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渊眼底出现一缕释然道:“这次我们兄弟所获颇丰,这里的钱财是丁家这十几年来用尽手段积攒下来的家底,别的不说,光是金银加起来就有超过八万两。
古玩字画这些玩意咱们不懂,拿出去卖,能不能卖的上价不说,搞不好都可能会因来路不正把自己给陷进去,所以哥哥就不分给诸位弟兄了。
这里的银子,哥哥我取五千两给恩主交差,其余的你们四个一起分了,一人差不多也能分个两万两,有了这两万两银子购置店铺,土地,这辈子做个富家翁绰绰有余。
到时候哥哥我再去求恩主给你们上个外地户籍,如此一来你们便不用……”
“哥哥莫要再说了。”关卿再也忍耐不住,开口打断道:“哥哥莫非忘了当初我们兄弟结义时候所立下的誓言,忘了离开大山时候说的那些话?
当初我们弟兄几个被官兵追逃,是哥哥引开追兵让我们四个逃了大难,哥哥重伤垂死被二公子所救,那二公子是大哥的恩公,便也是我们弟兄的恩公。
我们五人手上有官兵的血,昨夜又杀了二十几人,这身上背了这么多条人命,还能走得了回头路?
哥哥要给二公子做家丁,我们也去,这些银子就算是我们弟兄给二公子纳的投名状!”
关卿话音一落,高边、孙奚和周玉三人也是纷纷应和,拿了银子安安逸逸做个富家翁固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都是大山里面出来趟命的弟兄,能同富贵便也能共患难。
更何况关老二说的没错,他们手上如今背了这么多条人命,保不齐哪天就会东窗事发,到时候面对汹涌而至的官兵,他们能跑掉一次,难道还能跑的了两次。
两万两银子可不是两百两往怀里一揣就能走了,这银子花的好是个富家翁,花的不好把命丢了都不稀奇,跟着丁老大做国公府的家丁,这身上就是套了一层护身符,官府就算怀疑,难不成还敢明目张胆的到国公府上去拿人?
丁渊此刻已是目瞪口呆,他选丁家做下这等滔天大案,说到底就是给四位弟兄谋一条富贵生路,谁承想倒成了他的不是,还落了兄弟的埋怨……
高边嚷嚷道:“大哥,你还想个啥,二哥说的对,咱们弟兄干的是刀头舔血的买卖,过不来安逸日子,兄弟们一个锅里吃饭,一个碗里喝酒,有事一起扛着,死了埋一个坑里,岂不比过那淡的跟鸟般的日子快活,这银子俺不要,哥哥也莫想撵我走。”
孙奚、周玉纷纷点头,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丁渊长叹一声道:“也罢,倒是哥哥的不是了,既如此,咱们生死弟兄就一起闯闯这金陵城,哥哥我能察觉的出来恩主其志不小,行事嫉恶如仇也是不拘小节,来日必然能闯出一番前程,我们兄弟只要忠心效命,来日未必没个前程。”
“大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大哥信的过,咱们弟兄就没什么信不过的。”
“那好。”丁渊点头道:“既如此,也无需耽搁,老二,老三,我们三人将这些财货装车押去金陵,老五,你也赶一辆车去将曹家五口带上,老四,你行事稳重,临机应变不俗,这里便交给你,给你留一匹快马,在此看守三日,三日后快马追上我们。”
众兄弟纷纷应是。
“这是什么?”冯渤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冯毅手里面像是榔头但肯定不是榔头的物件。
“这是……”冯毅把玩着手里的木柄手雷。
木柄手雷这玩意乃是后世战场最为寻常不过的单兵投掷所用杀器之一,威力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但是几十几百个扔出去……
关键是木柄手雷没有太大的技术含量,也就是填充弹药的弹头,用于投掷的木柄和用于引爆的雷管三大部分,制作工艺简单,几名熟练工匠每日制造上百枚轻轻松松。
冯毅的脑袋里面装了不少干货,只可惜这年头材料问题不解决,很多玩意根本没可能造的出来。
诸如燧发枪,定装火药这些玩意无非是鸟铳的基础上的一个小小创新,减少了点燃火绳的时间,同时也减小了不断填充弹药导致不均而产生炸膛的风险。
这只能算是创新算不上革命性颠覆。
什么是颠覆?
比如为枪管刻画膛线,从而增加射击精度和射程,其实在枪管里面刻膛线的工艺也不复杂,复杂的是不能形成流水线,而行不成流水线,那么刻膛线就不存在任何意义。
还有将前膛枪改为后膛枪,最重要的还是底火。
底火是啥,名词解释是装在枪弹或炮弹药筒底部,靠输入机械能或电能刺激发火的火工品,用于输出火焰引燃发射药装药或传火药。
挺拗口,但是不难理解,冯毅也知道用铜盂、雷酸汞等材料就能制造出底火,更清楚火绳枪也好,燧发枪乃至火炮,在冷兵器时代只能充当起冷兵器的辅助作用,战场致胜,靠的还是战士血勇,刀劈枪刺。
只有底火出现,火器开始使用定装弹,流水线作业模式开始成型以后,热武才取代冷兵器成为战争主流,并且彻底改变了延续数千年之久的战争模式。
冯毅没有靠热武来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目的的野心,但是底火他肯定会搞!
至于铜盂,则是定装弹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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