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笑着扔开锦帕,贤妃径直进入内殿。
&ep;&ep;天气?是暖了?不少,日头也带着几分热意,沈榆一路从长春宫跟着回?到毓宁宫,身上竟然冒出了?一层细汗。
&ep;&ep;往日茶都没有一杯,但今日花榕特意上了?茶,这才摒退所?有宫人。
&ep;&ep;重得?掌管六宫之权,德妃面上看不出多高兴,像是已经习惯了?这种你来我往的暗流涌动,只是懒懒的靠坐在贵妃榻上,随手?翻着几本尚宫局的册子。
&ep;&ep;于尚宫赫然立在一旁,回?禀着这一个月贤妃做了?那些手?脚,又在各宫安插了?多少人,但是贤妃有一点很?谨慎,那就是从来不利用手?中大?权捞油水。
&ep;&ep;“这底下人捞了?油水,贤妃娘娘视而不见,谁知道那些东西最后落了?谁的手?里,她不向来都是如?此。”吴婕妤悠悠道。
&ep;&ep;德妃瞥了?她眼,随手?合上册子示意于尚宫先退下。
&ep;&ep;“你倒是比本宫更为了?解。”德妃嘴角微微上扬。
&ep;&ep;吴婕妤连忙低下头,“嫔妾只是旁观者清,那种自命不凡者往往内心更龌龊。”
&ep;&ep;德妃笑了?笑,又把目光投向沈榆,“这回?还得?多亏你的献计。”
&ep;&ep;后者刚喝了?口茶,随即又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嫔妾愚钝,只会这种粗浅的把戏,倘若贤妃娘娘真的得?知阮采女有孕一事,必定把尾巴处理的干干净净,这回?肯定查不到任何破绽。”
&ep;&ep;利用阮采女拖贤妃下水是她的主意,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在这,岂有不用之理,事到如?今为了?活着离开冷宫,对方肯定知道该怎么说。
&ep;&ep;其?他知情人死干净了?,可当事人还活着,只要阮采女改口,那么这一次哪怕没有证据,也能动摇贤妃在霍荀心中的贤德形象。
&ep;&ep;为什么不说是皇后,因为皇后未必不知道贤妃的为人,只是底下人斗归斗,只要动摇不了?她的位置,自然也就随着她们闹。
&ep;&ep;“尾巴处理干净又如?何,只要阮采女声称将有孕一事告知了?何尚宫,但是何尚宫却知情不报,事关龙裔大?事,这次定能除去贤妃的左膀右臂,到时候整个尚宫局都是娘娘的人。”吴婕妤一字一句道。
&ep;&ep;像是极其?喜欢听她们说话,德妃难得?露出几丝温和的笑意,“你们也是本宫的左膀右臂,有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ep;&ep;两人齐齐屈身行?礼,“能为娘娘效劳乃嫔妾份内之事。”
&ep;&ep;德妃笑道:“花榕,去把库房里那两座金丝楠木雕花双鸾屏风给吴婕妤她们。”
&ep;&ep;闻言,两人更是一脸感激,“谢娘娘赏赐。”
&ep;&ep;等到两人下去领赏赐,德妃则靠在贵妃榻把玩着玉如?意,心情难得?有几分好转。
&ep;&ep;花榕一边替她捏着肩,一边小声道:“这兰贵人倒是个可塑之才,就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怕是看不上娘娘赏赐的东西了?。”
&ep;&ep;德妃垂着眼沉默片刻,“听竹说她与家人关系不错,明日你把她一家子接入宫,让她们一家人叙叙话,就当本宫给她的特例。”
&ep;&ep;明白她的意思,花榕了?然的点点头,哪怕这兰贵人有点小聪明,只要拿捏住了?她的软肋,自然也就翻不起任何风浪。
&ep;&ep;回?到长青阁,沈榆让宫人把屏风摆屋里,将原有的紫木屏风撤下来。
&ep;&ep;既然是上司赏赐,自然是要时刻摆在明处,不然怎么让霍荀看到德妃对她的看重。
&ep;&ep;“这外来的东西怕是不安全,不如?还是用原来的?”听竹意有所?指。
&ep;&ep;沈榆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边清洗着茶具,淡淡一笑,“娘娘赏赐,能有什么不安全的。”
&ep;&ep;听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她现在也不懂自家主子的心思。
&ep;&ep;临近五月,院里的梧桐越发茂盛,这伺候的宫人也多了?,倒显得?原本的长青阁过于热闹。
&ep;&ep;入夜时分,外头已经响起虫鸣声,沈榆刚刚沐浴完坐在梳妆柜前梳发,只听见屋外突如?其?来响起一道“皇上驾到”!
&ep;&ep;久违的通报声在黑夜里略显突兀,她立即出去迎接,刚到门口就看见那道高大?的身影,于是屈身行?礼,“嫔妾叩见皇上。”
&ep;&ep;霍荀顺手?将人拉起来,“今日这么殷勤?”
&ep;&ep;月色皎洁,女子披散着一头微润的青丝,肤白似玉,细腻如?脂,身上还只着一袭单薄的纱裙,纤腰楚楚不堪一握。
&ep;&ep;“那也是因为许久未见皇上,嫔妾心中想?念。”她抬起头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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