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后宫哪个女人不是天天眼巴巴的等着去侍寝?期望着可以与皇上能常常相见?皇后和苗贵妃就是她们心中向往的目标。
&ep;&ep;说起来,也就这两个女人有资格进入朝阳宫,至于她们,进宫多少年了?朝阳宫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最多也就远远的看一眼而已。
&ep;&ep;如果哪天这里也不让来了,那么就只能像那些小妃子一样在宫里活活等死了。
&ep;&ep;真不知道这潘媚儿她有什么不知足的,皇上都亲自移驾到她的宫里了,还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知不知道后宫里最少有几百位妃子进宫也就在选秀那天见见万岁爷,后一直守着冰冷的宫殿郁郁终老?
&ep;&ep;“呵呵!”潘媚儿再次自嘲的笑出,瞅着茶杯内的茶叶别有深意道:“一切不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ep;&ep;“哟!妹妹这是想让皇上离不开你,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啊?瞧妹妹这意思,是不是只要皇上只宠爱你一人就能笑颜逐开了?”柳若云没想到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心。
&ep;&ep;记得那一年刚生完二公主,这个女人就进宫了,几乎天天被招去侍寝,还因此痛恨自己怎么生那么早?让人趁虚而入了。
&ep;&ep;结果刚进宫这人就怀孕了,当时还向别的妃子炫耀过几次,一年后再次去侍寝后,就变得很是怪异,不再打扮得花枝招展,即便被召去侍寝也是穿得平平凡凡,令皇上对她开始视而不见。
&ep;&ep;这确实令人欢喜,可太奇怪了,问她又不说,都问了好几年了,对方总是以同样的方式回答,变得胆小如鼠,谁也不得罪。
&ep;&ep;好似一个只为了生活而生活的女人。
&ep;&ep;潘媚儿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一样,有些意外,摇摇头:“姐姐们想多了!”
&ep;&ep;不是?那是为了什么?
&ep;&ep;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再次羡慕的看向那顶只有君王才可坐的鸾舆,什么时候她们才可以像她一样?哪怕侍寝一次也行啊。
&ep;&ep;自从这个女人来了后,多久没侍寝过了?
&ep;&ep;久到几乎都要忘了男人到底和女人有什么区别一样。
&ep;&ep;满园的牡丹开得正艳,遍地艳红嫩白在绿叶中骄傲地绽放,层层叠叠的花瓣簇拥着,在阳光下连成一片灿烂的花海,排山倒海的气势,端的是壮丽雄浑至极。
&ep;&ep;四月天,不光是御花园如此,整个帝都在晨光下都仿佛一尘不染,牡丹随处可见,遍地娇艳,满城瞟向,如此盛世,又不知能维持多久?
&ep;&ep;目睹着轿子在花海中消失,人人除了羡慕就是羡慕。
&ep;&ep;栖凤殿。
&ep;&ep;一身华装的太后正双手叠加搁置膝盖处,高贵的坐在金凤椅上,杏眼直直的盯着跪在前方的慕枫,表情慵懒,却也带着无法描绘的威严。
&ep;&ep;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风韵犹存如出水芙蓉。
&ep;&ep;可想二十年前定媚态横生,艳丽无匹。
&ep;&ep;“怎么?事情败露还如此正定?”
&ep;&ep;慕枫低垂眼睑,淡淡道:“奴才不敢!”
&ep;&ep;‘啪!’带有皱褶的手狠拍扶手,眸子一凌,阴冷道:“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哀家明明在屋内,你却谎称在大佛寺,慕枫,是不是哀家太疼你了?”
&ep;&ep;“太后娘娘,慕枫那样做也是为您好!”好似有足够的把握对方会原谅他一样,对答如流,面不改色。
&ep;&ep;太后伸手揉着眉心,深吸一口气问道:“怎么个好法?如今后宫鸡飞狗跳就叫为哀家好?”
&ep;&ep;慕枫抬头,很是无奈的回道:“奴才见皇上对太后毫不重视,也从不曾踏足过栖凤殿,关系本就不好,皇上如今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倘若太后娘娘为了保全大局就不如他的意,奴才恐怕以后……他会对太后更加冷淡。”
&ep;&ep;果然,太后听后脸色和缓了不少,苦涩道:“他毕竟还小,年少气盛,不懂人情世故,如此就将那苗家送上断头台,往后谁还敢对他真心以待?”
&ep;&ep;“太后娘娘也认为是苗皇贵妃利用龙种诬陷皇后娘娘吗?”慕枫不动声色的问出。
&ep;&ep;“皇后乃哀家亲自挑选,且又是从小目睹着她长大,这孩子有时候确实过于毒辣,但绝非莽撞之人,如果不是她,那除了苗贵妃咎由自取外?还有何种解释?”
&ep;&ep;“或许是打人的太监失手呢?”慕枫脱口而出。
&ep;&ep;太后则微微挑眉,别有深意的笑道:“怎么?到现在还想着苗贵妃不成?慕枫,不要忘了你如今的身份,不该想的就不要去想,免得招来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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