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元旦夜无设宵禁,在外面做生意的人就留晚,以至于三更天了才收拾了摊子回府。热闹了一夜,翌日天还没亮,不知哪家又开始放爆竹了。爆竹声一起,如同鸡鸣叫醒了整个东上京的人。
&ep;&ep;墨挽歌和墨汐媛洗漱罢,分别换上衣裳。不过墨挽歌指了一套舒适的衣裳,分明是不陪着林氏他们回门的意思。墨汐媛换上了一套昨夜就备好的衣裳,乖巧地同墨挽歌去了林氏的院子。
&ep;&ep;林氏已经准备妥当了,两个丫头去的时候,她正拿着礼品单子正在核对。看到她们姐妹二人过来,退了一步让出一条道来,“你们来了,先去用膳吧,我这边就快弄完了。”
&ep;&ep;墨修也在里头,不过是在看书。
&ep;&ep;“爹爹!”墨汐媛松开牵着墨挽歌的手,跑过去扑进父亲的怀里。墨挽歌也是上前,给墨修行了一礼。
&ep;&ep;“等你们母亲弄完我们再一块用膳吧。”墨修放下书本,搂住墨汐媛。
&ep;&ep;墨挽歌走到后边的椅子坐下,“父亲,待会你陪母亲、妹妹他们去就好了,我就不去了。”
&ep;&ep;“为何?”墨修问道,昨夜看墨挽歌的模样,显见的是被林氏说服了的,怎么今日才起就不去了。
&ep;&ep;墨挽歌抿了抿嘴,“没什么,就是不想去了。”
&ep;&ep;“不会是因为昨夜遇到太子了吧?”墨修试探了一句,担心还没嫁呢墨挽歌被赵元休给唬住了。
&ep;&ep;墨挽歌急忙摆手,“怎么会呢。女儿……女儿是因为昨夜外头喧哗声太大,昨夜未睡,精神不好才不想去的。”
&ep;&ep;林氏捏着帕子走进来,只听了后边的话,“元旦便是这样,没有宵禁,外头的人就想多赚点银两,自然就晚。闹了一天,今儿还得早起,精神不济,挽歌你不想去也就算了,待会回屋去歇息吧,自个儿身子重要。”
&ep;&ep;墨挽歌点头,“多谢母亲。”
&ep;&ep;墨汐媛听出墨挽歌不跟着一起去外祖家,就嘟着嘴,一顿早膳吃下来就恹恹的。
&ep;&ep;“你这丫头,你姐姐是身子不爽才不去的,你怎这副模样,叫人笑话。”墨修点了一下她的脑袋,忍俊不禁。
&ep;&ep;林氏也是笑,无奈摇头,故作吃味:“老爷有所不知,这丫头如今只跟她大姐姐亲了,连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得排在后头了。”
&ep;&ep;墨汐媛吃着甜汤,应也不应声。眼睛瞄着墨挽歌,故意默认下来了。对小丫头这副模样,桌前的三人都是爱极。
&ep;&ep;回门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林氏安排的礼都放上了马车,三辆马车就停在府门口——最后一辆是放礼的,头一辆是墨修、林氏和墨汐媛的,两个小子离不开人照顾,还得带上两个乳娘。
&ep;&ep;墨挽歌牵着墨汐媛,同把他们一行人走到府门口。
&ep;&ep;“今儿好好玩,回来了再跟我说有趣的事。”墨挽歌带着丫头走到府外,伸出两个食指把小丫头的嘴角推上,“笑笑才好看,再说今儿不能闹脾气的。”
&ep;&ep;墨汐媛努嘴,小丫头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那姐姐好好休息。我走啦。”
&ep;&ep;墨挽歌点头,看着她上了马车,再看马车走过,才转身回去。
&ep;&ep;下了雪,池子里的水就冷。这两日无雪,气温有所回升,红鲤难得浮上来。看到红鲤,墨挽歌便让人拿东西来喂。
&ep;&ep;“这天这么冷,红鲤也是受冻。我倒是怕天气再冷,红鲤可能就熬不过了。”墨挽歌看着青柠往池里仍食物,只有几尾尚有活力能游起来吃东西,其他的却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ep;&ep;旁边的玉盏便道:“这冬季便是如此,外头也无遮无掩的,池里里头的水冷得快像冰了。老爷也真是的,知道小姐你喜欢红鲤就让养了许多,也没看看天气。”
&ep;&ep;自己喜爱的红鲤成了这副模样,墨挽歌心疼,站在那里思索了一会,忽然出声,吩咐道:“姑姑,你叫人去库房里寻个大缸来。把这些红鲤都养到缸里,放到我屋子里去。”
&ep;&ep;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玉盏应了一声,去了前院找管家了。
&ep;&ep;管家心知府里如今说一不二的人就是墨挽歌,听得是墨挽歌吩咐的,当即就去库房搬了两个青花瓷的大缸。又叫上了小厮拿上渔网,到池子里头捞鱼去了。
&ep;&ep;不说管家他们如何做的,且说墨挽歌回了瑶光院。
&ep;&ep;元容还在瑶光院里。昨夜她求得墨挽歌开恩,不仅免了她的奴籍,还给了她五两银子。不过昨夜回来得太晚,虽然已经求了恩典,也不可能昨夜就让她走。
&ep;&ep;元容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只带了五两银子,手里拿着匕首,对墨挽歌千恩万谢。
&ep;&ep;“小姐,元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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