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朗还在纠结,郑七郎的监军说兄弟快些想法吧,时间不等人呐,办不成事他们也要受罚。
这丫一想到岛上还有二十八个兄弟的性命拽在他手里就豁出去了,脖子一仰,正大光明的走进了福州府衙。
施琅走进府衙一禀报,立即就叫火凤凰大怒,一个叛逃小将还敢踏进她的府衙,直接叫拉出砍头。
施琅被两边的卫兵架着就要被拖出去了,他大喊着求嫂子救他的兄弟,他死了不足惜,还有二十八个好兄弟呀。
这时,曲正祥从外面走了进来,马上叫刀下留人。
曲正祥是女帮主执意要她带过来的。
赵玉林原本将曲师傅安排在女帮主身边做事协调,她俩在荆湖北路办公差的时候女帮主对凤凰十分欢喜,临走的时候执意让她带上曲师傅同行以防不测。
这些年,曲师傅带在女帮主身边做事,觉得此女的心性改变了不少,老东邪和老叫化又时不时提点女帮主,他觉得可以离开了。
而凤凰只身一人去岭南确实势单力薄,正需要帮助,这就跟过来做了福建路顺风处的大总管。
曲师傅给凤凰说福州水师叛乱,顺风处还有许多未知,诗朗他们被扣在船上,是当事人,他有话要问。
火凤凰被诗朗一阵哭喊,也冷静了许多,叫拉回来交给曲师傅,让后厨弄碗面给诗朗吃饱了再行论处。
待人离开后,曲师傅笑呵呵的说:咱们的总都虞候改变主意啦?
不怪老夫多事嘛?
凤凰笑笑说奴家还要多谢师傅圆场呢。
不为别的,还是要替那二十多个兄弟想想呐,万一真要被郑七郎那厮给砍了,不是成了奴家的罪过?
玉林哥儿晓得了,怕要三年不理奴家啦。
曲正祥立马笑了起来,说他们夫妻伉俪情深,都是把神威军当自家亲人的,咋会坐视不管。
两人简单商议过后,曲师傅径直去看诗朗了。
凤凰坐下来铺开宣纸给伪帝赵炳写信。
次日天色微明,福州军港开出一条满载藿香理气丸和各种治疗暑热药品的船儿来到外海和等候在那里的小海船会合,直航夷州岛。
赵玉林在许州接到江北孟珙的邀请,辗转来到颍州见面。
这个颍州,是北宋时期的名称,南宋已经改叫顺昌府,金人南下占领后又改叫颍州。长期的战乱致使人烟稀少,民生凋敝,孟珙叫恢复颍州旧称了。
老孟带着余街、周平和曹友凉在东门的码头迎接,一见面就上前紧紧抱住赵玉林连呼三个:“老哥谢过啦。”这才放开。
众人寒暄一番后一行人进城去府衙坐下吃茶。
这人才坐定,老孟又拉着余街走到赵玉林面前双双郑重的施礼,谢过赵玉林倾力相助,多次伸出援手之恩。
赵玉林赶紧站起来还礼,连说两位大将军何需如此客气,咱们都是大宋一家人嘛。他指着曹友凉说要谢当谢国主曹大人,是他哥在主事咱新宋国呢,咱们都是听令而行。
曹友凉笑哈哈的说各位将军就别在那里卖酸啦,咱们都是行伍出身,哪有那么多文绉绉酸溜溜的?
几个人立马大笑起来,坐回原位吃茶。
孟珙很开森的告诉他,兄弟们齐心协力,已经将北蛮赶回了淮河以北,很嘚瑟拍拍椅子说脚下之地又回到咱们大宋的怀抱了。
余街说该叫新宋,是回到咱们新宋啦。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孟珙很有感慨的告诉他,这些年北蛮缠着他们的打,叫他吃不好,睡不下,如今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赵玉林很满足,他晓得这两位已经认同他的共和主张,愿意一起建立人人平等的社会了。他端起茶碗说以茶代酒,祝贺大军收复失地,收复颍州。几个开森的将茶水喝到见底。
孟珙放下茶碗,问他下一步如何做?
赵玉林说就想听听大将军高见。
孟珙摆摆手,吃过一口茶说没得高见,这些年他和余帅疲于奔命的抗击蒙军,他早已是身心疲惫,不想干了。
赵玉林有些疑惑的问:大将军何出此言?
余街在旁边接话说:孟公为抗蒙大计操劳,连战蒙军又屡屡负伤,受苦啦。
原来,他是真不想干了。
赵玉林和老孟一见面,确实感觉他精神不太好,但是没有想到此公竟然产生了退隐的想法。
他摇摇头说大将军春秋正盛,正是带着咱们奋勇杀敌的好时机呢,他请教余街,问他如何看?
余街就年轻多了,他看了看孟珙说曾经和孟公商议过,这次江东军能收复故土,实为蒙军主动后撤,他们顺势而为,并没有大量杀伤敌人主力。
目前呼毕力以徐州为依托,沿着运河、淮河布防,还有进一步后撤的迹象,他俩有点不明白了,这才请赵指挥使到颍州问计呐。
曹友凉点点头说:他们消灭的多是守卫小州县和落后的蒙军,总兵力不到两万,蒙军应该获悉神威军在郑州开打后担心后路被断,很快就收缩战线后撤啦。
周平也是有点遗憾地说他的水师也没吃到几口肥肉,差不多就是干投送军力和军资活儿。
这些,赵玉林完全想象得到。
呼毕力可不是一般的统兵主帅,他审时度势、运筹帷幄的能力还远胜猛哥,肯定不愿意做亏本的买卖。
孟珙告诉赵玉林,他不是泄气,他最担心的是郑州大胜之后神威军士气大振,要大举挥师东进,这样很有可能钻进蒙军的口袋啊。
咱们虽然迅速收复了大片失地,这些地方政权都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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