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学民笑嘻嘻的看着曹桂芬,掐灭手里的烟站起来:“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曹桂芬已经走到了院子里:“不用了。”
曹学民还是跟着她出来了,曹桂芬疾步在前面走着,曹学民跟在身后。
追出来只是怕这么晚了不安,但知道曹桂芬不想和自己说话,曹学民也没有追上她,就只是跟着后面。
夏夜晚星,月色如银,不用手电路面也看的很清楚。
地上疏影摇曳,远处蛙声阵阵。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走了大半个小时才走到秦家屯,看着曹桂芬到了门口,曹学民才原路返回。
回到家,洗了澡,然后上炕睡觉。
第二天一早,曹学民被鸡啼吵醒就睡不着了,这也是住在乡下最不好的一点,想睡懒觉都睡不成,不过夏天睡眠浅,倒是还好,冬天才是最烦人的。
曹学民又在炕上躺了会,五点从炕上下来,洗漱之后,曹学民看到厨房里空空的,于是从空间开始取东西,白面、棒子面、小米、大米、猪油,这些能放的住的东西,曹学民都取了些,把厨房里的瓶瓶罐罐都装满了。
取完这些东西后,曹学民又取了两个大西瓜,抱着去了曹大义家。
“曹叔,我来蹭饭了。”
“好好,我这就做饭.....你这还弄的西瓜啊,学民真有本事,又弄这些稀罕玩意。”
曹大义做饭的功夫,曹学民拿起扁担和水桶,去村东头的井里挑水。
曹家屯就这一口井,村里家家户户都是从这口井里挑水,井水甘甜、冰凉。
早上挑水的人很多,已经排起了队,曹学民见了村里人都会热情的打招呼,村里的人对他也很客气。
这个村里以前整日游手好闲,溜猫打狗的小青年,如今在城里混的风生水起,谁见了能不客气呢。
前面的人从井里打完水挑着走了,轮到曹学民了。
打水的时候,用扁担一头的钩子挂住水桶,把水桶放到井里,用扁担把水桶摁到水里,等水桶灌满水后,把水桶提上来。
从井里打水,看着简单,但没打过的人还真做不了,水桶要么浮在面上下不去,打不满桶,要么就是一个不小心,把水桶掉在井里。
曹学民刚开始打水的时候,没少犯上面的错误,不过现在已经是驾轻就熟。
曹学民打完水挑着走了两步,见到一个青年也挑着水桶过来打水。
青年浓眉大眼,长的很是英俊,不过个子不高。
曹学民放下水桶,看着青年,和青年同时笑了。
“三寸丁,挺勤快啊。”
“曹阿瞒.....你小子回来也不来找我,现在出息了啊。”
“我不去找你,你不会来找我么,老子昨天放电影,也没见你来看啊,啥意思啊你?”
“孩子发烧了,没心情。”
“虎子发烧了?没事吧?”
“没事。”
.....
眼前的青年叫丁百顺,“三寸丁”是他的外号,丁百顺是曹学民村里的朋友,曹家屯并不是姓曹的,姓丁,姓章的也不少。
曹学民和丁百顺以前玩的很好,曹学民没去城里的时候,二人天天一起厮混。
“三寸丁”这个外号还是曹学民给他起的,丁百顺个子矮。
因为这个外号,丁百顺没少被人取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说他的二弟呢。
至于“曹阿瞒”,这当然是曹学民的外号,这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
丁百顺前几年结的婚,生了个儿子,名叫虎子,今年三岁。
曹学民拿出烟来,二人一人点上一根。
曹学民吐了口烟:“上午干啥?没事一起去粘知了啊?”
丁百顺笑了笑:“还得干活呢,哪有你清闲啊。”
曹学民道:“好吧,回头去你家.....看秀秀和虎子。”
丁百顺白了曹学民一眼:“滚蛋。”
曹学民哈哈大笑,掐了烟,挑起扁担走了。
曹秀秀是丁百顺的媳妇,以前经常和曹学民丁百顺一起玩,要不是丁百顺这小子一直喜欢曹秀秀,曹学民早就下手了,毕竟窝边草不吃白不吃。
但知道丁百顺喜欢曹秀秀后,曹学民也就不再对她有想法了。
虽然曹学民好色,但兄弟看上的女人,还是不能挖墙脚的。
如今丁百顺如愿抱得美人归,曹学民时不时就会调侃他几句。
曹学民挑着水回去,曹桂芬又回来了,看来是同意陪自己去粘知了。
曹学民把水倒在厨房的水缸里,然后再回井边挑,连着挑了三担,把水缸灌满,大早上的已经很热了,挑完水,曹学民热的满头大汗。
曹学民把西瓜洗干净,扔到了水缸里,水缸在屋里,平时晒不着,刚挑的井水冰凉,西瓜放在水里可以冰着,中午热的时候拿出来吃正好。
吃完早饭,准备好杆子和面筋,曹学民和曹桂芬去粘知了。
曹桂芬怕和曹学民一起走,别人看了说闲话,所以就让他先走。
村里白天大人们都在干活,粘知了的都是些孩子。
村里有些梧桐树,知了最喜欢待在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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