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染今天没开直播，这就导致她学习心不在焉，一会儿就跑去看手机，系统提醒她，她还信誓旦旦说这关系到十万多的利润，可以暂时把学习放下。

系统没办法，让她大声朗诵一片文言文，按要求背诵，才把孟染给制住。

终于，今天的学习时间用完，孟染神采飞扬的放下书本，立即拿起手机，江河还是没回。

“奇怪，这也拖太久了吧，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临时不想要了？”

孟染心中忐忑。

但这回又和之前不一样，对方合同都签了，定金也给了，说不想做？

很好，定金你别找我要。

“虽然赚不到十万，赚个六万也成。”

她并不知道，这桩单子差点就黄了。

……

投资商对着李明启重拳出击，骄傲如李导差点就要梗着脖子说不拍了，他宁可重新组建项目去找新的投资商，也不想妥协。

说是最后一次，谁知道是不是试探？

妥协了一次，又会有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反正版权在他手里，李导家里条件好，不缺钱，自己买下的版权，甚至连编剧的活都准备自己干。

江河就觉得很荒谬，摊子都铺在这里了，你说不干再重新搞？该找的人，该搭的架子都搭一半了。

他觉得自己要疯。

两人拍桌子砸凳子，经过了一番激烈的争吵，圆滑、委婉的江导强硬地把李导摁了下去，

“你想卓雪云当女主，投资商想塞人当女主，那就把剧本改成双女主的，你把女二的戏份加多，反正她这个人设也很出彩。”

“可她是碧落，不是黄泉！”

李导不服。

江河却说，“给卓雪云打电话，让她再试一次黄泉，这两人本来就是姐妹，容貌相似、气质相符，对得上。”

李导沉默，还无法反驳。

江河是真觉得心力交瘁，“如果这样还不行，你就自己组建剧组吧，我懒得帮你了。以后剧组开拍肯定会面临更多这样的事，每一次都是我妥协真的很累，你一味坚持你自己的想法，我却觉得会砸了我的招牌，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

有这个空挡，他早进组了。

不是只有李导看重他的作品，在意他的名声。

他是才华横溢的大导演，他只用挥发他的灵感去拍戏，那么自己就是满身铜臭不懂艺术的商人吗？

愿意只给钱半点不插手的投资商太少了，遇见每一个都是幸运，但那到底只是小概率，难道次次就不搞了？

江河觉得，李导干脆让家里给他开个公司，养一个团队配合他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好了。

投资商爸爸出了真金白银，想要有点特权怎么了？

这就是一部仙侠古偶剧！

终于，李导妥协，“好，我会让卓雪云再来试镜一次。”

江河松了一口气。

他还真担心李明启继续犯倔。

卓雪云听到李导要求再次试镜黄泉什么表情孟染不知道，她这会儿正在看小说。

小说叫《碧水落凌霄》。

碧落凌霄是男女主，黄泉是女二，是女主的妹妹，碧落黄泉是一对在神魔大战快要落幕时生下的姐妹。

姐姐先天不足，妹妹却很健康，资质非常好。

家里人心疼姐姐受了影响，对她很是宠溺，才出现了天界上与其他神女格格不入、又娇又作的碧落神女。

但他们对妹妹黄泉却非常严格。

黄泉从小苦修，表现出不俗的实力，被天界女战神看重，收为徒弟。

女战神在神魔大战中立下大功，迎来和平期后，另一重身份浮上表面，她是司刑神女，维护天规，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神仙不许谈恋爱。

为何神女无心？

因为神仙动情就会引来红尘劫气，扰得天下地下没有安宁，必须有人应劫，才能消弭这劫气。

即便天帝天后，也并非真正的夫妻，仅仅是职位之别。

天帝管男仙，天后管女仙。

神仙为何能寿与天齐，因为某种程度上他们就像是亘古不变的存在，是日月流转依然长存的星河，星河会有感情吗？

大道会有感情吗？

有了就要乱套。

在这个前提下，姐姐碧落在凡间谈恋爱没什么，那只是一世情劫，可如果到了天上还这么搞，继承司刑神女之位的妹妹黄泉就不能忍了，自然因此发生一系列矛盾纠葛。

孟染觉得有意思的地方在跟市面上流行的仙侠剧不一样，黄泉并不抢男主，自始至终坚守着秩序维护者的身份。

男女主犯了天规，哪怕她心中有亲情，一直像姐姐一样照顾着碧落，也依旧没有留手。

是恶毒女配吗？

不，她们之间是立场、是三观的不同才导致姐妹决裂。

反倒是男主，或许因为孟染还没开窍，她实在不喜欢两人腻腻歪歪的感情戏，更喜欢看女主女二的对手戏。

三十万字并不长，又跳过了谈情说爱的片段，孟染花了几个小时就看完了，自然也知道了李导让她饰演的无心神女是谁。

女三槐序。

说是女三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