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得手后又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大殿内,只留下呆若木鸡的罗老七瘫在一旁,罗老七看着血流不止的山阴公主,那几剑都刺在了她的胸口,眼瞅着是活不成了,就是现在喊人来也无力回天,但不管呼不呼救,等下人来发现后那这个屎盆子都会结结实实扣在自己脑袋上。
罗老七平日都以鬼脸道士为主心骨,但现在他人晕了,眼下只能自己拿主意,罗老七知道刘楚玉是刘子业至亲的姐姐,两人间还有些不伦的奸情,这人突然就惨死在了府中,对于刘子业的打击会非常之大,偏偏那小皇帝还是个杀人如麻的主,恐怕到时候无论自己是不是被冤枉的都难逃一把断头刀,他思来想去感觉无论如何自己都脱不了干系,与其在这等死,不如就连夜逃了京城,说不上还能保住一条狗命。
心中计较已定,罗老七便再次狠狠咬了舌尖一口,这下咬的狠了鲜血顺着嘴角都流了出来,但是让罗老七意识又清醒了几分,罗老七急忙来到鬼脸道士身边,左右开弓给了鬼脸道士两个耳光想将其唤醒,但鬼脸道士好似昏死了般动都没动弹一下,罗老七没办法,只能背起鬼脸道士,然后朝着蒙面人逃跑的后殿奔去。
后殿的雕窗已经被人打开了半扇,看来蒙面人就是从这逃出去的,罗老七不熟悉府中格局,正殿方向门外又有许多下人在候着,于是只能选择跟随蒙面人的路径出逃,等走到窗前刚想翻身出去,忽然瞥见窗下角落里有个明晃晃的东西,罗老七弯腰将那物件捡起来,发现竟是枚鎏金雕花腰牌,约有掌心大小,腰牌正面刻了八个大字,奈何自己一个也不认识,罗老七猜测这腰牌多半是黑衣人遗落的,于是顺手就放到了怀中,然后背着鬼脸道士翻身出了大殿。
出了大殿罗老七撒开腿就往东面狂奔,等快跑到府墙边上,正殿方向忽然响起了哭嚎呼喊的慌乱声,看来府中下人已经发现了山阴公主的情况,这座公主府马上就会被宿城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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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等这一消息再传到宫中,整个金陵只怕马上也会封城戒严。
罗老七不敢停留,翻出公主府后直奔守备松懈的东城门而去,等艰难的攀上高高的城墙出了金陵,城中已是一片灯火通明,宿城军还有巡防营正在四处不断地搜查凶手。
罗老七长吁了口气,为了安全起见,又往城外东郊逃了二十多里,一直来到一座荒山附近才停下步子。罗老七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因为这座山上有座荒废的破山神庙,他与鬼脸道士来时就曾在那里留宿过,此时只能到山神庙内再将就一宿,因为自己经过先前的一番折腾早就浑身绵软目光涣散,说不准下一瞬就会栽倒在地,自己的舌头也不能老去咬它,再咬就没了,于是罗老七扛着鬼脸道士踉踉跄跄找到山神庙,推开殿门在南岳山神尊位后面胡乱扫了片地方倒头便睡。
夜里庙外淅淅沥沥响起了雨声,这南朝一到清明节后就是春雨不断,有时一下就是半个月的光景,等到后半夜雨声也越来越大,连着这座荒废破败的山神庙里也跟着下起了小雨。
鬼脸道士率先被雨滴给拍醒,坐起身后愣了一愣,等看到四周有些熟悉的环境还有身旁酣睡的罗老七,瞬间就感觉不妙,急忙伸手给罗老七推醒了过来。
鬼脸道士只记得殿梁上黑衣人下迷香时的情形,再后来就晕了,此时急忙问道:“老七,这是怎么一回事?”
罗老七一五一十的把后面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鬼脸道士听后惊道:“刘楚玉死了?1
罗老七点点头,回道:“胸口三五个窟窿淌血,怕是神仙也救不活了,洒家看道长晕了过去,只得自己做主逃了出来,到现在心里也没谱这事儿做的对是不对。”
罗老七说完有些紧张的看向鬼脸道士,他从来不是拿主意之人,生怕自己这一决定是错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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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却摇了摇头,说道:“你没办错,刘楚玉不论死没死,我们都得逃,留在那只有死路一条。”
鬼脸道士起身找了块不漏雨的地方坐下,继续说道:“刘子业在朝中刑杀大臣眼都不眨,我们两个江湖草溜子就更不用想了,光是公主受袭这一点就够我俩死上一百回,你做这决定属实是救了我们一命,只是现在我俩也不好过,刺杀公主这个罪名算是坐实到我们头上了,我猜不日海捕文书就会发往各个州府,现如今你我已经彻底成了朝廷钦犯。”
罗老七听到自己所为没有差错,脸上瞬间有了喜色,说道:“什么鸟钦犯不钦犯的,大不了以后都在江湖自在,洒家还不愿在朝廷上看那些屌人脸色呢。”
鬼脸道士叹了口气,也懒得和他解释海捕要犯的意义,只感叹命里造化弄人,自己本想着进京混口安稳饭吃,才两日就变了天,不仅灰溜溜又离了京城,还安上了个凶犯的罪名,鬼脸道士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罗老七问道:“你与那蒙面人打过照面,可有其身份的线索?”
罗老七想了想回道:“那人蒙着面洒家也没看清相貌,不过听声音是个娘们,感觉有近三十年纪,轻功十分了得。”
“江湖上轻功了得的娘们有的是,这算是哪门子线索。”鬼脸道士摇了摇头,续恨恨道:“你我平白遭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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