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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多久前的事了?”

她好像昏迷了很久,也不知道这种事发生多久了。

聂小辞回答:“快两年了。”

宁小茶:“……”

两年了啊,算一下自己醒来的时间,好像还算合理。

原主便是皇后吗?

想着,她又问:“这两年里,皇上如何?”

聂小辞道:“自从皇后离世,皇上久居深宫,终日郁郁寡欢,守着二人曾经生活的地方,睹物思人。既不问朝政,也无心国事。后来沉迷礼佛。看起来活着,整个人却和死了没什么区别,活的像一具空壳。总之,他是个天下闻名的痴情帝王。”

宁小茶听着她的话,很感动,都想落泪了。

“皇上叫什么?”

“祁隐,韬光隐晦的隐。”

“祁隐?祁隐——”

宁小茶默念着这个名字,忽觉胸口一痛,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正中心脏,然后锋利的刀刃在心脏里翻绞,直疼得她落下泪来。

祁隐,祁隐……

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如同在她心脏破开一个洞,冷风呼啸着从洞里穿过,却如何都填不满缺口。

宁小茶猜测是这个名字勾起了原主的记忆,才让她感同身受、痛不欲生。

同一时间

“啪!啪——”

马鞭摔打皮肉之声响彻苍穹。

祁隐策马扬鞭,一袭玄衣,黑发玉冠,长袍在风中翻飞出猎猎响声。

他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端坐于烈马之上,紧拽着缰绳,整个人气质冷漠孤傲,周身萦绕着凛冽的肃杀之气。

他微仰着头,清冷的目光盯着远处。

耳边的鞭声不停。

身后几百轻骑策马紧跟,铁骑阵阵,气势汹涌,如同狂风巨浪,所过之处扬起漫天尘土。

百姓们遥遥望见这只队伍,早早四散而去。

忽地,祁隐勒住马缰绳,黑色烈马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咴咴”长啸,当马蹄落地后,烦躁地踱着步子。

祁隐在马上弯下腰,捂住心脏,隽秀的面容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胸口处的衣袍被他紧攥在手中,衣料发出轻微的撕裂声。

就刚才的一刹那,他好像听到宁小茶无比痛楚地叫着他的名字。

心像是被人攥在手里,随着那轻柔的嗓子,被挤的血肉模糊。

他在心里不停的呐喊着:小茶等等我,一定要等着我!

祁隐咳了两声,嘴里泛起一股血味的腥甜,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差点承受不住从马上摔下来。

琅璀策马上前,扶住祁隐摇摇欲坠的身子,见他模样痛苦,紧张道:“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祁隐勉强撑起身子,眼中满是猩红血丝。刚一开口,眼底压着的轻薄水汽便翻上来,眸中的光破碎成片。

他深蹙着眉,唇角动了动,好半天才将心中的悲伤压下去,哽咽道:“我能感觉到……小茶在呼唤我。”

夫妻同心,心有灵犀。

他的小茶啊……

“你别担心,人既然活着,我们就一定会找到的。你万不可操之过急,伤了身子。”

琅璀赶忙安慰,并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祁隐沉默点头,长长呼出一口郁气。

他像是在跟琅璀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对,一定会找到的,我一定会找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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