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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中年女子快步过来,搂住兰花,欢喜地说:“你回来就好,快把妈想坏了。”
语气中充满了慈爱与母性。
成刚一打量丈母娘,顶多四十岁吧,穿着粗布衣服,头发上沾了几根稻草,像刚从田地里回来。再看相貌,脸上虽有些灰,却难掩丽色,眉弯目亮,只是脸色黑些。
这也难怪,乡下女子不像城里的女人养尊处优。
兰花跟妈妈分开,指着成刚介绍道:“妈,这是我的男人。”
成刚上前叫道:“你好,婶子,我叫成刚。”
兰花妈一听觉得怪呀,兰花说是他男人,可他为什么叫我婶子?这可有点矛盾呀。
旁边的老婆子一脸凶相,凑上前大声道:“风淑萍,你们先别忙着连络感情,咱们先把正事处理完吧。”
说到这儿,她一扭头,对男人说道:“当家的,你儿子叫人给欺侮了,你倒是放个屁呀。”
那男人手抱胸靠在院里的稻草垛上,回应道:“你说怎么办,俺跟着就是了。”
兰花望望那两人,又瞧瞧母亲,问道:“妈,怎么了?谁欺侮你了,你跟我说。”
不等风淑萍作声,那老婆子的破锣嗓子响起来了:“兰花,俺跟你马叔可没有欺侮你妈,俺们来是跟你妈讲理来了。”
兰花心道:这哪像讲理,倒像打架的。嘴上问道:“讲什么理呀?”
她挺起胸瞠,美目睁得圆圆的,一改在成刚怀里时的温柔形象。成刚站她身边,并不出声,他觉得现在还不必自己上场。
老婆子哼一声,做着手势,脸上的横肉更突出了:“今天上午,你那个好兄弟兰强差点把我儿子给打死了。你说,俺们家再好说话,也不能装哑巴吧?”
兰花看看风淑萍,对老婆子说道:“不会吧?他们可是好朋友呀,经常在一起赌钱的。”
老婆子说道:“你还不信吗?”
转头对男人说:“老马,我说得对不对?”
老马慢慢走过来,一脸悲伤,说道:“可不是吗,兰强这小子够狠的,用圆锹把在我家马五的后脑勺敲了一下,流了好多血。”
兰花吓了一跳,转头问风淑萍:“妈,这是真的吗?”
风淑萍点头道:“是真的,是真的,咱们对不起人家,不过,马五也不是没有错。”
一脸的难过跟为难。
兰花问道:“兰强为啥要打马五?”
老婆子冷笑道:“谁知道你家兰强是发得什么疯?”
瞅了丈夫一眼。
风淑萍肯定地说:“他没有发疯,这一切都是你家马五引起来的。”
老婆子凑前一步,指着风淑萍喝道:“俺儿子有什么错,你倒说说看。”
风淑萍瞧瞧成刚,又瞧瞧马家夫妻,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显然这事一定是很难启齿。兰花催促道:“妈,到底因为啥,你倒是说话呀。”
风淑萍张了张嘴儿,一会儿才说道:“因为马五那小子前几天对你大姐不规矩。”
兰花这下可抓到理了,美目瞪得老大,冲着马家夫妻说道:“原来是这样呀!你们跟我们算帐,我们还要和你们算帐呢。你们不对我大姐的事有个交待,咱们没完。”
老婆子掐着腰,鼓着腮,吐沫横飞,说道:“要比横,谁怕谁呀?老娘和人打架时,你还吃奶呢。”
眼看着这事越闹越僵,成刚不能不说话了。他上前一步,对马家夫妻说:
“我看这样吧,这件事咱们交给警察处理吧。需要我们付医药费,我们没有意见。但你们儿子调戏女子这事,咱们也得按法律办事。”
听了这话,老婆子气焰小了不少。她转了转眼珠,跟男人到旁边嘀咕了几句,接着便对风淑萍大声说:
“风淑萍,今天先这样,俺回去看看俺儿子,明天再来找你算帐。还有兰强那个臭小子,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看他能躲到哪儿去。”
说着话,拉着男人往外走,临出门时,还瞪了风淑萍母女一眼。
他们一走,兰花的脸上就有了笑容。
她拉着风淑萍的手,说道:“妈,没事了。你看你这个女婿还行吧?几句话就把他们吓跑了。”
风淑萍认真地看了一下成刚,只见他不到三十岁,身高约一米七六,穿一套蓝色西装,国字型的脸上既斯文又有几分严肃。他的那种气质跟这个小村子很不和谐,一看就知道是都市人,挺有文化的。
风淑萍冲他笑了笑,问道:“你跟兰花结婚了吗?”
兰花抢先说:“我们还没有办婚礼,不过已经登记了。”
说着看一眼成刚,脸上带着欣慰跟幸福:
这个老公可是她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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