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介意个屁,老烟枪。”
&ep;&ep;梁月抬手,食指与中指微微屈起来,烟被夹在那葱段似的手指间,仿佛一动就会掉。
&ep;&ep;车在蒋泊舟手中,他却没开天窗,任由烟雾丝丝缕缕地飘着,薄荷与玫瑰,在车里头酝酿。
&ep;&ep;她就那样,夹着烟,打量着他。
&ep;&ep;忽地,梁月伸手将安全带抻长,伏身过去,手探向蒋泊舟的裤兜。
&ep;&ep;缥缈的玫瑰香涌过来,男人的下颌骨一瞬明朗起来,连带额头青筋都浮现。
&ep;&ep;连他大腿都没有碰到,只是捏住裤兜中往外露出一角的烟盒,一瞬抽离,将周围淡淡的烟雾都卷走。
&ep;&ep;女人的背回归坐垫靠背,细长的烟回归红唇指尖。梁月扳开那薄薄烟盒,抽出一根来,打火机啪嗒作响,也将那根烟点燃。
&ep;&ep;烟递过来。一侧卷着烟雾蒸腾,一侧被夹在她的手指间。
&ep;&ep;蒋泊舟喉头滚动,终究按开了天窗。深深的眼中漆黑一片,倒映着梁月张扬得意的笑容。
&ep;&ep;他伏身过去,将那烟叼住,唇碰着她的指腹,蜻蜓点水。
&ep;&ep;天窗开尽。
&ep;&ep;红灯还亮着。
&ep;&ep;两人同时将唇间的烟取下,烟雾从唇间涌出,几乎是一样的烟圈,打着卷往上飘。
&ep;&ep;蒋泊舟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ep;&ep;“忘了,以前跟你和你那些狐朋狗友玩儿得久了,二手烟吸多了,就会了。”
&ep;&ep;梁月偏头看向外头,车流渐渐动起来,前头换了绿灯。
&ep;&ep;蒋泊舟踩下油门跟紧,下颌线咬得明显,衬得双眼中黑暗更冷。
&ep;&ep;“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吃饭?没有女朋友要陪吗?”梁月蓦地问了句。没等蒋泊舟回答,又悠悠补了句,“或者说,未来女朋友?”
&ep;&ep;那话中带着笑声,轻快,像极了陆和渊平日里对他的善意嘲讽,蒋泊舟听不出一丝酸味。
&ep;&ep;“怎么?陪你去当电灯泡不好吗?免得你吃柠檬吃太多。”
&ep;&ep;“我吃他们俩柠檬的时候,你还在定海刷五三呢!乱讲什么大话。”
&ep;&ep;“我不刷五三,我刷衡水卷的。”
&ep;&ep;“行行行,衡水给你多少钱,我五三给你双倍!”
&ep;&ep;梁月笑得咳起来,还得蒋泊舟伸手去给她拍着背顺气,这才缓过来。
&ep;&ep;“哎,蒋泊舟,之前那个……”
&ep;&ep;话还没起头,梁月手包里的手机却响了。
&ep;&ep;梁月咬住烟,低头去把手机摸出来。铃声响着,梁月却看着那屏幕,愣了会儿神没接起来。
&ep;&ep;蒋泊舟心中生起疑惑来。
&ep;&ep;梁月将嘴边的烟取下,伸手去把天窗拉好,连车窗都关上。这才接了电话。
&ep;&ep;车内安静一片,外面的嘈杂车流被隔离开去。
&ep;&ep;“喂,嗯,在开会呢。”
&ep;&ep;柔而娇,蒋泊舟额头青筋又浮现。
&ep;&ep;电话还没挂断。
&ep;&ep;“今天不能过去了。可能啊,明晚吧,嗯,明晚应该可以的。”
&ep;&ep;“我也没办法啦,突然之间要说开会的,我有什么办法呀。要是结束得早再call你咯。”
&ep;&ep;“好好好,你不缺人陪,不缺拉倒。”
&ep;&ep;连“拜拜”都没说,梁月直接挂掉,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消散,半分都没留下。
&ep;&ep;“谁啊?”
&ep;&ep;车拐过一个弯,路上的车终于少了。
&ep;&ep;蒋泊舟将领口扯松,指腹碰到吊坠,火一样烫。
&ep;&ep;“甲方爸爸呗,还能是谁?”梁月拉下车窗,推开天窗,把烟都散出去。
&ep;&ep;甲方爸爸?谈生意,晚上谈?明晚也可以谈?她在开会,和他吗?
&ep;&ep;这些手段,都是从哪里学的?是谁教她的?汪释?还是连他都不知道名字,没有见过面的人?那人还教会了她什么?教她抽烟吗?也教她玩龙舌兰长城了?
&ep;&ep;蒋泊舟只觉得胸前被压得厉害,胸腔里头的空气似乎不够用,叫他的额头都开始隐隐痛起来。
&ep;&ep;又是那种感觉,像是回到新银湖的地下停车场,恨得他牙根痛痒,恨得一颗心都鲜血淋漓起来。
&ep;&ep;若是再说一句话,蒋泊舟都怕自己会发火,只咬着牙,牙根酸软,也不敢松口。
&ep;&ep;梁月低头捏着手机发微信,烟在手指间慢慢烧着,烧到头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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