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的。她反手揪着小乞丐的衣领,拖着他朝前走,进了自己的僦屋。
“大哥,咱回去吧!这又没少什么,钱妈妈那也好交待!”只听另一人开口说道。半晌后,外面没了声响,许陵苕这才稍稍放心。
“你又没偷东西,怕什么?”许陵苕推开门,小乞丐也跟着她出来,左右打望,那些壮汉已经走了。
“我在烟柳阁后门想讨些吃的填肚子,看得有个人些许眼熟。”小乞丐回道。
“眼熟你就跟进去,想攀关系么?”许陵苕笑了笑,又道:“那种场院也是你该进的?”
“不不!”小乞丐生怕被误会,“我认得那人的脸,是个和尚呢!”
“嗯?”许陵苕眉头一紧,拉住小乞丐,“你可别胡说,出家人六根清净,怎会去那勾栏瓦肆?”
小乞丐也压低了声音说道:“肯定不能是大摇大摆以和尚的身份进去呀,他乔装了。”
“你连人家乔装也看出来了?”
“所以我就好奇想看清楚些,不就被那些汉子追出来了!”
“行了行了,回去吧!”许陵苕扯了扯小乞丐的衣服,“你就算出来乞讨还是得洗换衣服吧!”
“姐姐,今日多谢你!”小乞丐又作揖感谢,“我叫成川,姐姐呢?”
许陵苕并不愿告知他人自己姓名,不过看小乞丐那一脸诚恳模样,便回道:“我姓许,回去吧!”
“许姐姐,告辞了!”成川拱手告别后,一溜烟地跑了。
东京留守府内,臻儿除了吃饭休息外,几乎所有精力都放在习舞上。留守府里的舞女众多,又都是完颜雍带回来的,见臻儿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难免合起伙来挤兑她。
“主上,上京留守司衙门已撤销,罢了上京封号,改称会宁府。”乌延谟把上京的情况汇报给完颜雍,“是吏部郎中萧彦良督办。”
“看来他是铁心要南下了。”完颜雍说道。
“旧宫殿、宗庙、诸大族宅第及皇家寺院储庆寺皆夷为平地,仿佛这上京不存在过一般。”乌延谟实在是有些不明,迁都而已,为何要毁得不留一丝痕迹。
“地方官员也在大举调动,看来我兄长是早有谋划了。”完颜雍起身,站在窗台前,又问:“她近日怎样?”
乌延谟愣了一瞬,又恍然,“主上是说臻儿姑娘?她甚是勤勉,但也有些苦。”完颜雍转过身,看向乌延谟,却没作声。索性乌延谟又继续说着:“府内舞女歌女众多,这女子多了,难免就生出口舌事端,臻儿姑娘她不擅交际,对留守府又生疏,故而遭些排挤,受些委屈。”
“别自作主张插手,乌延谟!”完颜雍语气冷冷地回道:“几个女子她都应付不过来,以后还有何事可指望她?”
“是,主上!”乌延谟回道,尔后便悄悄退了出去。
“你,过来!”一稍年长些的舞女,口气恶劣地叫道。众人随着她的眼光打望过去,臻儿愣了一下,却连看也没看她一眼。
“桑真姐姐,她架子可真大。”旁边穿湖蓝衣衫的女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哼,姿色平庸,脾气倒挺怪!”桑真是最早入留守府的舞女,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该是这凤头一般。
“有事请讲,无事我便要去休息了!”臻儿不想与之过多纠缠,主上肯定是不喜欢女子之间的争风斗艳。
“你是哪里人,别以为你是主上亲自带回来的,就高人一等!”桑真理了理自己的指甲,慢条斯理道:“你连他寝殿都进不了!”
“说得像是你进得了一般!”臻儿冷笑了一声。
“你···”桑真被刺激了,抬起手欲朝臻儿脸颊扇去。臻儿眼急手快,右手伸上前,抓住桑真抬起的手腕,反手一捏,痛得桑真连连惨叫,泪珠子都挤出来了。臻儿越发地加重力道,她从小骑马射箭,对付这种娇弱的女子,简直太轻松。眼见桑真脸色泛白,嘴里发不出声音,臻儿才甩开她的手,撇了她一眼,道:“你我皆是供人观赏取乐的玩物罢了,何必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说完,便离开了。瘫倒在地的桑真,冷汗直淌,嘴角打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