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他了。
&ep;&ep;楚陌景抬手拿下肩上的花瓣,夹在指尖看了看,粉嫩的花瓣映着白玉修长的手,有种刺目的剔透美感。
&ep;&ep;阿九直勾勾的盯着,突然很想在上面咬出一排牙印。
&ep;&ep;楚陌景蓦地微微一笑,他很少笑,每次的笑都是清清浅浅,仿似云山之巅冰消雪融,人间盛景不外如是。
&ep;&ep;祁少陵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收回了想要掐阿九的手。
&ep;&ep;楚陌景拉着阿九的手,展开她的手心,把花瓣放在她手心之上,而后转身继续走,淡淡道:“胡闹什么,走吧。”
&ep;&ep;阿九握住手心,唇边绽开大大的笑容。
&ep;&ep;“我现在觉得,有你这么个小师妹也挺好的,”祁少陵轻轻叹了声,忽然敛了玩闹的表情,“至少……”
&ep;&ep;“你傻了啊,玩什么深沉啊!”阿九撇嘴,眼睛还亮亮的,看起来尤为清澈,她拍了拍祁少陵,然后跑上前追楚陌景去了,“师兄,等等我们啊!”
&ep;&ep;祁少陵无声道,至少……师兄也会笑了,从前的大师兄像冰雪,而现在……却像是浸在春水里的冰雪。
&ep;&ep;前方又传来一阵笑声,祁少陵勾了勾唇,也追了上去。
&ep;&ep;彼时年少,风光如画。
&ep;&ep;☆、第40章光阴转
&ep;&ep;新年,鹅毛大雪纷纷扬扬,漫天飘落,一眼望去,整个世界都仿佛笼罩上了一层白纱。
&ep;&ep;亭子里,石桌上,铺了一张宽长的宣纸,有一只素白的手执笔沾了墨,凝神作画,淡青色的衣袖拂开,露出了手腕上一只玲珑剔透,毫无杂色的玉镯,冰蝶展翅,停在其上,欲飞不飞。
&ep;&ep;水墨的痕迹氤氲在纸上,渐渐的绘成了一个人影,雪衣绯剑,玉树兰芝,墨发披散了一身,再要去描那容颜时,执笔的手却顿住了。
&ep;&ep;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像是有几个人发生了争吵。
&ep;&ep;“我是师兄,应该听我的!”
&ep;&ep;“今年比试你分明输了,我才是师姐,听我的!”
&ep;&ep;“哎呀,你们不要吵了……”
&ep;&ep;“你走开!”
&ep;&ep;…………
&ep;&ep;练武场边有两方人发生了争执,为首的分别是一男一女,还有几个人在尝试拉架,结果却越闹越凶。
&ep;&ep;忽然,“啪——”地一声,有什么东西直直袭来,一下子插在了门上,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只笔。
&ep;&ep;这一下,所有人都抬头朝着一个方向看去了。
&ep;&ep;只见不远处的亭子里,斜坐着一个青衣少女,眉眼沉静,容颜皎若漫天飞雪,灵秀绝伦,唇边向来几分笑意,映着双眸如水,身侧青丝如瀑,整个人好似从碧水青山中走出,美得安静又从容。
&ep;&ep;她抬了抬眼,轻声说:“吵什么?”
&ep;&ep;“小……小师妹?”一方为首的男子骇笑出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原来你也在这,哈哈……那个,我们是不是吵着你了?”
&ep;&ep;阿九笑了笑,慢悠悠的反问:“你们说呢?”
&ep;&ep;那男子瞬间哭丧着一张脸,抱头哀嚎:“小师妹,我们错了!”
&ep;&ep;另一方为首的女子也尴尬的挠挠头,要死了,早知道宁九卿在这里,他们还吵个毛线啊?
&ep;&ep;阿九低下头,画上的人依旧没有脸,但方才的墨汁溅到空白处,整张画也算毁了。她定定看着,半响,面无表情地把画全撕成了碎片。
&ep;&ep;那边众人张大嘴,却见她已经转身离开了。
&ep;&ep;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捂着额头说:“自从大师兄离谷后,小师妹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ep;&ep;“是啊,两年前祁师兄也走了后,连个招惹她的人都没有了……”
&ep;&ep;“招惹?你忘了去年几乎所有弟子都被她打趴下了……啧啧,小师妹怎么变得这么剽悍啊,想想小时候多乖多软多可爱啊!”
&ep;&ep;“得了吧,你以为你是大师兄啊?走了!”
&ep;&ep;阿九还没有走多远,那一句“你以为你是大师兄啊”穿过风雪传到她耳朵里,令她身形都顿了顿,对着空茫茫的前方,仿佛看到了某个人影,她赌气似得掀了掀唇,“呵……”
&ep;&ep;匠师在屋子里一边削着木屑,一边对倚在门边的人说:“谷主,你整日躲着小徒弟,也不嫌丢人啊?”
&ep;&ep;“我能不躲吗?”谷主揉着鼻子,挑了挑眉,“我现在可怕了她了,她前几年还闹着要出谷,现在就会用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人,看得我都绷不住了!”
&ep;&ep;“你啊,”匠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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