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安徽亳州谯县,那是辛赞十年之前任县令之地。辛弃疾少时便跟着祖父到亳州,拜于恩师刘瞻门下,就在那时,便结识了师兄党怀英。在刘瞻的学生中,党怀英同辛弃疾是最为得意的两位,无论是气度、学识均在其他同门之上。

“岩老啊,恭喜贺喜呀!”施宜生提着礼,拱手道。

“明望兄,客气客气!”刘瞻回礼道:“人来就行了,你我之间何须如此生分!”

“礼多人不怪嘛!”只见院外又进来一人,“岩老兄、明望兄,我来迟了。”

“曼卿,快快进来!”刘瞻今日生辰,可谓是身心愉悦,好友齐聚,前些时日收到书信,自己的得意门生党怀英、辛弃疾也会来贺寿,这可真是,福事多多呀!

“岩老,听闻你那两位门生年初去参加科考了?”郭长倩问道。

“确是如此,不过皆是止步于殿试。”刘瞻话语中隐隐有一丝遗憾,“怀英我倒是不担心,他老练沉稳,三年后说不定便可榜上有名。而辛家那小子,唉···”

“辛家小公子桀骜,与其他世家公子不一般,你是他老师,难道还不了解?”施宜生笑了笑。

“他从小习字、作词便有一种肃杀之感,仿佛前世就是那沙场征战之人。”刘瞻眯了眯眼,似乎在回忆辛弃疾刚求学的情形。

“说不定他日后是封将拜侯的命呢!”郭长倩顺着刘瞻的话回应着。

“兴许还真是呢!哈哈哈。”施宜生笑着进了内院。

刘瞻看着二人的背景,想起了三年前辛弃疾离开谯县回历城前,自己与辛党的对话。

“圣人孔子曾与弟子谈论志向,今日我也想问问你二人,有何抱负?”刘瞻看前眼前端坐的两位自己最为得意的学生问道。

“老师,学生读书是为获取功名、做官,光宗耀祖,他日我定要到朝廷去做大官。”党怀英回道:“如若做不了大官,便回冯翊或是泰安隐世而居,同老师一般写写诗!”

“怀英志向高远,不错不错,”刘瞻点点头,甚是欣慰,继而问道:“那你呢,阿疾?”

“我不想做官!”未到十五的辛弃疾,一脸的少年气却遮不住那凌厉的眉眼,他抬起剑,说道:“我要用词写尽天下的贼,用剑杀光天下的贼!”

“荒唐!”刘瞻倒吸一口气,幸而只得他们师徒三人,这叫有心之人听了去可得了。“住口!这些话以后不许再提!”

“金人夺我河山,辱我宋民!怎就骂不得,杀不得!”辛弃疾反问道。

“阿疾,你莫不是忘了脚下所踏之地是为何处?逞一时口舌之快,招致无端祸事呀!你可明白?”刘瞻劝解道。

“明白,老师!”

······

“岩老,想什么呢,快看看谁来啦!”施宜生的话把刘瞻的思绪拉了回来。

“是怀英、阿疾来了。”刘瞻伸起脖子往外看。

“老师。”辛弃疾同党怀英行了跪拜礼,“学生贺喜来了。愿老师海屋筹添,福寿长存。”

“好好好!快起来!”刘瞻急急地应着“多活一日便乐一日,自在就好!”

“施老,郭老!”辛党二人也向老师好友行礼问好。

“老师,这是怀英送您的贺礼,万望老师莫要嫌弃。”党怀英呈上一卷轴,是一首诗“路转清溪树蔚然,解鞍坐愒午阴园。避人鸥鸟惊飞尽,时有游鱼弄柳棉”。

“好诗好诗,怀英的诗颇有陶、谢之风。”刘瞻收下卷轴。

“怀英工于篆籀,我得讨要一帖留存才行。”施宜生可是知道党怀英的书法乃今世数一数二的。

“蒙施老错爱。”

“世杰兄作了诗,那学生只好送幅画给老师了。”辛弃疾也递上了自己带来的贺寿礼。

“是燕文贵的《七夕夜市图》?”施宜生看着画作,啧啧称奇,“他的画作你竟能寻到?”

“施老说笑了,燕文贵曾绘《七夕夜市图》和《舶船渡海像》,这些都是前人传下来的,是否真有其事,哪说得准。”辛弃疾走到刘瞻旁边说道:“老师,此画我是根据想象而作,摹写汴京城彼时的繁华景象,不过学生画技拙劣,怕沾染了老师的双眼!”

刘瞻细细地看着画,七夕的汴京夜市,浮水流灯,红男绿女,酒肆花坊,竞相叫卖,好一城繁华似锦。只是时过境迁,如今的汴京城早已不是那时的汴京。

“收好收好!”刘瞻把画作收好,谴人把礼都拿进去,“阿疾的画,老师甚是喜欢!”

“都坐下吧!”刘瞻招呼众人入座,除了辛弃疾党怀英之外,其它同门师兄弟也来了好些,不过辛弃疾向来与其他人来往不多,打过招呼便没有过多交流。

“阿疾,听闻你祖父调任至开封做府尹?”刘瞻现虽隐于谯县,不问庙堂之事,但有些消息还是能听到的。

辛弃疾点点头,没有回话,也不知道怎么回。

“那你祖父何时去开封?”刘瞻转了一圈,还是没绕开这个话题。

“我们来亳州的时候,祖父就已经去开封了。”辛弃疾回答道。

刘瞻点了点头,“都入席吧!”

筵席过后,刘瞻把辛弃疾和党怀英叫进了书房,二人垂首站在案几边上。刘瞻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过去。

“这玉是我特意留给你二人的,没想到过了三年才送出来!”刘瞻拿着两块玉,塞到二人手中各一块。

“老师,您的生辰,怎还送学生礼物!”党怀英受了惊,也不敢接。

“佩玉而身稳,明礼知五德!”刘瞻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