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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哥,”自范如山走后几日,辛绩都是一副疲惫之态。“这如山兄一走,还真不好玩了。”

辛弃疾收剑回鞘,额头上生出密密的汗珠。“十二哥,你这身子比起竹青来,倒是强不了多少,都病好几天了吧!”

“谁说我病了?”辛绩争辩起来,“连大夫都未请来看诊呢!”

“那你是否水土不服?”辛弃疾打趣,“我看十二哥还是回历城去吧。”

“六哥这是在赶我走。”辛绩上前拽住辛弃疾的胳膊,摇摇晃晃起来,像个小孩子在撒娇,“祖父可是舍不得我呢!”

辛弃疾整个身子都被晃得东倒西歪,他拨下辛绩的手,“既是舍不得离开,那就继续办正事吧!”说完把剑递给刚进后院的小厮,拉起辛绩的手往灶院方向跑去。

辛绩惊觉不对劲,又去灶院,天呐!这范如山走了,他托得生病混了几日,没想到六哥做好糕点的这姿态犹如星火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辛弃疾早料到辛绩要逃跑,紧紧抓住他的手,让他挣脱不得。

进了灶院内,辛弃疾端出一盘糕点,辛绩一看,桂花糕,且今日品相看起来不那么怪异,倒是有模有样了。辛绩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手有些发抖伸向盘子去拿糕点。

“十二哥,你信我。”辛弃疾双眼眨巴着,“碧桃这几日可是亲自授技予我。”

辛绩将信将疑,拿起一块桂花糕,死就死吧!咦,这次的桂花糕没有怪异的味道,甜度适中,桂花腌渍后留有满口的幽香。

“唔,六哥!手艺真是突飞猛进哇!”辛绩连连点头,六哥不止文武双全,如今还擅厨艺,偏又生得俊朗高大,唉呀!这天下的好事都让他占尽了。

辛弃疾看着辛绩的表现,觉得自己的手艺应该可以入得某人的口了吧!想着想着,嘴角向上弯着,拿起一块桂花糕吃起来。辛绩偷偷地望着辛弃疾:六哥这是魔怔了。

用过晚膳之后,辛弃疾同辛绩又去游市。

“六哥,为何今日兴起要出来游玩?”辛绩问道。

“看你在家瘫了几日,怕你闷坏。”辛弃疾玩笑道,“怎么样?还是我对你好吧!”

“是呀!这全天下最好最疼人的就是六哥啦!”辛绩见六哥脸皮这么厚,也是使着劲夸他,说着说着,抬头一看,居然到了撷芳居,“六哥,你何时变得这么风流狂放?”

辛弃疾驻足,“你生病那些天,我日日都来呢!”

“啊?”辛绩讶异得连声调都变尖了。

辛弃疾偏头一笑,“诓你呐!”说着拍了拍辛绩,二人进了撷芳居。

撷芳居依旧如前些时日般人声鼎沸,辛弃疾与辛绩熟门熟路地上了二楼,找个视线好的位子坐下,又叫了一壶茶。

“诶,绩兄弟!”一位小衙内拿着折扇过来同辛绩招呼道。

“桐书兄,真是巧了!”辛绩起身,拱手作揖,然后侧身朝辛弃疾轻语道:“六哥,这就是夏少尹的公子夏荞。”

“这位?”夏荞眼光瞄向辛弃疾。辛绩连忙介绍,“这是我六哥。”辛弃疾也顺势站起来,作揖。“夏公子,幸会幸会。”

“辛公子,久仰久仰。”夏荞也回礼。辛绩邀他一起坐着,夏荞也欣然应允。

撷芳居的两大行首抱琴和翠袖姑娘并不是每日都会出来献艺,每月上中下旬各有一次同台献艺,其他时日皆是单独出现。

今日翠袖姑娘单独登场跳了两支舞后,便回房休息了。辛绩已不像上次那般,表情都写在脸上,但看着翠袖跳舞时还是有些难以名状的心情。

“夏公子可知这翠袖姑娘是何籍?”辛弃疾拿起茶杯,又放下。

辛绩听到翠袖二字,愣了一下,六哥到撷芳居来,是为打探翠袖姑娘?可六哥并不是这般多情滥情之人,那许姑娘可是在历城心心念念地等着他呢!

“六哥对翠袖姑娘···”辛绩有些不可置信。一听这话,夏荞也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辛弃疾。

“辛公子,你可是把我当成说书人了,开封的野闻轶事我皆知晓?”夏荞打趣道。

“夏公子莫要误会,你自小在开封长大,对此地的风土人情必然甚是了解。我只是瞧着这翠袖姑娘不像是此地人?”辛弃疾摆出一副诚挚请教的口吻。

夏荞点点头,辛弃疾的话他很是受用。“辛公子眼力不凡,据说那翠袖姑娘是葭州人士,原是官宦之家,因其父兄惹上人命官司,才沦为奴籍,流落至此。”

“桐书兄,那翠袖姑娘岂不是家破人亡?”辛绩想起那日在开宝寺,她铁定是要寻死的,官家女子沦为奴籍,落到这勾栏瓦肆之地,要活下去那得须多大的勇气。

“或许是吧!”夏荞撑开折扇,轻轻叹息,“这撷芳居的姑娘哪个不是可怜人?”

“夏公子,那抱琴姑娘呢?”辛弃疾不着边际地把话题引到了抱琴身上。

“嘘!”夏荞一听辛弃疾提到抱琴的名字,急忙四下观望,收起折扇,低声道:“抱琴姑娘一家牵涉一起大案,连我爹都不清楚。”

“什么大案?”辛弃疾凑上来,辛绩也跟着紧张起来。“桐书兄,快讲与我们听听···”

“这事我真不知晓,两位好兄弟放过我吧!”夏荞生怕辛家两兄弟一直缠着他,想要起身溜走。

“行了桐书兄,不聊此事。”辛绩硬生生打住,又拍了拍夏荞的肩膀,他好不容易在开封跟这些衙内公子哥混熟,若是被疏离这圈子,往后可打听不到这开封的大小事了。“我们又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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