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说她，沈凝已经忍了。

没想到，下一刻的沈道：“她确实有点儿呆，不过我们都习惯她这个样子了。不过……我娘害怕外人知道她这个样子，就很少带她出来。”

“难怪我在南都城这么久，都没有见过五小姐。”祁月看向沈凝的眼神，带着同情。

外头的流言，大概就是这么传出来的吧？

沈茜说话的时候，压根都不用考虑脑子的！

沈凝扯唇，冷笑问：“二姐姐，你怎么一直跟祁姑娘说悄悄话啊？”

“哦，我跟祁月很早就认识了，我们许久没见，所以很多话说。”说着，沈茜还有几分骄傲，她的朋友很多，沈凝这种足不出户的，就没有朋友了。

她扫过沈凝身上的衣裳，扁嘴，此时西玉还没来，她可以先做一点别的事。

她说：“月儿，你看到我五妹妹身上的衣裳没有？”

“看见了，很漂亮呢。”祁月的目光里，满是羡慕。

沈凝穿的嫩黄色衣裳，在夕阳之下泛着银光，应该是绣的时候就添加进去的，这种暗藏在丝线里面的绸缎，她在外面还没有见过呢！

祁月问：“她的衣裳是哪家店铺的做的啊？应该很贵吧？”

“她的衣裳呀……”沈茜轻笑，道：“是定南王送的。”

“定南王送的？”祁月一时没有回神，问：“定南王为什么要送她东西？”

“你还不知道吗？”沈茜夸张地说，“我的佛祖啊，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定南王送了阿凝很多东西啊，足足堆满了她的小院子，外头的人都知道啦！我刚才来的路上，还听到有人议论这件事呢！”

祁月，“……”

是她孤陋寡闻了。

长乐郡主不冷不热道：“这是杭城送到皇宫的贡品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皇上赏给定南王的。不过……定南王近年不受宠，这应当是几年前的事了。”

沈茜捂着唇，几乎想要笑出声。

她跟长乐郡主打过几次交道，甚至长乐郡主的为人。她是端亲王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平日里都是别人捧着她，就连沈茜跟她在一起玩，都是捧着她的！

她故意在长乐郡主面前夸了沈凝的衣裳，长乐郡主肯定不开心！

长乐郡主不开心了……那沈凝就该倒霉了！

沈茜故作惊讶，问：“真的吗？”

“自然，你见这几年，皇上召见过定南王吗？倒是我父王，前些时候皇上赏了他一些小玩意，我瞧着比定南王手里的好多了。”长乐郡主不以为然道：“定南王近年来都是拿一点月银维持府里的开支，愈发的捉襟见肘……你说定南王送了一院子的东西给她，照我看来，应该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没什么好稀罕的。”

恭亲王府的侍女给沈凝等人倒了茶，沈凝捧着茶盏，唇边笑意渐深。

长乐郡主踩她就算了，连君清宸都一并踩了，还说什么捉襟见肘，真是没眼光！

果然，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沈茜的朋友跟她一样，目光短浅！

沈凝摸着自己头上的翠玉簪，道：“不是的呀，我觉得王爷送过来的东西，挺贵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