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什贴在脖颈上,她想要睁眼去看,眼睫上被人轻轻拂过,“睡吧。”
&ep;&ep;等到辛云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凌晨,睁开眼看向四周,哪有什么人?
&ep;&ep;昨天难不成只是做了一个梦?
&ep;&ep;感觉脖子上有什么,辛云容低头一瞧,一根红绳坠着什么钻进衣领,手指勾住一扯,被暖热的一块玉珏出现在眼前,不过拇指大小,却生的漂亮移不开眼。
&ep;&ep;这东西来历不明,她想要摘下来却怎么也弄不下。
&ep;&ep;昨晚有人进来了,辛云容的记忆一段一段的,拼凑起来断断续续,只依稀记得声音耳熟,她疑心是出门未归的夫君,见到孟鸿卓走进急忙将玉珏塞了回去。
&ep;&ep;青年端了盆走到她床边,撸起袖子替她拧干脸帕,看她发愣便问起:“可是有哪不舒服?”
&ep;&ep;小娘子看着浩然正气的表哥,又觉得不可能。
&ep;&ep;若真像表哥所说夫君是鬼物,那他必然是不能如此简单走进这道观的。
&ep;&ep;那又能是谁呢?辛云容动了动手腕感受到变得灵活的身体,似乎比之前还要强健些。
&ep;&ep;孟鸿卓等道观弟子在山上寻觅了一夜,至天半亮才一无所获地下了山。他心有不安,看到云容安然无恙只叹自己想太多,今日看着她面色较之前红润,也没多想。
&ep;&ep;清正的脸庞上还带着山上清晨的雾气,他的睫毛上都沾染了一些,琥珀色的眼睛比天上的云还清明端正,好一副道观子弟的清朗模样。
&ep;&ep;“昨夜有鬼怪入侵,”孟鸿卓脸色不变,上下打量了穿戴整齐的辛云容,似又解释,“你无事便好。”
&ep;&ep;小娘子自知在道观里身份尴尬,平日里那些颜色娇艳的衣裙一并收起,换上了道观里的靛蓝弟子服,虽孟鸿卓请人裁剪了一些,对于身形纤细,弱柳扶风的辛云容来说,还有过于宽松了。
&ep;&ep;她怀了孕,腰上系着带子也没敢用力,尽管如此,那细细的腰一眼看过去也盈盈一握,身姿婀娜,转过那张芙蓉脸隐约带着点不知疾苦的天真稚气,娇俏可人的,孟鸿卓抿着唇一言不发,想着肚子里的那个孽种又激起心中火气,待他捉到那东西,非要……
&ep;&ep;眼底的戾气尽数掩藏,他替辛云容扶正了脑后的那根木钗,她自个儿梳了个妇人髻,还一副当自己嫁了人的模样,脸颊难得的透着粉,不似之前那般没生气。
&ep;&ep;孟鸿卓讶然,伸手替她把了今日的脉,一夜之间表妹的身体比平日里健壮许多,心中诧异但也没问出口,只当是这几日观主给的调理汤药起了作用。
&ep;&ep;被孟鸿卓一打岔,云容把身上多了块玉珏的事给忘了。
&ep;&ep;这一日,观主喊了她过去。
&ep;&ep;殿内正中央供奉着香火,不知是什么做的,她刚踏入正殿嗅了一口,大脑都清明了不少。
&ep;&ep;“观主。”
&ep;&ep;辛云容学着孟鸿卓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青年站在一旁,似是刚练体回来,饱满的额前渗着细细汗珠,此刻眉头紧锁,似有心事。
&ep;&ep;观主抬手接了她的礼,“近日身体可好些了?”
&ep;&ep;辛云容看了孟鸿卓一眼,恭敬回答:“回观主的话,好多了。”
&ep;&ep;等了半盏茶时间,观主从她平坦的肚子移开了视线,似是发现了什么叹了口气:“罢了,鸿卓上前来。”
&ep;&ep;孟鸿卓俯身上前:“观主。”
&ep;&ep;“观中不宜女客久待,若放她下山去又怕没了性命……。”
&ep;&ep;这话让两兄妹都绷紧了脊背,孟鸿卓想开口说些什么,嘴唇翁动着,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ep;&ep;“你此次下山便带上你表妹,待这孩子吸足了鬼气,能保她一段时间性命无虞。”
&ep;&ep;这是唯一保她命的法子了,观主召她上前收她当个记名弟子,免得别人说闲话。
&ep;&ep;让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跟着下山去捉鬼,这人还是他表妹,孟鸿卓眉峰鼓起,却又无可奈何。
&ep;&ep;“此次多叫几个弟子下去,”观主不愿再说,“林员外家中闹起了鬼,去瞧瞧罢。”
&ep;&ep;?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一般晚上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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