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陆羽躺在了城主府的屋檐上,他捧着路过酒宴时顺走的酒坛,美美的咪了一口,对于下方的纸醉金迷选择了视而不见。
睡在房檐不是因为他喜欢,而是因为这里离酒近,手中酒喝光了顺手就又能拿一坛。
随着夜色的加深,宴会也渐渐的进入了高潮,贵人们脸色晕红,几个色胆包天的年轻人,时不时的斜眼偷看着公主。
公主丧夫,自然人人都又有了机会。
而公主始终举止雍容的吃着菜,不时的和桑桑开几句玩笑,又对着周围人轻轻应和几声,却始终滴酒未沾。
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宁缺,很是不爽的看着桑桑旁边的李渔,没有了小侍女的服侍,他有些不习惯。
百无聊赖的他化悲愤为食量,大口喝着酒,大口吃着肉。
隔壁客房里,早已喝醉的李二狗被仆人们扶着更衣洗漱,仆人们很小心的伺候着。
这位爷护驾有功,将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
……
一直到半夜三更,这场酒宴才渐渐结束,早有准备的各府管家招来自家的仆人,把自家醉倒在桌子下的老爷少爷扶进了轿子里,随后抬着轿子扬长而去。
初春的夜晚有些凉意,闻着酒香睡在城主府外的乞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下意识的抱着凉席裹住了身体,轻声的梦呓着:“城主府家的大饼真大,比我家以前的桌子都大!”
陆羽好笑的看着那个乞丐,笑他连做梦都只能梦到大饼。
靠着房檐的貔貅上,喝完了酒坛中最后一口酒,带着酒意的他也沉沉睡了下去。
不得不说城主府的酒就是好啊,比渭城兑满水的酒要醉人的多。
……
……
专门为公主准备的客房里,房梁之上五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在闪闪发亮,光线不刺眼,却也足够明亮。
早已等待在这里的老人吕清臣,神色恭敬的朝李渔作了个揖。
然后又轻声和她商量着什么。
“把陆羽师徒俩就这么带进长安,真的没有问题吗?”
李渔的声音有些疲惫,和那帮官员公子们打交道是一件很费心力的事情。
吕清臣闻言只是神色恭敬的对着长安行了一礼道:“长安城有夫子!”
“是啊,长安城有夫子!”
提到夫子,有些忧虑的李渔不再纠结陆羽师徒,因为夫子很高,和天一样高!
“那宁缺呢,你说他有可能考入书院吗?”
对于那个敢于向修行者挥刀的边城小子,李渔印象很是深刻。
如果她肯听从宁缺的话,按照他所规划的路线,一路之上也许不会遇到埋伏。
如果不是最后那四根羽箭,李二狗也许已经被杀,再无阻碍的魔宗修行者,或许已经屠戮了从草原而来的所有人。
“他确实没有修行资质,但是仅凭他一路之上所展露的武艺谋略,他就有资格进入书院进修。”
想起那个执着的有些拧巴的年轻人,吕清臣有些为他可惜,这天生就是一个修行的苗子,他对修行无比的向往,却完没有修行的资质,昊天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公平啊。
公主闻言无声的笑了下,决定明天再给那个小侍女一些奶干。
她很喜欢那个小侍女,而当交好这个小侍女后,又能够间接交好一位书院的弟子,这确实是一件一举两得的事情。
每一位从书院毕业的学生,都是唐国的财富,而长安的贵人们总是喜欢把财富拽在自己手里。
“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老臣就告辞了!”
吕清臣再次对着李渔行了一礼。
“那先生晚安。”
“公主您也晚安!”
老人笑了笑,缓步走了出去。
夜,再次寂静了下来。
……
……
不知过去了多久,天开始渐渐放亮,当破晓之时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在屋檐上睡觉的陆羽早已不见了踪影。
当李二狗敲着宿醉之后头疼欲裂的脑袋,拿着昨晚剩下的烤羊腿去伺候那位驴大爷之时,马圈里没有了驴,他有些懵逼。
就在这时,一行金光闪闪的字出现在他眼前。
“之前说了出师之前不能离开我身边,现在我宣布,你出师了!”
李二狗抹了抹眼睛,半响以后回过神来的他想明白了,他这是被他那个无良师父给抛弃了。
不过既然出师了,那他是不是可以去考长安书院了?
以前不识字没资格考。
现在识字了,而且还修行了,不去书院里走一遭都对不起他唐人这个身份啊。
而且万一被二层楼给录取了呢,到时候他还能混个夫子弟子的身份。
要知道那个无良师父曾亲口承认过,夫子比他高!
在老**的心中,这可不算改换师门。
就像长安贵人们喜欢妻妾成群一样,师父这东西当然也是多多益善!
祝福这孩子,希望将来不会被陆羽打死……
……
长安城的大街上,一个牵着杂毛黑驴,衣着干净的秀气公子哥缓步走在大街上。
他东瞧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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