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用剑捅穿他的眼睛容卿!快!”青铜剑里的女子厉声叫她:“化魔后的它就是个畜|生,它需要一个玉鼎来承载它的锁结,释放之后他才能变回人身成魔!”
&ep;&ep;容卿脑子里闪过刚刚在那些破碎镜子里看到的画面,那个女人就是被这样变成野兽的殊苍云当做玉鼎,几天几夜承载它的锁|结……她仿佛被撕碎了一般。
&ep;&ep;——“容卿!”青铜剑在她掌心中跳动。
&ep;&ep;眼前的巨犬低吼一声,忽然张口咬住了容卿的脖子,那么大的口。
&ep;&ep;容卿握紧青铜剑,浑身绷紧发冷,脖子却被热热的舌头卷住——它舔在了她脖间的伤口上,越舔呼吸越浓重。
&ep;&ep;容卿看见它的锁结在滚动,只觉得它要将她的脖子舔穿一般,它闭着眼,喉咙里发出的奇特声音,近似于低吠的“呻|吟”。
&ep;&ep;他这是在做什么?
&ep;&ep;容卿依旧握着青铜剑,却没有动。
&ep;&ep;它的牙齿忽然碰到了她的伤口,失控地探了进去——
&ep;&ep;一股热流从那牙齿中涌入她的伤口,像毒||液一般迅速蔓延,又麻又滚烫,容卿只觉得从脖颈到四肢百骸,乃至脑袋一下子瘫软下来,剧烈颤动。
&ep;&ep;她被这股陌生的感觉控制,害怕的抬手抓住脸前的脑袋,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那巨犬就发出颤抖的低吼声,紧紧卷着她的脖子……
&ep;&ep;一股股热流冲开她的百会穴,容卿的五感忽然在这一瞬之间前所未有的清晰通常,她甚至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
&ep;&ep;——“那是灵气,你竟然……”青铜剑女子不可思议的声音还没有说完,容卿便听到一阵风声突然卷来。
&ep;&ep;有人在朝她袭来。
&ep;&ep;她猛地扭头去看,一只手伸到她的眼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从巨犬身下陡然拽了出去。
&ep;&ep;同一时间,一张巨大的铁索网从天而降砸在了巨犬的身上,将它罩住。
&ep;&ep;容卿听见巨犬的低吼声,抬头对上了一双深绿色的眼睛。
&ep;&ep;那双眼睛噩梦一般刻在她骨子里,她的身体瞬间冷透,殊苍云……是殊苍云。
&ep;&ep;哪怕此刻他变成人身,她也认得这双眼睛,那对犬狼的耳朵。
&ep;&ep;她几乎是本能反应的抬起手中青铜剑一挥,那一剑竟带着猎猎的白光划在了殊苍云的下巴上。
&ep;&ep;他没有躲,而是擒住了她的握剑的手,吃惊的盯着她看。
&ep;&ep;下巴的血低下来,落在容卿的手背上。
&ep;&ep;他深绿的瞳孔里映着容卿苍白的脸——她脸颊上有细小的伤口,一双琥珀色的眼剔透如琉璃,她身侧涌动着灵气,她就那么看着他,眼神中除了杀意,还有一丝脆弱的恐惧,像脆弱的羔羊,又像战损的仙子。
&ep;&ep;真像。
&ep;&ep;她那么像拂雪衣。
&ep;&ep;可她又比拂雪衣多了一份楚楚勾人的脆弱易碎。
&ep;&ep;他抬手抹掉了下巴上的血珠,抓着她的双手轻而易举地将她拉到眼底下,笑着对她说:“人族就是这么教你侍奉王君的?”
&ep;&ep;容卿浑身在发抖,她看着这张脸就如同看见噩梦,她知道终究是要面对殊苍云的,可是她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刻。
&ep;&ep;无数的半妖从头顶跃下来,带头的殊飞羽一箭射向了金网下的巨犬。
&ep;&ep;容卿心头一跳,慌忙扭头去看,下巴却被一只冷硬的手捏住扭了回去。
&ep;&ep;她听见殊飞羽扬声道:“父王,殊和刚拿回魔髓,似乎入魔没成功,已用药|麻|痹了他!”
&ep;&ep;他昏过去了吗?
&ep;&ep;容卿在那只冷硬的手掌里无法自控地颤抖。
&ep;&ep;殊苍云看着她,唇角依旧有笑说:“你身上全是我儿子的气味,告诉我,他碰过你了吗?”
&ep;&ep;逃不掉了,谢和落进他的手里,黄二不知在哪里。
&ep;&ep;容卿知道,这次她不能逃了。
&ep;&ep;殊苍云暂时不会杀谢和对吗?不然也不会只是用药|麻|痹了谢和。
&ep;&ep;他想要谢和的魔髓?要留着谢和的命?
&ep;&ep;——“是。”青铜剑女子这次很快回应了她,“魔髓已经融入谢和体内,想要再抽出必须等到他入魔成功,化回人身。”
&ep;&ep;所以殊苍云要留着谢和,还要等他化回人身。
&ep;&ep;容卿握紧了自己的手指,仰起了头对上殊苍云的双眼,谢和何止碰过了:“你不是看到了吗?”
&ep;&ep;破碎镜子里那个女人的痛苦历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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