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实则蚕花大熟——”
&ep;&ep;“那么柳安镇,下场会如何?”
&ep;&ep;秦司事恍若雷劈,伫立在当场,手中茶杯应声而落下,摔个粉碎。
&ep;&ep;初夏的天气里,他竟透体生寒!
&ep;&ep;到那时,如同久饿的狼见到血腥,若叶商争相逃离,尽往两镇,柳安镇,就会成为下一个柳湾!
&ep;&ep;柳安镇每日用叶多达四五万斤,到时候,若外镇没有来船,巨大的缺口之下,不在账内的近二十万斤青桑叶,能把叶价推出多高的价钱!
&ep;&ep;只是这么一会,秦司事仿佛老了十岁,他无力地看向钟应忱:“那我们…”
&ep;&ep;“秦司事可知,驭言之道,贵在平衡。”
&ep;&ep;他迎上秦司事浑浊的眼光,道:“这平衡,便要秦司事想办法给些保证了。”
&ep;&ep;“你做了这许多,求的是什么?”
&ep;&ep;“此事若成,钟某往来所效之力,总该值得这柳安镇一座小宅并两张户籍。”
&ep;&ep;经历了太多的坏消息,听到此处,秦司事竟有些松口气,若是钟应忱来一句别无所求,他的怀疑还要更深些。
&ep;&ep;可下一刻,他虚虚展开的笑便顿住了。
&ep;&ep;只因钟应忱提了第二个要求:“待叶价平复,追溯个中真相之时,还请秦司事,助柳安、长顺、柳湾三镇百姓,一臂之力!”
&ep;&ep;钟应忱这是在用大义、民心、桑利,明晃晃地逼着他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
&ep;&ep;若此事属实,便亲手,将他跟了半辈子的季家送进万劫不复之地!
&ep;&ep;钟应忱出门之时,拐了好几条巷子,到了一个三面无路的角落处,才略一点头。
&ep;&ep;池小秋这才从房上跳下来,有些郁郁不乐:“素君传里头的疾风大侠做个好事,可不像咱,耗子似的偷偷摸摸!”
&ep;&ep;钟应忱把话说得太重,什么若是回不来便立时收拾东西回老家,别走水路小心有人追杀,她只当再也见不着面似的。
&ep;&ep;这不是一个时辰便出来了么!
&ep;&ep;她还不知,当初去往柳湾镇的路上,若是没有觉察出不对,中途脚底抹油溜走,等待她的会是什么遭遇。
&ep;&ep;钟应忱将手中一叠纸卷了卷,层层密封起来,对上池小秋好奇的眼光时,有些无奈。
&ep;&ep;他本想让池小秋离此事远远的,谁料她一句话便噎住了他。
&ep;&ep;“谁往柳湾镇寻到消息来谁的拳头更硬实?那些人托的是我不是你,再别想摘我出来!”
&ep;&ep;钟应忱悄悄与池小秋说了两句,见她转身走了,自己疾步便往东栅来。
&ep;&ep;刚走到福清渡附近,便忽然见街上远远有一众人聚在一起疯跑过来,如同一道汹涌而来的洪流,钟应忱身不由己,也被裹挟进去。
&ep;&ep;洪流一路流往东栅,几乎就是在这一瞬间,钟应忱想到了最坏的情况!
&ep;&ep;早他们一步,已然有人将消息透了出去!
&ep;&ep;站在曲湖东岸乱糟糟不安的人群中,钟应忱踮脚看去,心止不住下落。
&ep;&ep;东栅出口本能容下两艘大船并排而行,此刻被蜂拥而出的叶船挤得水泄不通,大船小船争相外逃,极度拥挤之下,只听轰得一声,水中碗口粗扎在河底并排而立的栅栏,从中折断。
&ep;&ep;再无人能阻挡叶船外行!
&ep;&ep;只是片刻,原本在东栅挤涌涌不见缝隙的叶船们,尽数往柳江上疾行!东栅好似一个豁牙的黑洞,空得让人心慌。
&ep;&ep;再也等不及了!
&ep;&ep;钟应忱迅速跳上泊在栅边的一艘叶子船,向着熟悉的那只靠拢过去。
&ep;&ep;“李大哥!李大哥!”
&ep;&ep;李胖子本来忙着要扬帆速行,抢下东山再起的先机,却见钟应忱一叶小船在这湍急水流里东晃西撞,到底不能装作看不见,只能把船就近靠了,让伙计拉了钟应忱上来。
&ep;&ep;“兄弟,你作甚这般拼命来?”
&ep;&ep;钟应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从怀里掏出一包油纸,啪得按在桌上。
&ep;&ep;“李大哥!若给你两个时辰,这些东西,能换了多少叶商回来!”
&ep;&ep;第23章皆大欢喜
&ep;&ep;饶是钟应忱,也没料到消息会以这样卑鄙的方式炸开来!
&ep;&ep;若是直言之前蚕花大坏传言有误,径直跳到蚕花大熟,任是谁也要多掂量观望几回,尤其是已经积攒了满腹怒火的叶商。
&ep;&ep;可是这次,流言的出口指向了孙先生!
&ep;&ep;几个从柳湾来的蚕户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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