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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叶淼白着脸,睁大双眸。
四周的嘈杂与干戈声,在这句带着点儿戏谑意味的叹息下,都如潮水般消退了个一干二净。从深渊里滋生出的狰狞爪牙,恶劣地捏碎了她残存的那丝侥幸心。
过去的一幕幕回忆,以及偶尔在她心底闪现的疑惑,在这一刻,统统得到了撕裂与重组。
在绝境中巧合的相遇;喜欢撒娇、与她同病相怜的神秘少年贝利尔;肆意玩弄她、总能窥探到她心声的怪物;他们对光明神如出一辙的蔑视与鄙夷;黑发红眼的“魔鬼之子”;贝利尔与先王之子一致的年龄与特征……
难怪,难怪贝利尔和怪物从来都没有同时在她面前出现过。还有,作为被囚禁的受害者,贝利尔却一点儿也不像她那么害怕怪物……
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怪物就是贝利尔,贝利尔就是怪物。
也就是说,她不久前的那次怀疑,根本不是想多了,而是确有其事。
趴在贝利尔的心口试探时,她分明清晰听见了心跳声。这么说来,他那时已经察觉到她在怀疑了。
这段时间每晚和她见面的,到底是一个多么善于伪装的邪恶怪物……
叶淼的指尖微微发着抖。
她想不通自己有什么价值,值得他大费周章地分饰成一光一暗两个角色来戏弄她,难道只是因为恶趣味吗?
今天她识破了他的把戏,终止了这场漫长的玩笑,又会迎来怎么样的下场?
荒谬、惊惧、以及被愚弄后的茫然和愤怒,无间断地冲击着她的心窍。叶淼咽了口唾沫,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抬头兴师问罪的勇气,只想立即转身,落荒而逃。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退缩,衣料摩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贝利尔蓦地收紧了环抱着她腰部的手,从背后将她整个人都纳入了自己的怀中,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盘桓的毒蛇缠锁着猎物,将猎物肺腑中的空气挤压殆尽。以至于后者只能仰起脖子,以献祭般的姿态竭力喘息,才透得过气来。而这样的姿势,正好方便了毒蛇的掠夺。
耳根陡然一热,她难以置信地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落入了一个湿热的口腔中,被舌头卷住了,犹如在吃果冻,发出了一声濡湿的“啧”。
叶淼浑身哆嗦,捂住了嘴。日积月累的亲热习惯,早已在她的身体里印刻下了不可磨灭的愉悦记忆,顷刻间,抵抗的尖刺就软塌了,双膝亦在无可救药地一阵阵发着软。
好在,贝利尔没有做更加过分的事,很快松开了对那块可怜软肉的碾磨,唇若即若离地贴在她耳边:“不要害怕我。叶淼,我不会伤害你的。”
仿佛魔鬼送出的惑人吐息,钻入无处不在的孔洞,让听者竖起的心防一寸寸沦陷。
本来,他没打算这么快叫她知道自己的真面目的。
人类有个词叫“关心则乱”,果然有它的道理。细心如他,也会有乱了方寸、露出马脚的一天。
不过,被她发现,也不是什么麻烦的大事。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都逃不掉了。
虽然已经清楚贝利尔并非善类,不过,听到他这句“不会伤害你”的保证,叶淼不免就想起了来到弗兰伊顿后,自己遇到的重重陷阱——图书馆的惊魂夜,九头蛇突如其来的袭击……如果不是他的气息庇护了她,她肯定早就一命呜呼了。
是的,他可能在任何事情上撒谎,惟独“保护她”这点,没有掺入一丝一毫的虚假。思及此,她竟真的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贝利尔微微一笑,牵起她受伤的那只手,冷不丁地低头啄吻了一下,又伸出舌头沿着伤口舔了舔
叶淼吓了一跳,慌忙抽手。定睛一看,却发现那道在她割开绳索时划出的伤口,就在这一吻的功夫间愈合了,连疤痕也看不见了。
这个世界上,唯有精灵族的光魔法,才可以在瞬间治愈伤口。很显然,贝利尔并没有用到它。
叶淼一阵失神。
他这种媲美于神的浩瀚法力,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贝利尔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知道你有很多好奇的事情。”贝利尔抚了抚她的脸:“不要心急,你马上就会得到答案了。跟我来。”
叶淼如梦初醒,猛然发现,到现在为止,周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凭空出现的少年。就连她,也像被施加了一层障眼法,成了士兵们眼里的透明人,实在是诡异至极。
那厢。
大王子一方的势力已经控制了场。大势已去的叛军戴上了镣铐,被挨个押送进了大牢。
至于那位在混战中意图用匕首袭击叶淼的宰相小女儿,被摔飞到墙上后,昏迷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闹了这一出,她肯定是做不成大王子妃了。不过,她并非主犯,看在宰相的面子上,大王子也不会真的要她的命,只命人把她抬了下去,先寻找医师治好伤,再进行后续问罪。
劫后余生的女王被搀扶到内殿,及时服下了解药,腹中疼痛得以缓解。不顾体力还未恢复,她就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看见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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