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忘了,你也就是个死人而已。”楚寒玉冰冷的视线落在李云洲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李云洲表示自己很郁闷,虽然落得个万剑穿心的下场,但是能得到天神的庇佑,已经算是有一番造化。
俗话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倘若就这么死去也好,偏偏又给了他希望,给了希望又有楚寒玉从中阻拦,真是让人郁闷啊!
但是,既然还有白慕尘在帮他,他就不至于这样随随便便的往冥界去。然而白慕尘又没有在自己面前表露出要帮自己的想法,李洲璟无奈,只能装作自己不知道,过着日复一日的采药送药的生活。
这一日,他仍旧往公孙守着的店面送药去,还没走到,就听见公孙磁性的声音传来,“东家说了,时候还未到。”
公孙一下沉默寡言,所以,莫非是有客人来了?
李云洲停下脚步,继续听着店面的对话。
“时候未到,时候未到,你总是说时候未到,若是不能见,直接明说便是,又何必一直拖着我,你们东家,就是这样糊弄人的吗?”
听声音,这应当是一个男子,年岁应该比自己大,且比公孙小,只是不知,来黄泉药铺,是所为何事。
公孙继续道:“东家的心思,我们也不敢猜测,既然她说时候未到,那么就是时候未到,这事我做不了主。”
李云洲不禁腹诽,楚寒玉那个人,横竖是没有正当的理由的,这黄泉药铺的伙计,除了白慕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楚寒玉可谓是言听计从,人神神一窝啊!
“我自知罪孽深重,唯有下地狱才能赎清自己的罪孽,这事我也认,但琀瑛毕竟是我妻子,即便是下地狱,也还想亲自跟她说一句对不起,你们东家既然答应了,又为何迟迟不肯让我与琀瑛相见。”男子苦苦哀求着。
不过他一说琀瑛李云洲倒是想起来了,之前去冥界的时候,阿笈从枉死城带回来的阴魂可不就叫琀瑛吗?
既然楚寒玉吩咐阿笈带柳琀瑛的魂魄回来,必然是决定让这柳琀瑛与她丈夫相见的,只是为什么迟迟不让他们相见呢?而这男子口中的罪孽深重,又是怎么一回事?
公孙再次冷漠开口,“东家说过,如果不是怕柳琀瑛带着怨恨不能往生,根本就不会给你见他的机会,你要记住,东家之所以答应你,一切都只是为了柳琀瑛,而不是为了你。”
男子的脸上露出落寞之色,公孙的冷淡很快将他打发离开,待他走后,李云洲才从后面出来,单手撑着柜台,看着自顾自算账的公孙道:“怎么,公孙先生近来有些忙啊!”
“送完药就走,我可没时间搭理你。”公孙头也不抬。
“是是是,公孙先生您鬼龄怎么说也有两百多年了,您怎么会有时间打理我这个小辈呢?我呢,就是有一件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所以想来请教一下公孙先生您,就是不知道先生能否为我解答一下?”
公孙也不愿意与李云洲过多的纠缠,不耐烦的道:“有话快说。”
李云洲清了清嗓音道:“你说,既然你们东家设立黄泉药铺的本意并不是为了完成阴魂的心愿,那么黄泉药铺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公孙打算盘的手不由得一愣,缓了半晌才抬起头来道:“我来黄泉药铺的时候,药铺就已经存在了,不过那个时候这里并没有卖药,它的名字也不叫作黄泉药铺,而是.....。”
公孙话到一半,突然就闭上了嘴巴,眼睛直直的盯着李云洲背后,李云洲怀疑的转过身去,赫然看见楚寒玉冰冷的面孔。
“怎么,你对黄泉药铺很感兴趣?”楚寒玉悠悠道。
李云洲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来送药,刚好碰见公孙在招待阴魂而已。”
“没事,横竖你都是要留在这里的,想知道什么,以后自己探知不就好了?”
李云洲简直想要撞墙,每次她说话,都是带着笑,偏偏声音又阴寒至极,仿佛要将人给冻住一样。
楚寒玉的目光并没有因为李云洲而停留,她很快走到李李云洲前面,面对着公孙道:“张之推人呢?”
公孙毕恭毕敬道:“因为东家说时候未到,所以他方才找来的时候,我就将他打发走了。”
“找他回来,带他来见我。”
话音刚落,楚寒玉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公孙出了一口长气道:“被你害死了,真的是,我跟你说那么多干嘛?”
李云洲尴尬一笑,“那你现在要去哪里找他?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客栈!”
所谓客栈,就是李云洲第一次来的时候住的客栈,那个地方也是楚寒玉的资产,每隔一段时间,公孙都会送通行符过去。
李云洲因为好奇,横竖没有什么事,也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问:“你怎么知道他住在那里,丰都城这么多客栈,他为何偏偏就住在那里。”
公孙听得烦了,凶道:“要进黄泉药铺,不交点钱,凭什么让他进。”
“意思是说,只有在那间客栈住过,给过钱,才会有机会找到黄泉药铺的正门,并且见到楚寒玉?”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见到东家,像张之推这样的,就没有资格见。”
“那照你这么说,我还是个例外了?”
好像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公孙冷冷道:“你本来就是个例外。”
这......。
一瞬间让他很难接话啊!
言语之间,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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