真像孝子贤孙,不过贾家没啥亲戚,院里挺冷清的。
曹学民和曹桂芬进去鞠躬吊唁。
秦淮茹求曹学民回来,贾张氏并不知道,看到曹学民从城里来给贾东旭吊唁,贾张氏还挺感动的。
曹学民鞠完躬,贾张氏握着曹学民的手感慨道:“患难见真情啊,难得你有这份心意,大老远的从城里回来,欸,比我们那些亲戚强多了。”
听了贾张氏这话,要不是场合不对,曹学民都要笑了。
曹学民安慰了她两句,便去了院里,下午在贾家待了大半天,天黑才和曹桂芬回去。
贾东旭明天出殡。
回到曹大义家,曹学民觉得有些肚子疼,估计凉水喝多了,曹学民跑去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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