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想啊,怎么不想!
&ep;&ep;宋朵朵取了披风系好,又往手炉里塞了两块炭,忙完时,见萧淮正盯着墙上的人物关系图发呆,于是走到他的身边,接了一个灯笼在手:“大人可看出什么了?”
&ep;&ep;萧淮北凤眸微凝:“你怀疑小曼姿杀了余巧儿?”
&ep;&ep;“大人英明,”宋朵朵将手炉递给他,示意他看白纸:“从董府晚宴上的人命案;到清风院若娘的拒不配合;再到小曼姿之死,以及她抽屉里狼牙吊坠……整个案情被幕后黑手搅和的如同一滩浑水。
&ep;&ep;既然这个人极力要将事情的闹大,我偏要去繁从简,只将目光落在两个被害人身上,然后反向推理,就会发现,事情其实简单明了。”
&ep;&ep;余巧儿之死,无外乎两种情况:一,有人要害她;二,她成了小曼姿的枉死鬼。
&ep;&ep;风月场所的女子活着不易,各有各的心酸和不幸。即便心有嫉妒,登天也只是搞搞孤立,背后说说闲话而已。纵使真闹到杀人地步,也没有必要搞出这么繁琐且变故多的杀人方式。
&ep;&ep;她们要是有这种缜密的思维?何至于逃离不出风月场?
&ep;&ep;所以,余巧儿多半是成了小曼姿的枉死鬼。
&ep;&ep;可仔细想想,小曼姿又与余巧儿有什么不同呢?
&ep;&ep;同样是舞姬,同样是苦命人,不过是高冷一点,孤傲一点,瞧不上她不理她便是,何必费劲巴力的杀她?
&ep;&ep;由此可见,凶手与小曼姿或是余巧儿都无仇怨,‘他’只是想制造一起杀人案,一个足矣引来人关注的杀人案。
&ep;&ep;余巧儿当着几个官员的面被害,董耀年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若是没有柳辰阳的出头,那么此事恐会不了了之。
&ep;&ep;凶手闹出此事,自然会密切关注,担心一个舞姬死了没有引来关注,那么‘他’就再把事情闹大一点。
&ep;&ep;萧淮北静静听着,闻言眸光一转,视线落在若娘的名字上头:“若娘可疑。”
&ep;&ep;宋朵朵点头:“风月场的老鸨,惯会揣度人心左右逢源,就算她与董耀年有利益关系,可以仗着董耀年的照拂目无一切。但柳将军与大人的身份好歹摆在这,她却表现的如此轻狂,反倒显得有些刻意了。”
&ep;&ep;哪怕是街边乞儿都知民不与官斗的道理,若娘岂会不知?
&ep;&ep;她故意闹成这样,显然有自己的目的。
&ep;&ep;既然一条命案引不起关注,那么就再死一人,然后,小曼姿也遇害了。
&ep;&ep;凶手搞了这么大手笔:一是让柳、萧两人心生疑窦,将目光落在清风院上;二是‘威胁’董耀年,事情已经闹大了,大到不是他想拦就拦的住的了。
&ep;&ep;董耀年不得已放手;柳、萧二人到达清风院,并发现了小曼姿抽屉里的狼牙项链。
&ep;&ep;“凶手这招请君入瓮,显然是奔着将军和大人去的。”
&ep;&ep;萧淮北点头,持赞同态度。
&ep;&ep;屋内炭火烧的旺,披上披风的宋朵朵此时已经生出了一层细汗,又一声钻天的炮仗在夜空轰响,宋朵朵扯了扯他的衣袖:“大人,我们边走边说吧。”
&ep;&ep;门外寒气凌冽,才一出门,额上的细汗变成了冰冰凉的水汽,拼命的吸收着两人身上的热气。
&ep;&ep;宋朵朵不由定住:“乍暖乍寒,容易生病,大人不妨回去换身衣服吧。”
&ep;&ep;萧淮北的脖领是条蓬松柔软的狐狸皮毛,皮草本就是奢华之物,衬得他尤为贵气。闻言偏头,视线落到她的脸上,傲气道:“本官身子强健,不惧风霜,师爷若是想换,本官等你便是。”
&ep;&ep;宋朵朵眨眨眼:“大人若不是忘了?朵朵靠洗衣为生,冬天双手浸在冰冷的河里都无碍,自然不会如此娇气。”
&ep;&ep;萧淮北下巴一扬,示意一同出发,不忘继续刚刚的话题:“师爷觉得,凶手如此大费周章的目的是什么?”
&ep;&ep;宋朵朵将提溜着灯笼竹竿的手藏在披风里,闻言,淡淡道:“像是奔着董耀年去的。”
&ep;&ep;萧淮北嘿嘿一笑,傻气憨憨道:“本官也这么想。本官正愁怎么把董耀年推到,结果机会就来了。”他说着,重重拍在了宋朵朵的肩膀上:“师爷你可要加油努力啊!本官的锦绣前程全靠你啦!”
&ep;&ep;宋朵朵:“……”
&ep;&ep;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写本书,书名她都想好了,就叫《为了推到董耀年,我家大人丧心病狂了》。
&ep;&ep;“除了推到董耀年,大人就不好奇点别的?”
&ep;&ep;萧淮北愣了愣,突然想起了什么,瞪圆了眼问:“哦对了,师爷为什么怀疑是小曼姿杀了余巧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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