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颜妤沉默不语,早就听闻墨家上下相亲相爱,门风厚重,没有复杂的后院之争,是勋贵世家中的一股清流。
&ep;&ep;她是真心想要融入墨家,真正成为墨家的一份子的,成为一家人的。
&ep;&ep;可是,一家人怎么能动不动就跪?
&ep;&ep;她放着公主府不住,住到侯府,难道就是要这么一个客气疏离的结果?
&ep;&ep;这时,听到了一阵不大不小的声响,她与流萤两个人都静了下来。
&ep;&ep;见到两个洒扫的小丫鬟正走了过来。
&ep;&ep;声音细尖的丫鬟,左顾右盼后,道:“听说公主今日在逛花园了,各个都不愿意来打扫花园,欺负我们俩是新来的,咦,怎么没见公主?”
&ep;&ep;嗓音沉哑的丫鬟急忙捂嘴了她的嘴,“不在更好,万一冲撞了小祖宗,被灭九族怎么办?”
&ep;&ep;诶?她什么时候灭过谁九族?蚂蚁的九族她都没灭过好吗?
&ep;&ep;颜妤眼睛都瞪大了。
&ep;&ep;声音尖细丫鬟神色凛了凛起来,急忙点点头,“那是,你看,小小姐只是顶撞了公主几下,皇上就敲打侯府了!婚礼都提前了那么多,听说那些负责筹备婚礼的人,忙得喘不过气去来,都病倒了,太可怕了!若是咱们冲撞了,小命都不保了。”
&ep;&ep;嗓音沉哑丫鬟推了推她,“不要说了,赶紧打扫吧,快快快。”
&ep;&ep;两人急急忙忙打扫了起来。
&ep;&ep;流萤闻言,想出去理论,被颜妤拉住了。
&ep;&ep;颜妤蹲在了地上,下巴搁在膝盖上,失落极了。
&ep;&ep;没想到,自己为了尽快见到墨瑆,求父皇将婚期提前,父皇会借着粮草敲打靖安侯府,这让靖安侯府反而疏远了她,对她敬而远之。
&ep;&ep;忽然想起了,墨瑆的那句话,“公主执意要嫁,悉随尊便,将来墨家祠堂,多你一副灵牌不多,少你一副不少。”
&ep;&ep;上上下下这般恭敬,原来,都当她是行走的灵牌,供奉着,生怕冲撞了她而惹祸上身!
&ep;&ep;她整个人顿时蔫了。
&ep;&ep;向来都是谁让她不舒服,她就让谁不舒服,偏偏这个不能用在墨家。
&ep;&ep;再加上,整个候府的人,对她恭敬有加,礼节上挑不出半点毛病,她一点法子都没有。
&ep;&ep;直到等那两个丫鬟走远,她才站了起来。
&ep;&ep;不行!绝对不能这样下去!她要让他们知道,她就算是灵牌,也不是普通的灵牌,她是一樽能镇宅的灵牌!
&ep;&ep;“公主……”流萤见她神色不太好,担忧地喊了一声。
&ep;&ep;“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本公主会让靖安侯府的人相信,尚公主,绝对不是尚了一块灵牌回来!指不定是镇宅旺财的貔貅!人见人爱的貔貅。”
&ep;&ep;-
&ep;&ep;颜妤下定了决心后,就回了院子。等了一晚上,都没见墨瑆回府。
&ep;&ep;他们的院子里里外外都是墨瑆的人严守,墨瑆新婚之夜歇在书房的事,不会传了出去,基于要保护墨瑆,她也要求身边随侍的人,务必要封口。
&ep;&ep;一直到翌日早上,她才见到墨瑆,他面无血色,整个人好像脱了一层皮一般,她心下咯噔了一下,急忙上前,“夫君受伤了?”
&ep;&ep;“没有。”墨瑆依旧惜字如金。
&ep;&ep;墨瑆昨夜是毒发的日子,整个人非常虚弱,平日都要闭关一两日调息,可今日却是公主归宁的大日子,宫里的宫宴与一系列仪式少不了的,墨瑆未必能撑住,展云担心地跟在墨瑆身后,欲言又止。
&ep;&ep;她很担心墨瑆的身体状况,以为他又去出任务受了伤了,不想他奔波以免加重了伤,让展云伺候墨瑆休息一会。
&ep;&ep;随后她悄悄让流萤往宫里递了牌子,说她□□来了,身子不爽,改日归宁。
&ep;&ep;颜妤去看墨瑆的时候,他刚喝了药便沉沉睡下了。
&ep;&ep;她伸了伸手,想要检查墨瑆哪里受伤了,手刚伸到他的胸口,就被墨瑆一把给握着,继而挥开了。
&ep;&ep;力道之大,颜妤一个趔趄,险些摔了。
&ep;&ep;昏睡了,警觉性还这么高!
&ep;&ep;若这不是他的地盘,他警惕性会更高,估计会一把捏碎她的手骨!
&ep;&ep;算了,她还是找别人问吧。
&ep;&ep;她召见了展云。
&ep;&ep;展云因着玉牌的事,再加上婚事提前、墨瑆毒发却还要陪她归宁等一系列的事,心里怪罪着颜妤,却又不得不恭敬以对,因此,见到颜妤后,展云神色很不自然。
&ep;&ep;颜妤大约也知道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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