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脸上的水珠。
铃萝朝他笑了下。
“再过两日就能出去了。”于休说。
铃萝点头。
于休道:“要不要我给你讲讲这次下山历练的事?”
铃萝虽然想听,但想到后边还有个躲在水里的越良泽,便道:“等我出去后师兄再说给我听吧,这里又冷又黑,时不时还会被卷神锁拉下去,听不尽兴。”
于休叹道:“你受苦了。”
“二师兄且先回吧,既然祭祖大典快到了,你也会很忙。”铃萝笑道,“我本来一个人觉得还行,要是二师兄多待会,我怕是会忍不住哭的。”
瞧瞧他家师妹多么的乖巧温柔善解人意。
于休因此越发心疼她了,收拾好食盒起身,说:“那我明两日晚些时候再给你送吃的来。”
铃萝:“那就谢谢二师兄啦。”
她目送于休离去,确认人已不见后,才回头望向越良泽藏的方向。
些微水花声响起,越良泽冒头出来,沉默不语地起身去岸上。
铃萝视线随他转动,见他边走边擦脸上水珠,低声说:“我先走了。”
“你今日怎么回的这么快?”她问。
越良泽说:“回去练剑。”
现在知道要练剑了?你不是说白天练的吗?
铃萝眨了眨眼,问:“那你明日何时来?”
越良泽静了会才说:“明日不来。”
“为什么?”她没多想就已问出口。
越良泽背对着她,随着他往外走去,发梢滴落的水珠落进食盒上:“已经有人给你送吃的了。”
铃萝:“……”
二师兄送的糕点能跟你做的比吗?
明显你做的更好吃啊!
铃萝懵了,喊道:“喂!”
可我更喜欢吃你做的啊!
这话卡在唇边,在越良泽回头看过来时,愣是说不出口。
越良泽静静地看着她,不见喜怒,就跟往常一
样,似乎完全没受影响。
铃萝咬牙,硬是改口道:“我出去后再找你吃!”
越良泽嗯了声,转身离去。
铃萝气得咕噜沉回水里。
不送吃的就不送吃的,难道就不能陪我说会话聊聊天?这破地方又冷又黑,还没声音,就我一个人多无聊。
气了半晌,她又觉得没意思。
越良泽能说出要陪她聊天这种话才该觉得奇怪。
最后两日虽然漫长,也终会过去。
刑满当晚,卷神锁终于放开了她。
受刑出水面的铃萝半点力气都没有,在她游到岸边,撑着冰冷的地面试图起身时,却被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云守息将她拦腰抱起,朝外走去。
刚从寒潭里出来的铃萝像一坨冰疙瘩。
云守息抱着她柔声说:“一会就不冷了。”
铃萝被云守息接回青石坊,放在蜃楼的温泉里疗养。
她雪白的背上有一道暗色的疤痕,是缚灵鞭落下的伤。
铃萝伸手摸了摸,有凹凸感,多亏之前的药膏,这会已经结痂了。
身子已经泡的暖和,筋骨也在温泉疗养下好了许多。
铃萝伸手去拿衣服,听屏风后的云守息道:“受过水刑后阴寒重,你再多泡些时候。”
“师父,连着泡了十五天的水,再泡下去我都快成水鬼了。”
铃萝不愿,起身穿衣。
云守息轻声叹气,又道:“你每日来此疗养,最少一个时辰,直到体内阴寒消失为止。”
“多谢师父。”
铃萝顺了顺湿漉漉的长发,想掐个火诀,却又懒得动用灵力,便这样走了出去。
云守息看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铃萝垂眸看着瞬间变得干爽的长发轻扯了下嘴角。
“回去歇着吧。”他说,“等药汤好了我给你送去。”
之前在黑水洞过得有多苦,如今在青石坊过得就有多幸福。
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床上,抱着绵软的被子,吃着二师兄送来的饭菜,喝着师父亲自煎熬端来的药汤,无聊就听二师兄讲述下山历练的奇妙经历,云守息更是半句重话不敢说她。
唯一不舒服的就是她恢复的有些慢。
原因不用想,就是云守息喜欢她被自己照顾的乖巧模样,便心机的将药汤成分比例调
少,拖延时间。
一开始于休还能在她身前露个面聊聊天,没两日就只有云守息在她身旁。
问就是两个师兄都去忙祭祖大典,没空看她。
铃萝这日喝过药后午睡片刻,意识昏昏沉沉之际,感受到有柔软微凉的指腹轻划过她眉眼。
本就警惕云守息的她意识立马清醒,却没睁眼。
因为她听见身边男人的低声呢喃。
铃萝在心里古怪的笑,装作茫茫然地睁开了眼,漂亮的黑眸中还有些微水雾,捕捉到云守息见她忽然醒来时面上一闪而过的狼狈。
她懵懂地问:“师父,你刚在叫谁的名字?”
云守息藏进袖中的手僵硬,他一时竟不敢直视这双漂亮的眼。
在错开对视片刻后,他才重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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