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仅仅过去了不到几个小时,城北的损失已经达到了许多人都难以承受的阶段。
不少人缩在家中瑟瑟发抖,对于外面所发生的事情甚至连出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而正是这样的一天,不管是对河东。还是对郁少白或者对沈家来说,都显得有些格外的漫长。
很多人在这样的一天中失去了所有,家庭,金钱。甚至自己的生命。
就连一向习惯了被清河会所统治的人们此时都感到了迷惘,他们有些不敢相信此时此刻所发生的事情竟然就是那个统治着他们的人发动的。
而就是在这样的夜色中。一名穿着灰色长袍的男子静静的站在郁少白家中,跟一名黑袍男子彼此对视着。
"我真没想到,那个糟老头子竟然还秘密又培养了你,真没想到,真是没有想到啊。"
说着这话,黑袍男子看着对方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听起来却显得有些格外的凄凉无奈。
灰看着对方眼神冷淡,似乎并不想做过多的交谈,他被训练出来就是为了做一件合手的工具,没有思想。没有多余的话。
只要能完成任务,不择一切手段,甚至在必要的时候,他连人性都可以随意抛却。
黑看着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遍后不禁开口笑道:"这里是少主休息的地方,你要是在这里做点什么的话,或许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你或者那个糟老头子能够承担得起的。"
听到这样的话,纵然是从来不考虑一切事情的灰也不禁显得有些犹豫了起来。
事实上黑袍男子说得没错,如果子啊这里做点什么事情的话,接下来或许已经红了眼的郁少白会马上调转枪头,对着自己的老爷子。
这样的事情在他们的家庭当中从来不乏。甚至很久以前郁清河也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获得一切的。
想到这里,灰神色犹豫了一下后,嗓子有些沙哑的开口道:"跟我出去,我可以帮你完成一个心愿。"
如果此时此刻黑袍男子选择不出去的话,忽悠灰会强行动手,但是更大的可能性是对方会就此回去,然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报告给郁清河,请他自己下决定。
趁着这段时间。黑袍男子完可以自己离开,甚至走之前还有时间能让他拿足够供他挥霍的钱。
但是黑一脸有趣的看向灰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开口道:"行。我跟你出去,不过你要先给我十分钟让我去跟一些人告别。"
不知道为什么,灰总觉得黑袍男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显得有些怜悯。
不同于之前他曾做掉过的人,眼中只有着恐惧于愤怒。黑看起来显得有些格外从容。
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出现,也不在意即将到来的结局,这让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甚至对他产生了一丝兴趣。
微微点了点头后。灰又如同鬼魅般转身消失不见了,而黑袍男子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后笑了笑。
整个清河会能指挥如此人物的家伙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曾挡在郁少白身前还一脸不屑看过的人,那个现在已经不被他放在眼里的糟老头子。
曾经他以为能跟自己相媲美的只有那个已经死去的白,但是却没有想到,那个糟老头子竟然又秘密培养出了这位灰。
黑白之间就有灰,他能敏感的察觉到灰的实力在自己之上,所以黑袍男子并没有对自己能活着离开河东抱有多大期望。
微微摇了摇头后。他解开身上的黑袍,只见原本高大的身躯下。竟然是一个满身伤痕的男子。
黑看了看手中的黑袍后颇为有些怀念的开口道:"自从脱下了你我才想起,我原来也是一个有名有姓的人。我叫殷九爪。"
话音刚落,他放下了手中的黑袍。然后摇了摇头后朝着楼上走去。
从某些方面来说,郁少白不愧是他郁清河的儿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亲眼见证自己所做过的每一件事。
看着在阳台上坐着的郁少白,殷九爪笑了笑后走到他的背后。
"少主,有人来找我了,或许我等不到看见你成功的时候了。"
忽然出现的话音并没有影响到郁少白观赏着混乱的心情,他微微点了点头后开口笑道:"是吗,来的人是谁,需不需要我帮你一把,毕竟你帮了我这么长时间了。"
说完这话,他转过头看了看那个没有再穿着黑袍的男子,这也是他郁少白头一次见到殷九爪的真面目。
"真让人感到惊喜,你总算是能脱下那件看起来又黑又丑的袍子了,不过我觉得你还是穿上比较合适一点。"
殷九爪听到这话后脸上无惊无喜的笑了笑开口道:"算了吧,毕竟要去走最后一段路了,我不想还穿着你说的那件又黑又丑的袍子,从某些方面来讲,我跟你的审美其实也一样。"
两人相互对视着过了一会儿,都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只是笑过以后,郁少白的脸色却浮现出了一抹无奈的神情。
"叫人来的是我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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