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候不早了，唐老师，我先回去。”

&ep;&ep;“…你怎么回去？”

&ep;&ep;“打个车吧。”

&ep;&ep;“你现在住哪里，还住原来的地方吗？”情爱过后的嗓音添了些哑意，唐言章声音很轻。

&ep;&ep;“我租房子住了，短期内应该还留在黎城。”酒意上涌，洛珩觉着自己身体发暖，“不会很远，老师放心。”

&ep;&ep;她靠近了唐言章，微醺的酒气微不可闻，却传到了女人的鼻腔里。洛珩与她越靠越近，轻柔的鼻息扫过她脸上的绒毛，似乎下一秒，她柔软的双唇就要覆上来，与她交换一个吻。唐言章的呼吸忍不住有些紊乱，眼前女人却忽然停了下来。鼻尖堪堪触碰到她脸颊。

&ep;&ep;“对不起，我忘了。”

&ep;&ep;洛珩轻轻叹了口气，右手想像以往一样抚摸上唐言章的侧脸，却也忽然停在半空，有些滑稽地落了距离。

&ep;&ep;“对不起唐老师，我习惯了。”

&ep;&ep;洛珩抽身，后退两步，脚步不知是因为微醺还是别的缘由有些不稳，踉跄了一下。唐言章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一个词：狼狈。放在之前，唐言章从未想过这个词会与洛珩沾边。

&ep;&ep;不要心软，不要。

&ep;&ep;唐言章闭了闭眼，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无力地睁开，霎时间空气似乎停滞，漫长的虚无感裹挟了她的周身，好像缺了什么，心脏隐隐起了痛意。

&ep;&ep;她知道，其实现在的自己与洛珩并没有实质的师生关系，洛珩更是早已成年，最深的背德莫过于同为女性。

&ep;&ep;而且……她从不知道自己对性事竟如此敏感，在这方面更是从未热衷过，即便少时有过一两次经历，但在她的记忆里都淡到不能再淡，更别提从中获得欢愉。

&ep;&ep;但是，几个月前，女人在黑暗中拥住她时，那一瞬她由衷感到了战栗。那是一种几十年来她从未感受过的知觉，混杂着禁忌与背德，当女人的唇落在她颈侧时，她的小腹如一团火，闪电般的快感自上而下劈中了她，她的下身忽然涌出一股黏腻，穴口久违地泛起了酸胀。

&ep;&ep;她的身体，似乎对洛珩有着与众不同的反应。

&ep;&ep;唐言章深呼吸一口，起身抽出几张纸，穴口还有些黏滑，半小时前，女人的手指还在里面搅弄勾起，亲吻着她的眼尾。

&ep;&ep;她食髓知味，又悲从中来。

&ep;&ep;翌日，洛珩换了身长裙，笑容似乎多了些。她微笑着朝唐言章点点头算是招呼，半天下来倒是都关在了次卧里上课。

&ep;&ep;傍晚，洛珩才走出来，对上唐言章的视线也只问需不需要帮忙。

&ep;&ep;“那你来帮我洗下菜吧。”

&ep;&ep;“好。”

&ep;&ep;她开口拒绝了这段关系。洛珩便再也没有任何出格举动。

&ep;&ep;“唐贤进度怎么样？”

&ep;&ep;“还可以，今天听写跟上了，但词汇量还是不太够。”

&ep;&ep;“你……”

&ep;&ep;“怎么了？”

&ep;&ep;“没有，我看你好像瘦了些。”

&ep;&ep;“可能只是穿得有些少。”

&ep;&ep;不咸不淡的语气，好像那几晚从未发生过。唐言章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有些茫然。

&ep;&ep;往后数日，洛珩都与她维持了这样的关系，礼貌又疏离。

&ep;&ep;寒假，唐言章也闲了下来，虽然偶尔还有一些事情处理，但比起春秋开学季，她总归来说还是松弛了不少。

&ep;&ep;敲门声响起，唐言章从书中抬头，应了声进。她本以为是唐贤，却意外听见洛珩的脚步声。

&ep;&ep;“我削了些水果，唐老师，给你一份。”

&ep;&ep;陶瓷碗里摆着切好的果切，洛珩双手拈着一颗青提，眉眼微弯。

&ep;&ep;“谢谢。”唐言章忽然有些局促，突如其来的独处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ep;&ep;“老师在看书？”

&ep;&ep;“嗯，随手看些。”她翻过书封，是一本有关心理教育的专业书，洛珩扫了一眼，用牙签签了块苹果递上去。

&ep;&ep;唐言章愣了一下，从她手上接过，指尖互相擦过。

&ep;&ep;“唐老师，这个寒假你们有什么计划吗？”洛珩细嚼慢咽，来上课时她一般不画浓妆，只淡淡描个眼尾抹个口红。

&ep;&ep;她摇摇头。

&ep;&ep;“我和唐贤刚聊了下，他说有点想去迪士尼。”

&ep;&ep;唐言章扶额：“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ep;&ep;“我答应他，如果结课时他的成绩能达到目标，我就邀请你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