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南四友听闻任我行同意和慕容燕比武,都是大喜。黄钟公从怀中取出另一枚钥匙,在铁门的锁孔中转了几转,随后便退在一旁。黑白子走上前去,从怀中取出一枚钥匙,在另一个锁孔中转了几转。然后秃笔翁和丹青生分别各出钥匙,插入锁孔转动。
&ep;&ep;丹青生转过了钥匙后,拉住铁门摇了几下,运劲向内一推,只听得叽叽格格一阵响,铁门向内开了数寸。铁门一开,丹青生随即向后跃开。黄钟公等三人同时跃退丈许。
&ep;&ep;任我行道:“小朋友,你进来吧。”
&ep;&ep;慕容燕道:“是。”走上前去,伸手向铁门上推去。只觉门枢中铁锈生得甚厚,花了好大力气才将铁门推开两尺,一阵霉气扑鼻而至。
&ep;&ep;丹青生走上前来,将两柄木剑递了给他。慕容燕拿在左手之中。
&ep;&ep;秃笔翁道:“兄弟,你拿盏油灯进去。”从墙壁上取下一盏油灯。
&ep;&ep;慕容燕伸右手接了,走入室中。
&ep;&ep;只见那囚室不过丈许见方,靠墙一榻,榻上坐着一人,长须垂至胸前,胡子满脸,再也瞧不清他面容,头发须眉尽为深黑,全无斑白。
&ep;&ep;慕容燕躬身说道:“在下今日有幸拜见任老先生,还望多加指教。”
&ep;&ep;任我行笑道:“不用客气,你来解我寂寞,可多谢你啦。”
&ep;&ep;慕容燕道:“不敢。这盏灯放在榻上吧?”
&ep;&ep;任我行道:“好!”却不伸手来接。
&ep;&ep;慕容燕当下走到榻前,放下油灯,随手将向问天交给他的纸团和硬物轻轻塞入任我行手中。
&ep;&ep;任我行微微一怔,接过纸团,朗声说道:“喂,你们四个家伙,进不进来观战?”
&ep;&ep;黄钟公道:“地势狭隘,容身不下。”
&ep;&ep;任我行道:“好!小朋友。带上了门。”
&ep;&ep;慕容燕道:“是!”转身将铁门推上。
&ep;&ep;任我行站起身来,身上发出一阵轻微的呛啷之声,似是一根根细小的铁链自行碰撞做声。他伸出右手,从慕容燕手中接过一柄木剑,叹道:“老夫十余年不动兵刃,不知当年所学的剑法还记不记得。”
&ep;&ep;慕容燕见他手腕上套着个铁圈,圈上连着铁链通到身后墙壁之上,再看他另一只手和双足,也都有铁链和身后墙壁相连,一瞥眼间。见四壁青油油地发出闪光,原来四周墙壁均是钢铁所铸。
&ep;&ep;任我行将木剑在空中虚劈一剑,这一剑自上而下,只不过移动了两尺光景,但斗室中竟嗡嗡之声大作。
&ep;&ep;慕容燕赞道:“老先生,好深厚的功力!”
&ep;&ep;任我行转过身去,慕容燕隐约见到他已打开纸团,见到所裹的硬物,在阅读纸上的字迹。慕容燕退了一步。将脑袋挡住铁门上的方孔,使得外边四人瞧不见任我行的情状。任我行将铁链弄得当当发声,身子微微发颤,似是读到纸上的字后极为激动。但片刻之间,便转过身来,眼中陡然精光大盛,说道:“小朋友。我双手虽行动不便,未必便胜不了你!”
&ep;&ep;慕容燕道:“那可难说。”
&ep;&ep;任我行道:“你连攻黑白子四十余招,逼得他没法反击一招。现下便向我试试。”
&ep;&ep;慕容燕道:“在下放肆。”挺剑向任我行刺去。
&ep;&ep;任我行赞道:“很好!”木剑斜刺慕容燕左胸,守中带攻,攻中有守,乃是一招攻守兼备的凌厉剑法。
&ep;&ep;黑白子在方孔中向内观看,一见之下,忍不住大声叫道:“好剑法!”
&ep;&ep;任我行笑道:“今日算你们四个家伙运气,叫你们大开眼界。”便在此时,慕容燕第二剑早已刺到。
&ep;&ep;任我行木剑挥转,指向慕容燕右肩,仍是守中带攻、攻中有守的妙着。
&ep;&ep;慕容燕叫道:“好。”横剑一封,剑尖斜指,含有刺向对方小腹之意,也是守中有攻。
&ep;&ep;任我行笑道:“此招极妙。”当即回剑旁掠。
&ep;&ep;二人你一剑来,我一剑去,霎时间拆了二十余招,两柄木剑始终未曾碰过一碰。任我行的剑法固然是繁复无比,变化多端。慕容燕的剑招也是如行云流水一般,无有瑕隙。拆到四十余招之后,任我行见剑法上无法取胜,便将内力慢慢运到木剑之上,一剑之出,竟隐隐有风雷之声。
&ep;&ep;但论及内力深厚,慕容燕的又怎会输给旁人?当下运转玄功,木剑上也是风雷之声大起。两人都是内力高强,剑术精妙,且两者混而为一,实已无可分割。一时间,牢房里剑风呼啸,内力激荡。
&ep;&ep;黄钟公等四人挤在铁门之外,从方孔中向内观看。那方孔实在太小,只容两人同看,而且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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