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人说的嘛。”许陵苕撅着嘴,小声道。
“那要是违反戒律,”辛绩顺着许陵苕的话回答,“必然得逐出寺院!”
“谁告诉你这些的?你都认识的哪路神仙?”辛弃疾思索着,这许陵苕才来历城一年,到底结交了些什么人?“你整日在历城就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着?”
“六哥说得没错,我看许姑娘还是去开封吧!别在这学坏!”辛绩真是善解兄意。
“那许姐姐是要与六哥哥成亲吗?”竹青跑上前,挨着许陵苕,蹭了蹭她的臂膀,“我岂不是要当姑姑啦!”
“呀!”许陵苕一惊,脚底一滑,要不是辛弃疾眼急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必定摔得很惨。
“许姐姐急了!”竹青掩着嘴,又折回辛绩身边,小声地说道。
“我看是你急了吧!”辛绩伸出手,食指关节轻轻敲了敲竹青的额头,“六哥还没过三书六礼,哪谈成亲?再者成亲后,那也得经过怀胎十月,婴儿呱呱坠地,咱才能真正成为叔叔、姑姑呀!”
竹青听得一本正经,频频点头,“我喜欢男孩多些,将来我就陪他玩蹴鞠、投壶。”竹青兀自在那幻想着,拉着辛绩的袖子,笑得花枝乱颤。
“生女孩多好!我要把全开封的发簪、发带、胭脂都买来给她!”辛绩仰起头,想了想那幅场景,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拉住竹青,小声道:“姑娘家,收敛些!”
“就要生男孩!”竹青跺着脚,就一瞬,双眼发亮,说道:“生两个不就行了,男孩女孩都有。唉,六哥哥···”
辛弃疾同许陵苕二人,早已悄悄走到前头,懒得理会那两兄妹。身后又传来竹青脆生生的声音,“六哥哥,你们得生两个。不!四个,六个也行。”
许陵苕听得脸都红了,把头埋下去,“他二人说话真是···”
“甚合我意!”辛弃疾侧过头看看身边的人,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嗯?你说什么?”许陵苕抬起头,有些疑惑。
“我···我过几日便要去开封,你要照顾好自己!”辛弃疾犹豫了一下,还是转移了话题。
冬至后过了几日,辛弃疾便一人去了开封,辛绩留在历城,陪自己爹娘过节,打算上元节后再去。
“成川,你是太闲了吗?为何隔三差五地就跑到我这来?”许陵苕下工了,刚走到自家门口,就看到成川倚在墙边。
“我能有什么事?吃饱穿暖就行了。”成川见许陵苕过来了,马上板直着身子,“许姐姐,吃发糕吗?有红枣。”
“我已经吃过了。”许陵苕走过来,站在门边。
“你跟那辛家的公子貌似挺有交情?”成川问道。
许陵苕抬起眼皮子,瞅了成川一眼道:“有无交情又如何?与你何干?”
“他喜欢你。”成川这毫无疑问的口气,像是板上钉钉,接着又道:“你喜欢他。”
“你···”许陵苕张口就想反驳,但除了一个你字,找不到别的话说。她急得一把推开成川,“走开,我要回屋。”
“你俩还真是挺相配呢!”成川笑了笑,与辛弃疾第一次相见那场景他可是记忆犹新,“话不多,出手倒狠。”
“你认识他?”许陵苕不着急进门,停下来问成川。
成川狡黠一笑,说道:“认识!这历城谁不认识辛公子!身貌俱佳,文武兼备!跟其他小衙内相比,他可是泥潭内的莲花。历城多少户小娘子都在打他主意,许姐姐的对手不少呢!”
许陵苕心道:果然不是能相信这小子。“你整日都是这般游手好闲吗?瞧你那样何时能醒事?”
说完,打发成川回去,自己进屋关上了门。
成川啧了一声,差点被关上的门磕到。“许姐姐,我走啦!”成川还是向屋内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嘴里还念念叨:“谁说我没志向,儿时还是学过些诗词,‘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