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年春花道:“志国,你到底是妈肚子里爬出去的,只要你听妈的话,对你弟弟好,对福团好,将来你有着落……”
&ep;&ep;“滚!”
&ep;&ep;出乎年春花的意料,楚志国目眦欲裂,不容分说地指着门:“滚,给我滚出去!”
&ep;&ep;年春花哪儿受过这个待遇,连福团都吓得贴在她的脚上。
&ep;&ep;没想到一向孝顺的大儿子居然这样忤逆自己,年春花气恨道:“就为了几个崽子和一个狐狸精,你要赶妈走?妈说了,她们没得福!早晚害死你!”
&ep;&ep;上辈子,楚深楚枫丢人现眼,哪里有福团的造化?志国看不透啊!
&ep;&ep;楚志国目带悲哀:“你不用再说。容芳很好,不是什么狐狸精,唯一的错是容芳嫁给了我,小枫小深的错是成了我的儿女,因为这,才给了你糟践她们的机会。你看不起我,连带着也看不起我的妻儿。”
&ep;&ep;“你觉得我没有出息,不如弟弟,我的老婆不如弟媳,我的孩子不如福团。我们无论怎么孝顺你,你都不会正眼看我们。妈,你的心我捂不热了,我需要为我的妻儿负责,当初娶容芳时,我承诺过一定对她好,现在我的妈去诬告容芳虐待儿童,我的孩子没有吃的,连晚上都要编草鞋。”
&ep;&ep;楚志国的声音透着疲惫和坚定:“这种日子我过够了,我要担负起人夫人父的责任,之后该养你的那份我不会推脱,但我的妻儿你再别想欺负。你走吧。”
&ep;&ep;楚枫敛目,楚志国胆大心细不糊涂,之前的一切,是因为难舍母爱,才会双眼蒙尘。
&ep;&ep;一个人要历经多少磨难,才能看透生养自己的母亲其实瞧不起自己,嘴里偶尔的甜言都只为剥削自己?
&ep;&ep;幸好,楚枫让他看清楚,年春花宁愿捧着毫无血缘的福团,也要压榨他的妻儿,这成了压垮楚志国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得他从痛苦中新生。
&ep;&ep;楚志国一瘸一拐,把福团的衣服递给年春花,把门大打开。
&ep;&ep;“拿上东西走。”
&ep;&ep;年春花气得手掌发抖,心里还有点慌。
&ep;&ep;之前她挑走大儿子家的粮食时,大儿子也生气过,但没这么平静。这个平静的样子,倒像是看淡一切,让年春花心慌神乱。
&ep;&ep;再不如志业,也是自己的大儿子。
&ep;&ep;年春花双手发抖:“我不走!你们给的衣服不够!我不晓得你们是不是把福团的好衣服昧下来了,我要自己去找!”
&ep;&ep;年春花倒不全是觉得他们昧了福团的衣服,更多的是宣誓主权,证明她还能做楚志国家的主。
&ep;&ep;没想到,楚志国哪还有之前的温驯模样:“妈,东西给你了,我让你走。”
&ep;&ep;年春花哪里肯?之前别说卧室,就连米缸她都可以随便翻!
&ep;&ep;年春花想强闯进去,楚志国虽暂时瘸腿,气力还在,一把把她夹在臂弯下送出门外,再砰一声关上门。
&ep;&ep;“我最后说一次,给我滚!!”他低吼道。
&ep;&ep;再温驯的兔子,活不下去时也会搏杀老鹰。
&ep;&ep;第5章、倒霉
&ep;&ep;年春花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ep;&ep;她干嚎着,嘴里一直呢喃着没福、大儿子没福啊!
&ep;&ep;要不是没福,他怎么会鬼迷心窍,为了一个克夫的狐狸精、两个没福的崽子,把她推出门?她都再活一辈子了,大儿子再木讷没用,也是她的儿子。
&ep;&ep;只要他听她的,好好对福团,养育福团的过程中他多出点力,纵然福气赶不上志业,但总比上辈子死在煤堆底下好吧!
&ep;&ep;“奶奶,起来。”福团小胳膊小腿的,去扶年春花。
&ep;&ep;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甘美滋味。其实,到了楚爸爸楚妈妈家后,福团一直不大自在。
&ep;&ep;楚爸爸和陈妈妈对她都不是最特殊的,福团隐隐又知道自己和楚深楚枫的区别,她一直就觉得,他们对她早晚会不好。现在的新奶奶对她最好,认为别人都比不过她,福团这才有安全感。
&ep;&ep;年春花一下宝贝似地抱住福团,被儿子赶出来的委屈怨恨让她眼角多了一滴泪:“奶奶的乖福团,你说,这种忤逆不孝的混账,会不会有好下场?”
&ep;&ep;福团眨巴着眼,她还不大听得懂这些话。
&ep;&ep;年春花已经哭嚎下去:“这些短命杂种!他们不会有好下场!要遭天打五雷轰!”
&ep;&ep;福团虽然听不太懂刚才那句话,但她也是个聪慧的姑娘,见对她好的奶奶是这个态度,就在心里一想,奶奶那么难受,那,奶奶说得对。
&ep;&ep;他们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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