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发生了,她也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
&ep;&ep;她默默了片刻,伸手解开了他毛皮大氅前的系带,萧淮北虽不知她的意图,但十分的乖顺配合。
&ep;&ep;待大氅脱下后,她将带血的一面团进里侧,方才对他道:“大人放心,朵朵对洗衣之事颇有心得,定尽全力将这件大氅的血处理干净。”
&ep;&ep;她默了默,又郑重补充道:“当然,如果处理不干净,也和我无关!是你自己主动往上凑的;而且你清楚我不可能赔的起。所以,休要以此事要挟我,也休想打我月钱的主意!你要是敢让我赔银子,我就辞职不干了!”
&ep;&ep;萧淮北:“……”
&ep;&ep;她……他……
&ep;&ep;眼看他神情开始扭曲,宋朵朵急忙转过身,不准备给他开口的机会。
&ep;&ep;宋朵朵坚信,只要她转身的动作够快,赔钱的事就撵不上她!
&ep;&ep;由此可见,她一直都是个小机灵鬼!
&ep;&ep;泼狗血的罪魁祸首宋王氏,此时已被两个捕快压制的动弹不得,脖子上、身上、手腕上、但凡能挂东西的,挂满了大蒜、佛珠、符咒……等等乱七八糟的物件。
&ep;&ep;短短几日不见,她又消瘦了许多,脸颊凹陷,眼下乌青,恐惧和担忧几乎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ep;&ep;不过,这两种情绪显然都不是对宋朵朵。
&ep;&ep;她恐惧的是:她泼了县令大人一身狗血,县令大人降罪与她;她担忧的是:她弄脏了县令大人的毛皮大氅,县令大人让她赔偿。
&ep;&ep;察觉到宋朵朵的注视,凹陷在眼窝中的眼珠开始转动,待落到宋朵朵脸上时,眼中写满怨恨。
&ep;&ep;她嘴唇紧咬,将干裂的唇瓣咬出一颗鲜红的血珠。
&ep;&ep;“你不是人!你是妖孽!”
&ep;&ep;骂过后还觉不过瘾,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突然剧烈的挣扎着,如同饥饿了许久的恶狼,愈将面前的人扑倒,甚至想撕裂她的脖子!
&ep;&ep;捕快也是短暂失手,很快就将挣扎起身的她再次控制。
&ep;&ep;整个过程,宋朵朵动也不曾动过,静静默立注视她的举动,眼中均是冷漠和嫌恶。
&ep;&ep;抬步离开前,叮嘱人道:“带她进内堂。”
&ep;&ep;宋王氏瞳孔骤然收缩,以为这是宋朵朵要对她杀人灭口,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救命啊,妖孽吃人了!妖孽……唔~!”
&ep;&ep;捕快嫌她吵闹,只能捂住了她的嘴,但还是能听到她发出呜噜噜的咒骂声。
&ep;&ep;宋朵朵心烦意乱,不由步伐加快,很快,就到了内堂的一间小偏室。
&ep;&ep;宋朵朵坐上首位,默默看着在捕快手里用力挣扎宋王氏,她知道宋王氏身体情况,由她去闹。
&ep;&ep;终于,她没了力气。
&ep;&ep;“辛苦了,赵大哥那边人手不足,你们快回去吧。”
&ep;&ep;捕快不太放心:“小师爷?”
&ep;&ep;“无碍,”宋朵朵从荷包里掏出了一片枣干入口:“她如果真有杀人的勇气?不至于把日子过成如今这幅鬼样子。”
&ep;&ep;捕快犹豫片刻,深知这对母女可能有话要说,留下委实不太方便,于是退到了门外,却并未离开,以免宋朵朵发生什么不测。
&ep;&ep;宋王氏闹了一场,早没了什么力气,虚弱的坐在地上,唯有那双眼睛,凶神恶煞的看着宋朵朵。
&ep;&ep;宋朵朵姿态淡然,一片一片的吃着枣片,闲闲与之对视着,瞧不出喜怒。
&ep;&ep;“朱老夫人许你什么好处了?值得你大费周章的来这闹这一出!”
&ep;&ep;朱老夫人早上刚说过她是妖孽,宋王氏就突然出现,且也说她是妖孽。
&ep;&ep;太巧了点。
&ep;&ep;宋王氏不说话,但眼神的闪躲已经证实了宋朵朵的心中猜想:她必是答应了朱老夫人的某些条件。
&ep;&ep;枣片太干,吃了几颗就腻了,宋朵朵将荷包随手一放,拍去了掌心的渣,后看着她身上一串串的东西笑了。
&ep;&ep;“怎么?”宋朵朵拄着下巴:“你是打算靠这些东西收了我吗?”
&ep;&ep;宋王氏恶狠狠道:“五十大板!你怎么能对自己的亲舅舅下那么重的手?你不是我的女儿!你就是个畜生!没人性的牲口!”
&ep;&ep;王富贵被打了五十大板?
&ep;&ep;这件事宋朵朵并不知情,不过以王富贵和他媳妇的性子,宋朵朵稍微一想,脑海里就有画面了。
&ep;&ep;便宜没占到,反被揍了一顿,心里指不定怎么窝火呢,自然要跑到宋家大闹一场。
&ep;&ep;估摸着,朱老夫人就是这个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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