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到主殿去。”
&ep;&ep;申姜和李温直面面相觑。
&ep;&ep;“请问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ep;&ep;董无邪道,“有人告发长华宫中有秀女私相授受,华公公要挨个检查你们的守宫砂。”
&ep;&ep;李温直直皱眉。
&ep;&ep;申姜抚抚自己的手臂,脸色一片苍白。
&ep;&ep;第7章查验
&ep;&ep;长华宫主殿,秀女们站成几排,神色不宁,谁也不知道这场突然检查意味着什么。
&ep;&ep;华内侍眯着两只三角眼走来走去,目光如蛇一样在姑娘们身上游走。
&ep;&ep;他训话道,“各位主儿既被选中为秀女,那便是陛下的人。尔等虽不在皇宫,却也不能不守规矩。咱家昨日接到秘告,说你们之中有人不知廉耻,行私相授受之事,咱家今日就将她挑出来,押去投井,以肃宫闱!”
&ep;&ep;秀女们全部都面色凄惶,谁敢接话。
&ep;&ep;路不病、贺兰粼,还有其他云鹰卫都在旁抱剑看守,路不病面色严峻,脸色如同覆了一层黑黝黝的霜。
&ep;&ep;华内侍那黏腻的目光继续游走,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了申姜和李温直的身上。
&ep;&ep;他指了指申姜,“就从你开始吧。”
&ep;&ep;场面一度紧张得令人窒息。
&ep;&ep;申姜缓缓抬起头来,两排牙齿轻咬着下唇。她指尖抑制不住地发颤,心里清楚,自己的手臂上空空如也。
&ep;&ep;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华内侍阴森森地催促,“聋子么,还不跟咱家过来!”
&ep;&ep;说着他伸手,铁钳似的五指在姑娘玉藕般的手臂上狠狠一拧。
&ep;&ep;虽隔着衣襟,但华内侍手劲奇大,加之又是突然发难,申姜躲避不及,不由得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ep;&ep;这一拧一骂,摆明了要给云鹰卫们一个下马威。
&ep;&ep;贺兰粼的眉头,顿时很阴郁很阴郁地皱下来。
&ep;&ep;路不病察言观色,立即拦在申姜身前,“华内侍要检查便检查,为何要动手?”
&ep;&ep;华内侍油光的面皮裂开一笑,慢悠悠地说,“呦,路大人这是心疼了?”
&ep;&ep;路不病怒道,“华公公自重。”
&ep;&ep;华内侍摇头晃脑地围着申姜和路不病转了一圈,“咱家早听到些风言风语,说路大人私下里不检点,竟敢和陛下的秀女勾搭在一起。”
&ep;&ep;他今日发难,本来就是冲着路不病来的,见路不病着急上火,心下得意,越发觉得传言不假。
&ep;&ep;路不病反唇讥讽道,“奇了,这等荒诞的谣言,路某没听见,云鹰卫的弟兄们没听见,怎么就偏偏落到公公的耳朵里去了?”
&ep;&ep;“有秀女听见了。”
&ep;&ep;华内侍将何小怜的名字点了出来。
&ep;&ep;何小怜胆胆怯怯地站出来,被路不病瞪得心头直发慌。不过她既已决定站队华莲舟,这会儿也由不得退缩了,小声说,“……是,小女的确,的确……看到了路大人和申姜私会……”
&ep;&ep;路不病骤然感觉身后压力很大,他愣了愣,双眼发红,“何小怜,你敢诬陷爷,你找死吗?”
&ep;&ep;他身量魁梧,这般指责之语说出来,犹如洪钟,压迫感极强。
&ep;&ep;“得了。”
&ep;&ep;华内侍懒洋洋地打断道,“是黑是白,一看便知,路大人在这儿挡着也没用。刘申姜,跟咱家过来吧。”
&ep;&ep;申姜恨然站在路不病身后,如何肯去。
&ep;&ep;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朝不远处的贺兰粼逡巡去,他正背对着她,神色难以辨清。
&ep;&ep;路不病拦道,“华公公要查可以,不过刘姑娘乃是秀女,怎能劳您亲自查验,怎么也得找个嬷妇来。”
&ep;&ep;华内侍丝毫不退让,洋洋说,“咱家伺候陛下十几年了,服侍了多少位主子,验个卑贱秀女的守宫砂又有什么不行的?路大人多番阻挠,莫不是心中真有鬼不成?”
&ep;&ep;路不病一滞,他本不是善辩之人,这会儿嘴边更想不到措辞。
&ep;&ep;华内侍咄咄逼人,“路大人再不让开,就是偏袒这女子了。”
&ep;&ep;申姜知此刻是紧要关头,一旦被华内侍查出她没守宫砂,那秽乱宫闱的罪名便坐实了,到时候华内侍真把她抓去投井,谁也救不了。
&ep;&ep;正当煎熬之时,见贺兰粼不知何时已微微转过身来。
&ep;&ep;他清隽的面颊只能看见一小半,手指骨节在身前轻敲了一下,目光隐晦而有深意,仿佛无言地在提醒她什么。
&ep;&ep;申姜会意,尝试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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