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池小秋哈哈笑:“骗住你了不是!”
&ep;&ep;原来这菜名字便叫做赛螃蟹,是用黄鱼入汤锅烧熟后,剔骨去肉,裹上蛋清下油锅淋了鸡汤炒出,剩余的蛋黄和着鸭蛋黄另炒。(1)
&ep;&ep;“鸡蛋鱼肉能炒出螃蟹味,假孙先生也能吊出几条真大鱼,各人都落了实在处!实在是好!”
&ep;&ep;池小秋满意处半点不作假,钟应忱闻言筷子略停:“你忙了这半日,也没落了实在处,高兴什么?”
&ep;&ep;“认识了好多人,燕子巷都走熟了,连柳湾那边的人也有来说,以后要去福清渡吃池家铺子的,怎么不算落在实处?”
&ep;&ep;她还真是想得开。
&ep;&ep;钟应忱摇头失笑:“便给你看看这实在的好处。”
&ep;&ep;他顺手拿起包袱,一张张掏出来给她看。
&ep;&ep;“这是房契,现在这院子五成归我,五成归你。”
&ep;&ep;“这是五百两银契,一半归我,一半归你。”
&ep;&ep;他每拿出一样,池小秋的惊喜便甚于一分,不是她没见过世面,实在是这钱,这钱…
&ep;&ep;太多了!
&ep;&ep;最后,钟应忱拿出珍而重之放在最下面的两张纸:“这是你的户帖,要收好。”
&ep;&ep;从此以后,他和池小秋,便是正经的柳安镇人。
&ep;&ep;黑暗隐于光明之中,这条充满荆棘的回归之路,他终于站在了入口处。
&ep;&ep;第25章贺生日
&ep;&ep;“一直都是你给我东西,今天我也送个给你。”
&ep;&ep;池小秋登登登往自己屋里,又登登登抱个东西出来。
&ep;&ep;钟应忱一看,她手里的陶瓮暗红底,白条纹,宽肚子,窄圆出口,十分熟悉。
&ep;&ep;池小秋有两个宝贝,一向藏得紧。
&ep;&ep;一个便是池小秋的小包袱,从他认识池小秋起从不离身,也极少示人,有次他收拾东西不小心碰着,影影绰绰知道是本书,另一个便是还在河滩起,便被她放在角落里的这个陶瓮。
&ep;&ep;原本这陶瓮和其他东西堆在一处,本以为也是腌制的咸肉陈菜,但同它长相相似的兄弟们一个个被端出去了,唯独它留了下来,池小秋爱惜地紧,不让他碰上一碰。
&ep;&ep;“三月初酿上的,算日子到今天正好一月半整,是开的时候了。”
&ep;&ep;瓮口蒙了三层细纸,用布扎得牢,拿到近处的时候能闻到淡淡酒香,钟应忱一时诧异。
&ep;&ep;等池小秋开了封,那股酒香才以悠远却又霸道的姿态,从瓮中逸出,其中夹杂着的还有丝丝缕缕的桃花香。
&ep;&ep;“上好的梅家清,我那时走了半个镇子才寻到,加了今年三月的桃花枸杞,也算我出份力。”
&ep;&ep;钟应忱一时恍然,思绪飘飘荡荡,好似又回到去年这个时候。
&ep;&ep;他刚遇见池小秋的时候,她枯黄头发一扎,打起架来一对十来个,从来不落下风,钟应忱便是她从一次混战里,莫名其妙捡回来的。
&ep;&ep;从此以后,除了放明枪的池小秋,又多了一个擅长嗖嗖嗖放冷箭的钟应忱,两人一处,无往不利,只除了和池小秋闲聊的时候。
&ep;&ep;譬如饿了两三天,好容易躲着遍地流民,在最最高的树头撸下来剩了一把的青树叶,连洗的时间也不敢有,就让他两个迅速填在肚子里了。
&ep;&ep;树皮树叶嚼得辛苦,池小秋带着苦色叹一口气,钟应忱心里迅速一沉,恨不得立时就聋了。
&ep;&ep;果然,下一刻——
&ep;&ep;“要在家时,该是吃青精饭的时候了,你晓得乌米饭吗?”
&ep;&ep;“不晓——”钟应忱试图阻止这场折磨,但池小秋并没有参考他意见的意思,兴冲冲继续往下说。
&ep;&ep;“就是拿乌稔树--叶子又厚又圆的那种,捣碎了,要捡新的,九月里头做的只能拿去年的,颜色太浅了,不好看!泡水之后,蒸熟,晒干,再泡——讲究的得来回泡上九次,其实一两次就行了,等蒸了出来,浅的颜色清绿青绿的,深的就变成黑紫的,放山楂果也行,泡鸡汤也成…”
&ep;&ep;肚子又一次咕噜噜叫了起来,钟应忱努力背书,希望自己莫要受这般魔音侵扰。
&ep;&ep;池小秋沉浸在想象中,并不在乎钟应忱是否愿意听下去。
&ep;&ep;“新鲜的牛肉,挑还带血丝的那种,跟八角香叶桂皮豆蔻一起下锅煮,最好能有老卤汤!煮上好些时候,一戳烂熟的时候,盛出来放凉了,切成花牌一样厚…”
&ep;&ep;听不见…
&ep;&ep;不见…
&ep;&ep;见…
&ep;&ep;“要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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