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回头,少翘首,心思两不同;
身入宫,心出殿,岁月静如初。
孝庄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不禁叹了口气,若冰姑娘道:“皇额娘,怎如此黯然,莫不是担心什么?“
孝庄笑道:“你觉得皇后和昭妃如何心思但说无妨。”
若冰笑道:“二人心正意纯,相处无隙。毕竟同入宫中侍圣,皇上对二人又疼爱有加,均对皇上用情颇深。只是皇后性子向内些,免不了多些情伤;昭妃性子倒是明快些,但日后必为其父遏必隆、义父鳌拜所累,更是免不了一些伤情损神。不过皇额娘倒是不必过多担心,选秀之事乃是稳固江山社稷之举,入宫之人免不了有性傲气盛之流,毕竟二人年纪尚小,多些历练也是本该承受之事。”
孝庄看着若冰姑娘,用手指向她,笑道:“你呀,真是没有白疼你,亏得你不是男儿身,要不然,非把你放在前朝辅佐皇上。
我所担心正是如此,虽然二人有凤鸾之位,但免不得有人假皇帝新宠耀威,哀家只是怕委屈了两个孩子。
你要从中帮衬,关键之时护二人周,但也不必事事相帮,总要让她们经些磨砺。还有,此次选秀,要从中平衡,毕竟皇上刚刚亲政,都要照顾着前朝和府衙,索尼离世,便剩下鳌拜一家独大,昭妃之父遏必隆又左右摇摆,所以要稳住鳌拜,拉拢遏必隆。”
若冰笑道:“皇额娘说得极是,早在赫舍里皇后和昭妃进宫之时,鳌拜就想让其女儿一同入宫侍圣,后不成便转而支持遏必隆之女昭妃争夺中宫之位,今次正是时机纳其女入宫,为皇上理顺朝政赢得平稳之机。
遏必隆本就两头摇摆,若将其次女再纳宫中,乃是他无上荣光,若再有摇摆之心,岂不是自绝钮祜禄氏一族。”
孝庄笑道:“不错,不过如此一来,皇后岂不是势单力孤,在后宫处处受制?”
若冰姑娘道:“皇额娘,您可曾还记得为皇上定下一门亲事,便是玉麒麟上官宏。我曾听闻上官青云含冤而终后,便托付于兵部侍郎携直隶总督署的谢泊安,谢泊安将其视为掌上明珠,将其精心照料,此女兰心惠质、秀外慧中、秉性坚毅、玲珑剔透,且如其兄长一般模样出众。”
孝庄恍然,大笑道:“记得呢,上官宏为皇帝亲政立下大功,我允下的,且上官宏乃是一等一的美男子,其妹定然也容貌脱俗,若其余之事如你所说那般聪慧,倒是伴圣的好人选。
本就想好好地封赏玉麒麟,若冰,你去办,请旨意为上官青云昭雪平反,追封忠义三等候,上官宏承袭父爵。国库拨付银两,着上官宏开府,飞龙镖局擢升“飞龙禁卫府”,不入六部,受皇帝亲领,授金牌,便宜行事,由你从中协调,专司监督、清查京城和地方各级官员等一切机密之事。”
若冰姑娘道:“谨遵太皇太后懿旨!”
飞龙镖局,议事大厅内,喜公公宣读完圣旨领赏回宫,众人高兴极了,开宗立府,大清建国以来未有之事,眼见着上官宏平步青云,大家也跟着水涨船高,飞龙镖局升为官命“飞龙禁卫府”,那是百年难遇之事。
若冰姑娘朗声道:“众位,我先行恭喜了,上官少侯爷,你且说来,三喜临门,倒是欠了我多少人情,差我多少酒菜?”
上官宏也有些恍惚,眼前这个巾帼为他带来无数变迁,自己以为一生本是平庸至极,恰是因为若冰姑娘,上官一门得以重见天日,怎不让他思量,怎不感激,可越是如此,他亏欠若冰姑娘的便越多,越还不清两人的关系就会变得纠缠不清。
上官宏道:“若冰姑娘之于我上官一门,乃是没齿难忘的大恩人,皇上和太皇太后对我上官一门,更是有再生之天恩,上官定当竭尽所能,以报皇恩。”
若冰姑娘冷面道:“你这些话等见了太皇太后和皇上再说吧,我嘛,谁在乎当你的大恩人,三个字就把我打发啦!
我与你说清三件事。
一、你屡立大功,文韬武略,助皇帝亲政,太皇太后和皇上方才扶持你承继父爵,开宗立府,以期为朝廷铲除奸佞,匡扶正义。飞龙禁卫府并非如前朝锦衣卫之流,独立于六部之外,乃是革除弊政,督查监管各级官员之府,专断奇案、大案、要案,可挑选精锐,在京建百人之府,国库定额拨款;各地以目前百家分局生意自足为根本。由你我自行经营,你主我次,设五品云骑卫以下编制,人员如何建制,日后详议。即日你我便可购买左右屋舍,开土动工,扩建禁卫府。
二、上官兰儿确有才貌,方被太皇太后钦定入宫侍圣,并非利用其平衡后宫,太皇太后自然希望皇帝身边多一些才德兼备之人,以清正后宫之气,且我会予之周,尽可安心。
三、为先伯父上官青云平反乃是应当之事,叶布舒有鳌拜等人联保,可得喘息之机,但不会逍遥法外;授忠义三等候乃是为上官兰儿的后宫之路着想,免其被后宫之人看轻,太皇太后用心良苦。
我所说三件事你可清楚?希望你莫要辜负皇恩,误我苦心。”
上官宏和众人听罢,不禁赞叹,开诚布公,扫清顾虑,皇上对上官一门实在天恩浩荡,若冰姑娘之于上官宏乃是命中的大贵之人。
盛英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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