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她,必得带她走。
&ep;&ep;……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ep;&ep;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矛盾极了,赤脚医者接下来说的话便没听见。
&ep;&ep;默默转回了竹屋,见自家的竹篱正四敞大开着,阿翁正憋着闷火坐在石阶前,身前多了一把古琴。
&ep;&ep;申姜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来问发生什么事了,阿翁颓然说,“刚才来了两个怪人,好生无礼,撂下琴就走了,还说明日还来。呸!明日他们要再敢来,老汉非得用笤帚将他们打走不可!”
&ep;&ep;原来申姜方才去市集的工夫,两个陌生人忽然找上门来。
&ep;&ep;一个带着书生巾,一袭蓝袍,面目白净,丰姿英俊得很;另一人须眉戟张,劲装结束,高大威猛。
&ep;&ep;这两人来到此处,口口声声说要找阿翁修琴。然接过他们的琴一看,完好得很,连琴弦都是新的,又哪里需要修补?
&ep;&ep;阿翁将琴退了回去,那劲装结束的男子不悦道,“我家主人不远百里来找你修琴,你怎么把我们拒之门外?怕我们付不起银两吗?”
&ep;&ep;阿翁道,“阁下二位的琴乃是新的,不需要修缮。”
&ep;&ep;那劲装的男子却摇头,“怎地是新的了?我家主人都弹不出音乐来,肯定是琴的问题。”
&ep;&ep;阿翁试了试琴,琴声如断珠碎玉,优雅动听。
&ep;&ep;他叹道,“那是你家主人琴技不好,怪不得琴的。二位不要为难老汉了。”
&ep;&ep;劲装男子仍然不依不饶,蓝袍公子止住他,缓缓道,“琴确实是坏的,还请老伯代为修缮。”
&ep;&ep;阿翁哑口无言,这两人分明就是无理取闹的。
&ep;&ep;劲装男子道,“听闻老伯的孙女儿雅善琴技,不如叫您孙女出来一见,没准这古琴就自己好了呢?”
&ep;&ep;阿翁怒,他孙女申姜前几日才刚刚被他救回来,怎么就雅善琴技了?
&ep;&ep;这两人怕不是市井混混,觊觎孙女美色的……可看这两人穿着体面,却又不像。
&ep;&ep;阿翁不由分说就将他们连琴带人都赶了出去,锁上竹篱的门。
&ep;&ep;不想这一道浅浅的竹门在那劲装男子手中浑如小儿的玩意儿一般,他一拨就拨开了,竹篱门应声而倒。
&ep;&ep;“你这老儿,我家主人还没说完话呢,怎么就赶人?”
&ep;&ep;阿翁向后一颤,他只是一个孤老,若论动起手来,绝不是此二人的对手。
&ep;&ep;“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ep;&ep;那蓝袍公子浅淡一笑,不疾不徐地将琴重新放下。
&ep;&ep;“在下的古琴损坏,恐怕唯有贵孙女能修缮好。琴我们今日就留下了,明日此时会来取,到时候渴盼见贵孙女一面,”
&ep;&ep;他幽深地说,“想问问她,之前她允给我话,还算数吗……?”
&ep;&ep;撂下这句话,两男子终于肯走。
&ep;&ep;临走前,那劲装男子还摘下一片竹叶,五指微捏,便碎成了粉。
&ep;&ep;他留下一锭金子,别有用意地警告道,“千万别想着卷钱私逃,我们明日会准时再过来的。”
&ep;&ep;阿翁又气又无奈,险些当场晕过去。
&ep;&ep;申姜静静听阿翁说了事情的全过程,基本可以确定,是贺兰粼到了。
&ep;&ep;随行的那男子,应该是路不病。
&ep;&ep;阿翁疑惑地问,“姜儿,你允诺他们什么了?为什么他们非要找你不可?”
&ep;&ep;申姜踯躅难答。
&ep;&ep;阿翁愤然说,“这两个后生好生难缠,怕是来为难你的。明日他们若敢再来,必定得叫人将他们一顿好打。”
&ep;&ep;申姜怕吓着阿翁,没敢说送琴的那人就是新帝本人,只默默地把琴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ep;&ep;果不其然,醉翁之意不在酒,琴根本就是崭新的,琴的旁边放着小匣,一根珠钗被放在其中。能看得出来珠钗从前断裂过,但钗顶的珍珠已重新被金丝镶嵌好,钗身也被重新上了一层漆,光洁如新。
&ep;&ep;申姜认得,这是她坠崖那日戴的那枚钗,后来不知道哪儿去了……竟被贺兰粼找到了。
&ep;&ep;看来他去悬崖下-面找过她。
&ep;&ep;申姜心间涌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似是甜,却又无比酸涩。她几乎能幻想到贺兰粼以为她死了,在崖底寸寸搜寻她的样子。
&ep;&ep;要不,她还是见一见他?
&ep;&ep;到底他是孩子的爹。
&ep;&ep;她正自柔肠百转,方才在市集上遇见的赤脚医者忽然找上门来。
&ep;&ep;赤脚医者方才见申姜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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