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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本来在宫外寻觅申姜的下落,下午才来当值。此刻见父亲和惠帝命在顷刻,顿时也翻过铁丝笼去,对其他御林军怒喝道,“再不过来,就把尔等都斩了!”

&ep;&ep;御林军连声叫道,“是,是!”

&ep;&ep;然终究还是晚了,只见花纹猛兽的爪子已经叉进了叶武之的心口。

&ep;&ep;惠帝双手抱头,躲在叶武之身后,哇哇大叫,“……天威将军!你不认识朕了?吃他!吃他!别真吃我!”

&ep;&ep;叶武之威严魁梧的身躯颤了一颤,鲜血自口中狂喷而出,却兀自死死护着惠帝。

&ep;&ep;叶君撷护父心切,一刀刺入天威将军腹部。

&ep;&ep;幸而此时江无舟找到了钥匙,将铁门打开了。

&ep;&ep;数百御林军顿时发愤,一拥而上地冲进去,制住了天威将军,救下叶氏父子和惠帝。

&ep;&ep;“阿耶!阿耶!”

&ep;&ep;叶君撷抱住躺在血泊中的叶武之,失声痛哭。

&ep;&ep;叶武之只有一息尚存,瞪着一双牛眼,呃呃呃地说不出话来。

&ep;&ep;叶君撷吼道, “太医!快去找太医!”已顾不得礼节和尊卑,比虎豹园中猛兽的咆哮声更甚。

&ep;&ep;御林军都吓傻了,疾步如飞地去喊太医。

&ep;&ep;可谁都知道,叶武之的腹部被天威将军的爪子洞穿了,肯定已是救不得了。

&ep;&ep;叶武之吐着鲜血,躺在叶君撷怀里,挣扎着要说话。

&ep;&ep;叶君撷伤心欲死,流泪满面地将耳朵凑近,听得叶武之断断续续地说几字,难以连成句,总也逃不开“贺”“兰”模糊的音节。

&ep;&ep;叶君撷知道父亲说的是谁,恨意凛然,泪眼朦胧地点头。

&ep;&ep;惠帝从草丛中站起来,立即有宫人上前给他披上厚毯子。

&ep;&ep;他心有余悸地颤了颤,见叶武之躺在血水里奄奄一息,顿时就笑了,在一片混乱的簇拥下离开。

&ep;&ep;江无舟赶上来伺候,惠帝愤然怒道,“狗奴才,你不是说天威将军伤不到朕吗?”

&ep;&ep;江无舟跪下磕头道,“陛下,奴才也没想到里层的铁丝笼薄了,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ep;&ep;惠帝笑骂道,“罢了,你也算立了大功,将功折罪了。以后就跟在朕身边伺候吧。”

&ep;&ep;江无舟谢恩连连。

&ep;&ep;叶君撷抱着父亲的尸首,怔怔坐在原地,仿佛齐失了三魂七魄一时间,天都塌下来了。

&ep;&ep;半晌,绝望的死灰又化作了复仇的汹汹怒火,将一切燃烧殆尽。

&ep;&ep;……

&ep;&ep;暮霭沉沉中,贺兰粼站在城墙高处。

&ep;&ep;极目远眺,整个建林城都被一层污浊的瘴气笼罩,隐隐暗暗,没有一寸干净的地方。

&ep;&ep;身后传来一阵轻便有力的脚步声。

&ep;&ep;“已按郎君的吩咐,完成使命。”

&ep;&ep;贺兰粼声音微凉,“死了?”

&ep;&ep;江无舟禀道,“如您所预料,惠帝蠢得很,轻易挑拨两句便上钩了。那叶武之奋不顾身地相救惠帝,被虎豹园里的东西戳穿了肠肚,当场被抬走了。”

&ep;&ep;缓了片刻,痛然道,“无病兄弟的仇可以报了。无咎兄弟……也可以安心地走了。”

&ep;&ep;这话似乎感染了贺兰粼,冷风簌簌刮过,他闪过一丝悲意,随即又化作满腹的冰冷。

&ep;&ep;“此事之后,暂时莫要轻举妄动,在惠帝身边照例潜伏便好。”他顿一顿,似预料到什么,“……很快就会有人来找麻烦了。”

&ep;&ep;第25章赎人

&ep;&ep;将军叶武之一生身负不少战功,如今意外惨死,按理该为其追封,以显哀荣。

&ep;&ep;然惠帝心中憎厌叶武之,拒绝为其追封,甚至在朝堂上连一句哀悼的场面话都不肯说。

&ep;&ep;众臣纷纷指责,惠帝便干脆连朝都不上了,躲在后宫整日与宫妃作乐。

&ep;&ep;左右叶武之一死,再无人能对他指手画脚了。

&ep;&ep;——

&ep;&ep;夜霭沉沉,长华宫外的青砖路上,坑坑洼洼的雨水被惨白的月光照得发亮。一连下了数日的雨,连空气都充斥着呜咽凄凉。

&ep;&ep;叶君撷身穿孝服,在潮湿的冷风中战立如僵,丧父的巨大哀痛已让他的身体感觉不到冷暖了。

&ep;&ep;他在等一个人。

&ep;&ep;此行他藏好了短匕、暗器在身上,还穿了护心软甲,另派了数十名亲信埋伏在暗处,可说是天罗地网,做足了拼命的准备。

&ep;&ep;半晌,只听踩雨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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