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这是怎么话说的,还打算赖上我了么?”话虽如此,林锋却哈哈大笑了两声,“说吧,不丢下你们,然后怎么着?”
胡子看了看另外两人,最先说着:“大哥,你是游击队的吧?”
林锋不置可否——其实刚才在炮楼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大胡子不是什么一般人,俩民夫在他的鼓动之下,才敢拿起麻绳勒小鬼子;而他就敢直接拿板砖拍人……一般的庄稼汉哪有这胆量?
听他如此一问,林锋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于是干脆利落地答道:“八路军新二团,谢宝庆。”
谢宝庆的大名哪个没听过?但他们三人是没想过黑云寨也被八路军收编。
林锋将民族大义联合抗日那一套迅速与三人说了,胡子男当下就表示要加入队伍:“八路军打鬼子不含糊,算我一个!我叫方大成!”
听他一说林锋才知道,他不是本地人,而是阳高人……他说媳妇等他不过是个逃走的托辞。
小鬼子打阳高城连续轰了好几天,他老娘媳妇还有三岁大的娃娃都死了,他跟着一群老乡逃难至阳兴县城,却都给狗日的汉奸骗了去修城墙,挖战壕这些。
别说给钱,连饭都吃不饱,小鬼子狗汉奸对他们非打即骂,睡觉的工棚里天天都有冤死的老乡。
“好,是条汉子!”林锋说着,“咱独立大队,一个月的军饷是两块大洋,吃喝管够,还发衣裳和棉被!”
他说这话其实是给另外俩民夫听的,一方面他确实需要征兵,另外一方面,他也不想放跑了这俩家伙,要知道他们一口气杀了仨小鬼子,其中还有一个军曹!鬼子岂能善罢甘休,万一将这俩家伙抓回去,一问是“黑云寨的谢宝庆”,再来个围剿……就他寨子的那点子人和装备,他是要倒霉的。
俩男人并没有方大成这么高的觉悟性,他俩面面相觑之后分明是很抵触参军这事:“这……大哥,俺俩就是种地的,打鬼子这事……”
“你俩咋这么怕死!”方大成狠狠瞪了他俩一眼。
其实这年头的农民都这样没血性,不是逼到了一定程度,让他们主动拿枪反抗外敌是不可能的。
“得了二位,既然不乐意,我独立大队也不勉强。”林锋掏出驳壳枪在手上颠了颠,“只是一条,将来不管哪个要出卖我谢宝庆,小心他身家性命就是!”
两人早就给吓破了胆,当下唯唯诺诺就跑掉了——看他俩逃走的方向倒不是阳兴县城,显然是附近村子里的农民。
既然不是县城的,被鬼子抓住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林锋没时间再管这俩家伙,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日头都偏西了,他俩都没脚力,光靠脚往黑云寨走,那么远的山路只怕回去也天黑了。
两人刚跑出没多远,就听到炮楼那边传来极其尖锐的哨声。
“一定是小鬼子发现了,快走!”林锋赶快招呼他离开。
所幸的是,他们距离炮楼已有一定的距离,现在就是派出宪兵来追他们也不容易了。
两人并没有直接上公路,而是从一条小道转向进山的道路,不过如此一来他们至少要绕行两三里的路程,不过出于安全考虑也就不能考虑距离问题了。
待他俩回到黑云寨,已是接近子夜的时候了。
山区本就冷些,再加上积雪还厚,冻得他俩感觉耳朵都要掉了。
一进寨子张铁拴给林锋铁青的脸吓了一大跳,赶紧拿了条狐皮披风给他披上。
众兄弟一听大爷回来了,也是纷纷跑出来迎接,有的端火盆有的拿热水和酒来;林锋却摆了摆手,先叫众人去端盆冷水来。
他是军医,自然知道他现在处于失温受冻的状态——绝对不能急着泡热水喝酒之类的,这样血液会在瞬间被加速循环,然后会造成末梢循环坏死。
正确的做法,是先使用冷水清洗手脚,然后将水温逐步升温,待适应之后吃一些高热量的食物,再喝点热水就能满满恢复……
在刚才进山感觉到身体发冷发木的时候,林锋已从随身的空间里摸了两粒能量丸吃了,这会儿应该是能顶得住的。
不多会儿他和方大成恢复了过来,披着厚厚的披风坐在地龙上徐徐喝酒吃着羊肉,而郝家沟的男人们见郝新平没一块回来,先是问道:“大爷,郝哥咋没回来呢?”
一听这话林锋的脸顿时又黑了:“给他妈的人阴了!”
咣地将手上的酒碗扣在地龙上,左右人们皆是吓了一大跳,人人都不敢说话。
林锋轰然从地上站起,满脸怒气道:“老三,明儿一早你带上李三庆和几个兄弟直奔李家沟,去把那个赵水生给老子弄回来!”
不知他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张铁拴只得连连点头应是。
林锋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想着明天一早得去一趟甜水沟——新二团上次被偷袭,团部搬到了离郝家沟不远的甜水沟,他身上还带着云曦佟予祺交给自己的重要情报,赵水生这等吊毛岂能耽误了他的大事。
这上报上去,可是一等一的大功。
…………
早早起来,张铁拴开始集合弟兄,打算直奔李家沟去寻那赵水生的晦气。
而林锋换上了八路军的棉军服,正打算骑马去甜水沟,就有手下飞奔过来:“大爷,孔团长来了!”
还说要跑一趟,没想到孔捷却来了。
只见他带着十数人已是进了山寨,见他身后的弟兄们整齐列队,当下笑得跟一朵花一样:“老谢,你这是训练部队呐?”
林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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