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池小秋一低头看这孩子,忽然便想起这女子是谁了。
&ep;&ep;原来就是前些日子在江娘子铺前见的那个。
&ep;&ep;这可不是送上门来打招牌的机会!
&ep;&ep;她笑眯眯回道:“我认得阿姊,以前我在江娘子铺上卖鱼时便常来,今个就送你一份。”
&ep;&ep;那娘子一拍手,着恼道:“我说怎么他家的酥鱼像是变了个个,原是换了人,那铺上娘子竟也不说一声!你等着!这鱼我不白拿,回去便说与街坊,日后只往你这来!”
&ep;&ep;池小秋笑弯了眼睛,心里愈加舒畅。这娘子也不是虚应故事,接下来几天时便有人直接找上门来问:“这可是池家的酥鱼?”
&ep;&ep;每日都赚得盆满钵满,池小秋总是乐呵呵的,她总是盘算着,若再能这样赚到月底,除却要给常家的,她还能净赚三四两。
&ep;&ep;三四两欸!以前在家时,爹娘合成一块也没这么多!
&ep;&ep;“需得提防着江家生事。”钟应忱画图常常通宵,好容易闲暇时,忙提醒她。
&ep;&ep;池小秋冷笑道:“她昨日还有脸拦我下来!”
&ep;&ep;江娘子近日酥鱼生意让抢了大半,来吃饭的人也少了许多,再有之前的食客将此事拿出来,指责她以次充好,连信誉也打了对折。
&ep;&ep;“小秋妹子,我却没看出来,你这年纪小小的,过河拆桥的事却做得顺当。”
&ep;&ep;她阴阳怪气的语调半点没让池小秋不安,当日因着酥鱼,她家来客涨了多少,这旁边的人家都清清楚楚,自己半点没涨价便让她家占了独个便宜,已算是对得起江家。
&ep;&ep;当日送给她家多少客人,今日便拿走多少,公平得很。
&ep;&ep;江娘子见她面上并无波动,也不理会,只是径自往前走,待想上前厮打一场,却又想起池小秋一身力气,能将她家木凳子给轻松折了。
&ep;&ep;打也不敢打,骂也不敢骂,钱还一天比一天少,江娘子被噎得半死。忽想起一件事情,便追在后面道:“莫怪我这做姐姐的提醒你一句,这酥鱼生意可不是我一家的!”
&ep;&ep;可不是,不仅不是你这忘恩的江家的,也不是那偷了香料的王八的!
&ep;&ep;池小秋便不信,还有偷盗的贼反要去主人家打盗窃官司的!
&ep;&ep;钟应忱摇摇头,却也不再说她,他按了按昏昏沉沉的头,活动了一下手腕,咳嗽两声,重又埋头画起来。
&ep;&ep;近两天,池小秋眼见他出的画稿越来越多,比以前还要多上一倍,只觉得不对。
&ep;&ep;她问:“他们又欺负你了?!”
&ep;&ep;“谈不上欺负,不过使些绊子。”钟应忱目光微凉,微微冷笑道所有人都赌这硬塞与他这一组的画稿出不来,也不知他做成的那天,别人又是什么表情。
&ep;&ep;池小秋一句话冲到脑门:“你和我一起!等铺子做起来,我多给你两分!咱们不去他家受气!”
&ep;&ep;“不必。”
&ep;&ep;这本书,说不定便能成为他的筹码。
&ep;&ep;能换来更好的东西。
&ep;&ep;池小秋想了想,也无其他办法,只能拿舍出些钱,拿鸡蛋团了几十个荠菜团子留给钟应忱,自家又去出摊了。
&ep;&ep;可今天她等来的并不是丁啷作响入瓮的铜钱,而是一个眼熟婆子,带了几个精壮汉子将她团团围住。
&ep;&ep;“便是你偷拿了别家的酥鱼方子?”
&ep;&ep;“我没有!”池小秋不敢相信天下竟有如此不要脸的人,怒目而视。
&ep;&ep;那婆子哼一声:“若没有,你这酥鱼用的香料,怎的和我家秘制的一模一样?!”
&ep;&ep;周围人都炸开了锅,渡口都是做小生意的,信义二字最重,秘制手艺便如人命根本。
&ep;&ep;偷人方子便是谋财害命!
&ep;&ep;第13章一场混战
&ep;&ep;婆子一使眼色,那几个猿腰虎背的汉子便都围拢上来,眼看便要扭住手脚。
&ep;&ep;池小秋怎是肯让别人辖制命门的人,稀里匡啷数声巨响,她随手抽出旁边的凳子椅子招子砧板,直接往他们脸上招呼。
&ep;&ep;她去拿东西时,那几人还不以为然,只侧个身拿手稍挡了一下,脚步仍旧向前迈去。
&ep;&ep;也是,小姑娘软绵绵的力气,那东西能不能飞出两丈还难说呢!
&ep;&ep;下一刻——
&ep;&ep;“哎呦!”
&ep;&ep;“我的妈呀!”
&ep;&ep;地上歪七竖八多了两三个挂彩的人。或是眉上眼边一片紫青,或是胳膊上划破了皮,血正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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