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琀瑛凄凉道:“我何时没有放过你,我不是已经给你和那韩清云腾位子了吗?倒是你,为何又苦苦不肯放过我?”
张之推哈哈一笑,“是啊,你是腾位置了,你在京城将我的丑事全部抖出去,让我无地自容,你让我身败名裂,被韩家逐出,我不是让你待在淮安老家吗?你为什么要上京来,这么多年我所做的努力,全让你这个贱妇毁了,我要的光宗耀祖,光耀门楣,全都被你给毁了。”
张之推气得跳起脚来,柳琀瑛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母亲在家中因病过世,你不能在床前侍候,安儿也染上病早夭,我无依无靠,你去了京城又迟迟不回来,我担心你的生死安危,自然是要来京城找你的!”
张之推勃然大怒,“什么担心我的安危,母亲过世,安儿早夭以后,你就迫不及待的改嫁了,如果不是被人扫地出门,你又岂会记得还有我这这么一个人,你根本就不是担心我的生死安危,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李云洲在外面听得一时语塞,“我怎么不知道中间还有这样一回事,那柳琀瑛,莫不是真的改嫁过?”
“没有!”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娇弱的声音。
李云洲循声望去,不知是什么时候,阿笈已经悄然来到他们旁边,旁边还站着柳琀瑛的真身,这声“没有”,就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一说起这件事,柳琀瑛就忍不住想要流眼泪,不过身为阴魂,想要流泪,也是不可能的,她缓缓道:“我从来不曾改嫁过。”
李云洲想了一想,“那就是韩清云为了得到张之推,所以编造了这么一个谎言,加上张之推心志本来就不够坚定,所以也就没有查证自己的妻子到底有没有改嫁,就直接与韩清云成婚了?”
楚寒玉没有言语,柳琀瑛也没有接话,李云洲只能只能转过目光,凝神听着殿内的情况。
殿内的“柳琀瑛”伤心道:“若你真的觉得我是这样的人,那么我死了也就是死了,你为何还要找到黄泉药铺来见我?“
张之推忽然就不说话了,“仁义道德可否卖我几斤?”其实在他生前,就已经疯了,读过这么多的仁义道德与圣贤之书,人的本性还是不会变啊!所以最后才会在欲望与仁义面前疯狂,冲进书店勒住伙计的脖子。
张之推垂头丧气道:“仁义道德不能救我!”
“所以你希望我能原谅你是吗?你找我的原因,其实只是想听我的原谅,以此来减轻你的罪恶吗?”
“是,是,是又怎么样?”张之推突然就发起疯来,面红耳赤的瞪着柳琀瑛,“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不祈求你的原谅,可是我又有什么错,难道我就错了吗?我考科举,难道不是为了你们吗?你们所有人都逼我,这样的结局是我想要的吗,我倒宁愿我没有去参加科举,没有见过这人世间的繁华,没有见过什么风流才子逸事,我走到最后,就全部都是我自己的错吗?”
殿内的动静越来越大,李洲璟问道:“里面会不会出什么事?”
“慢慢等吧!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张之推自己的选择。”接话的是殷玥。
殿内的“柳琀瑛”并没有回话,张之推见她不语,竟直接冲了上去,手中不知道怎么就多出一把剪刀,直直的插入柳琀瑛的胸口,柳琀瑛一瞬间就化作一阵白烟消散去,张之推丢下剪刀,不知所措,顷刻之间,自己也全身爆裂开来。
李云洲被殿内传来的爆炸声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张之推想要毁灭柳琀瑛的魂魄,所以引发了法阵,自己反而魂飞魄散了。”殷玥解释道。
李云洲还是不太明白,“这张之推不是来祈求原谅的吗?为什么还会想要杀死柳琀瑛?”
殷玥道:“张之推害死发妻,按规则来讲,极有可能入不了轮回,没有再为人的机会,也许是想要拉上柳琀瑛做垫背。”
所以说,这就是楚寒玉口中的惩罚,张之推如果好好的了去柳琀瑛的怨念,那么还有可能往生,但他偏偏选择了拉上柳琀瑛陪葬,所以楚寒玉就直接让他在这里魂飞魄散了!
“不过。”殷玥顿了顿道,“殿内好像出现了一个不一样的东西。”
殷玥的目光落在楚寒玉身上,见楚寒玉点了点头,她便走进幻神殿内,很快就带着一把金剪刀回来了。
楚寒玉的眼睛倏而就亮了,很快又眯成一条缝,“金狐?”
在场的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把剪刀的尾端,确实是一只狐狸的模样。
楚寒玉看向柳琀瑛道:“这个物件,你知道他是从哪儿得来的吗?”
柳琀瑛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慌中缓过来,只是木讷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东家,这个剪刀有什么来历吗?”
楚寒玉的眼里透出一道寒光,幽幽道:“似乎,是他回来了!”
“他?”在场的人都一惊。
楚寒玉不再解释任何与这把剪刀有关的事,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幻神殿,在药屋找到了正在打理药园子的白慕尘。
白慕尘看见气冲冲跑来的楚寒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张之推的事都处理好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张之推的事。”楚寒玉厉声质问道。
白慕尘自顾自的继续给药株浇着水,“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现在你自己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楚寒玉气道:“既然你知道,你为何不告诉我。”
白慕尘丢下水瓢,盯着楚寒玉道:“告诉你又能如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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