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
&ep;&ep;时间飞逝到五日后,永安庙内发生了一件大事。
&ep;&ep;那些久病不愈、面若土色的病人,竟然陆陆续续全好了!
&ep;&ep;这件事情几乎大半个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
&ep;&ep;早在第三日的时候,便有病重的百姓发现粥里居然有汤药的苦味,差点还以为这粥是馊了。
&ep;&ep;而这时候,长工戊不得不出来解释,说是当日那位少年神医交给自己五个水囊,让自己每日倒一壶入粥中,足足喝完五日,便能痊愈。
&ep;&ep;这简直玄乎其玄,跟话本里出现的那些传说一样!若不是众人亲眼所见长工戊仅仅一夜之间就完全摆脱了病痛,可能还不会相信。
&ep;&ep;但现在长工戊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这群治病心切的人哪里还能不信?!
&ep;&ep;于是长工戊话音刚落,整个永安庙内,炸开了锅,那些稀粥便遭到了哄抢!
&ep;&ep;甚至,差点导致了踩踏事件!
&ep;&ep;就连外面一些达官贵人们听说之后,都匆匆赶来,让家中下人抢粥!
&ep;&ep;长工戊生怕自己弄砸了那位少年恩公的事,但好在,前面三日,永安庙内所有人已经都喝过了粥,后面两日,虽然有人没有抢到,但是也肉眼可见地有了痊愈的迹象。
&ep;&ep;而那些抢破了头,拼命地喝了十几碗的壮汉,则是当天喝完,当天夜里浑身就轻便了,半点没有发病时畏冷出汗、头重脚轻的痛楚之感了!
&ep;&ep;永安庙内发生的这一桩稀奇事,陡然成了坊间奇事。
&ep;&ep;可是,五天的粥喝完了,好了的全是那些草民百姓,反而达官贵人们家中感染风寒的人却是迟来一步,还找不到神药可医!
&ep;&ep;于是,包括宁王府在内的达官贵人们,恨不得立刻将长工戊揪过去,质问他,那能治病的少年到底是谁?
&ep;&ep;长工戊如同受了惊吓的小鸡,被各家达官贵人争相恐后地邀请,简直战战兢兢,分不清东西南北!
&ep;&ep;……可是,他又哪里知道少年恩公到底是何身份呢?
&ep;&ep;更何况,那少年是他的恩公,既然掩去面目,便是不想让人发现身份,他又怎么可能泄露恩公的线索?
&ep;&ep;因此,长工戊编造了一番,只说自己手中还有十二包药,是有人从天而降丢给自己的,对自己隔墙吩咐了一番就离去了,自己区区一个卑贱的草民,怎么可能认识那位神医?
&ep;&ep;——想想也是,他的确看起来愚笨,达官贵人们也套不出什么信息。
&ep;&ep;唯一的办法,便是高价购买他手中剩下的这些药。
&ep;&ep;但长工戊谨记陆唤的话,并未贪心地卖出高价,于是,第四日的时候,他只用这十二包药换了一百二十两银子……这样一来,倒是叫京城里这些达官贵人们更加讶异,难不成那位神医并非为了钱财而来?
&ep;&ep;京城关乎少年神医的传说,越来越甚。
&ep;&ep;……
&ep;&ep;与此同时,宁王府这边,宁王夫人眼见着陆文秀病情越来越重,她越来越焦灼如焚。
&ep;&ep;听说了永安庙的事情以后,她就迅速派人去把长工戊带过来。
&ep;&ep;但是带过来的时候,长工戊手中已经没药剩下了。
&ep;&ep;她简直气急败坏,顾不上维持形象,痛斥手底下的侍卫:“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随时关注永安庙的动向的吗?怎么迟了一步,让别人把药全都买走了?!”
&ep;&ep;侍卫们也很委屈。
&ep;&ep;京城中患病的可不止宁王府一家,包括户部侍郎家的小女儿,便也高烧多日不起。
&ep;&ep;早在他们去将长工戊带过来之前,户部侍郎和另外几座府邸便先截了胡。
&ep;&ep;他们总不能追上去大打出手吧?
&ep;&ep;何况,即便是打,也打不过人家啊。
&ep;&ep;宁王夫人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宁王府虽说是王爷府,可是得到的封赐仅仅是因为老夫人而已,现在王爷在朝廷里根本就没有个一官半职,在这京城里,宁王府早就败落了,就连户部侍郎也敢不将他们宁王府看在眼里!
&ep;&ep;越是清楚这些,她就越是怒不可遏。
&ep;&ep;现在那个结结巴巴的长工手里又已经没了药,而那个只出现过一次的少年神医又根本寻觅不到踪迹——
&ep;&ep;难不成文秀就要这样一直被病痛折磨,直到无力回天了么?
&ep;&ep;宁王夫人过去握住陆文秀的手,望着陆文秀发黑的脸色,她心里备受折磨,简直在滴血,鬓边都急得生出了几根华发……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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